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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始皇心疑:这儿子是否被调包

小说: 我,胡亥,扶苏唯粉   作者:忆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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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宫深处,麒麟殿内,烛火通明。

秦始皇嬴政放下手中沉甸甸的竹简,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一天繁重的政务下来,即便是他这样精力超群的帝王,也感到了些许疲惫。

然而,比身体疲惫更让他心头萦绕不去的,是一种……怪异感。

这种怪异感的源头,来自于他的第十八个儿子,公子胡亥。

近几个月来,关于胡亥的种种“异常”举动,如同细小的溪流,不断汇入嬴政的耳中。

起初,是负责教导诸位公子的博士们隐晦的提及:“公子亥近日似有向学之心,时常携《仓颉篇》求问,虽资质……平平,然态度可嘉。”

嬴政当时并未在意,只当是幼子一时兴起。

接着,是侍奉在扶苏身边的内侍闲聊时说起:“公子亥如今与长公子甚是亲近,每日晨昏定省似的,不是端茶就是递水,恭敬得不得了。”

这倒是让嬴政略微挑了挑眉。

胡亥与扶苏,年纪相差不小,以往并无太多交集,甚至因性情迥异而略显疏远,何时变得如此兄友弟恭了?

然后,是那次小型论政会。

嬴政亲眼所见,那个素来有些怯懦又暗藏骄纵的幼子,竟然敢在众博士面前,用那种夸张的表情和肢体语言,明目张胆地支持扶苏,甚至不惜“顶撞”自己这个父皇的凝视。

虽然最后被他一番“心潮澎湃”的鬼话糊弄过去,但那份突兀的转变,己在他心中留下了印记。

最后,连负责宫禁护卫的郎官都忍不住在汇报时带上一句:“公子亥近日常在演武场出入,不过……非是习武,乃是专为长公子练剑时递水拭汗,装备之精良,态度之恭谨,堪称……典范。”

一系列的消息拼接起来,勾勒出一个与嬴政记忆中截然不同的胡亥形象。

那个曾经被他认为“愚钝不足与谋”、甚至因其母族势力微弱而有些忽视的儿子,仿佛一夜之间,被人……掉包了???

嬴政靠在龙椅上,深邃的目光望向殿外沉沉的夜色。

他一生雄猜多疑,扫灭六国,统一天下,经历过无数阴谋诡计,对任何反常之事都抱有本能的警惕。

胡亥的转变,太快,太彻底,太……指向明确。

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刻意地将这个儿子推向扶苏。

是有人在背后指点?

目的是什么?

讨好扶苏,为自己铺路?

还是想通过胡亥这个看似无害的棋子,来影响扶苏,甚至……影响他嬴政的判断?

各种可能性在嬴政脑中飞速闪过。

他决不允许任何超出掌控的事情发生,尤其是涉及到他的继承人。

扶苏是他属意的储君,虽然父子二人因政见时有龃龉,但扶苏的仁厚与能力,他是认可的。

正因如此,任何围绕在扶苏身边的不稳定因素,都必须查清。

“来人。”嬴政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响起。

一名黑影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现在御阶之下,躬身听命。

“查一查公子亥近几个月来的所有行踪,接触过哪些人,有无异常。”嬴政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要细。”

“诺。”黑影领命,悄无声息地退下。

嬴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发出笃笃的轻响。

他决定,亲自试探一番这个“陌生”的儿子。

机会很快来了。

几日后的一个下午,嬴政处理完一批紧急军报,难得有片刻闲暇,信步走到御花园中。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那个让他心生疑虑的身影——胡亥,正坐在荷花池边的一方石凳上,手里捧着一卷竹简,看得……嗯,看似认真,但小脑袋却一点一点的,显然是在与周公下棋。

而在胡亥身旁不远处,扶苏正与一位年老的博士讨论着什么,声音温和,举止从容。

这一幕,看起来倒是颇为“和谐”。

嬴政放轻脚步,缓缓走近。

或许是帝王的威压太过无形,或许是胡亥的瞌睡本就警醒,就在嬴政距离他还有十来步的时候,胡亥猛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他下意识地擦了下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一抬头,正好对上嬴政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父、父皇!”胡亥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竹简差点掉进荷花池里。

他连滚带爬地从石凳上起来,跪倒在地,“儿臣参见父皇!”

这边的动静也惊动了扶苏和那位博士,两人连忙过来见礼。

嬴政摆了摆手,示意博士退下,目光却始终锁定在胡亥身上。

他没有叫起,任由胡亥跪在那里,声音平淡无波:

“胡亥,朕听闻你近日勤勉向学,常与扶苏探讨经典,甚好。方才见你在此攻读,所读何书?”

胡亥心里叫苦不迭,他刚才根本就是在打瞌睡,哪里知道读的什么书?

他偷偷瞄了一眼被自己扔在石凳上的竹简,幸好,是他最近为了装样子常带的《韩非子》……的一卷。

天知道他看到那些佶屈聱牙的字句就头大。

“回、回父皇,”胡亥硬着头皮回答,“儿臣……儿臣在读《韩非子》,学习……学习法术势之道。”

他心里疯狂祈祷:千万别问我内容!千万别问!

嬴政不置可否,继续问道:

“哦?那你且说说,何为‘法’,何为‘术’,何为‘势’?”

完了!

怕什么来什么!

胡亥感觉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虽然为了人设背过几句概念,但真要他阐述?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他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扶苏,扶苏眼中露出一丝无奈,刚要开口替他解围。

嬴政一个眼神扫过去,扶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胡亥心一横,知道躲不过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绞尽脑汁地搜刮上辈子看过的零碎知识,结合这段时间偶尔听扶苏和博士们讨论的皮毛,磕磕巴巴地说道:

“法……法就是律令,人人都要遵守,天子与庶民同罪……呃,同法?

