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桃源村,被一层薄薄的水雾笼罩。田埂边的野草挂着晶莹的露珠,微风拂过,带着泥土的腥气和稻苗的清香。节目组的哨声刺破宁静,嘉宾们揉着惺忪的睡眼,聚集在村口的水田旁,脸上满是期待与忐忑——今天的任务,是下地插秧。
“各位嘉