术……术是君王驾驭臣下的方法,要……要虚静无为,暗中观察?

势……势就是君主的权威,要……要牢牢掌握,不能旁落……”

他说得断断续续,逻辑混乱,有些地方甚至曲解了原意。

扶苏在一旁听得微微蹙眉,显然对他的理解不敢恭维。

嬴政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越发深邃。

胡亥的回答,笨拙、浅薄,甚至有些可笑,完全不像是一个经过高人指点、别有用心之人该有的水平。

倒更像是一个……临时抱佛脚、一知半解的顽童。

然而,嬴政并没有轻易下结论。

他话锋突然一转,语气变得锐利起来:“胡亥,你近日行为,与以往大相径庭。终日追随扶苏,曲意逢迎,莫非是有人教你如此,另有所图?”

这话问得极其首接,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仿佛一把利剑,首指核心。

扶苏的脸色都微微变了,担忧地看向胡亥。

胡亥心里也是猛地一紧,暗道:来了!终极考验!父皇起疑了!

他知道,此刻任何狡辩或掩饰都可能适得其反。他必须给出一个看似最真实、最“愚蠢”,也最能打消疑虑的理由。

于是,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委屈、惶恐,还有一丝属于少年人的倔强。

他用力眨了眨眼,甚至憋出了几点生理性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感谢刚才那个哈欠),带着哭腔说道:

“父皇明鉴!无人教唆儿臣!儿臣……儿臣只是……只是突然想开了!”

“想开了?”嬴政眯起了眼睛。

“是!”胡亥用力点头,声音带着“真情实感”的激动,“儿臣以前年幼无知,只知玩乐,浑浑噩噩。首到……

首到几个月前,儿臣大病一场,昏沉之中,仿佛见到了先祖……

醒来后,幡然醒悟!深感往日虚度光阴,愧对父皇教诲,愧对公子身份!”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嬴政的脸色,见对方没有打断,便继续发挥:

“儿臣思来想去,宫中上下,唯有大哥扶苏,品行高洁,学识渊博,待人宽厚,乃真正之楷模!

儿臣若能追随大哥,学习其万一,将来或能成为于国于家有用之人,而非……而非纨绔子弟。

儿臣此举,绝无他意,只想……只想做个好弟弟,将来做个好臣子,为大哥分忧,为父皇尽忠!”

这一番话,半真半假(大病一场是真的,原主确实病过),情感充沛(演技加持),逻辑简单(就是想学好人),将一个“浪子回头”的傻儿子形象塑造得淋漓尽致。

尤其是那句“为大哥分忧,为父皇尽忠”,姿态放得极低,彻底断绝了任何争权夺利的嫌疑。

嬴政沉默地看着他,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他的头颅,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胡亥跪在地上,感觉时间过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是煎熬。

良久,嬴政才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大病一场,便能令人性情大变?倒是奇事。”

胡亥心里一咯噔,赶紧补充道:“或许……或许是祖宗庇佑,点醒了儿臣这个不肖子孙吧……” 他把锅甩给了虚无缥缈的祖宗,反正死无对证。

这时,一旁的扶苏终于忍不住,躬身道:“父皇,胡亥近日确实勤勉了许多,虽学识尚浅,但向善之心恳切。儿臣以为,其心可嘉。”

嬴政的目光在扶苏和胡亥之间逡巡片刻。

黑影调查回报,也并未发现胡亥与什么可疑之人接触。

一切迹象都表明,胡亥的转变,似乎真的只是一场大病后的“顿悟”,虽然这顿悟的方向……如此单一且执着。

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这个儿子,只是突然开窍了, 开窍的方向是成了他兄长的狂热崇拜者?

虽然怪异,但比起以前那个不成器的样子,似乎……也并非坏事?

至少,能让扶苏身边多一个忠心不二的兄弟,而非潜在的竞争者。

嬴政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但敌意和警惕却减轻了不少。

他看着胡亥那副可怜兮兮又强装坚定的样子,最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既然想开了,便好自为之。学业上,多向你大哥请教。起来吧。”

“谢父皇!”胡亥如蒙大赦,赶紧磕了个头,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因为跪得久了,腿还有些发软,差点没站稳。

嬴政不再看他,转身对扶苏交代了几句政务上的事情,便迈步离开了御花园。

看着始皇远去的背影,胡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吓死我了……”他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对扶苏说,“大哥,我刚才表现还行吧?父皇他……信了吗?”

扶苏看着他那副后怕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父皇信没信,为兄不知。不过,你方才那‘突然想开了’的说法,倒是……颇为别致。”

胡亥干笑两声:“嘿嘿,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心里却想:管他别致不别致,能过关就行!

看来这“傻白甜迷弟”的人设,还得继续巩固!

经此一役,胡亥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生存策略:在千古一帝面前,任何小心思都可能被看穿。

唯有“真诚”(哪怕是表演出来的真诚)和“简单”(哪怕是伪装出来的简单),才是最好的保护色。

而麒麟殿内的嬴政,回到案几前,再次拿起了竹简,但脑海中偶尔还是会闪过胡亥那张带着泪花、信誓旦旦说“想开了”的脸。

“突然想开了?”嬴政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难以言喻的弧度,“但愿你是真想开了。”

这场由胡亥性格突变引发的帝王疑云,暂时算是告一段落。

对于胡亥来说,他的“迷弟”生涯,注定要在父皇时而审视的目光下,继续谨慎而热烈地开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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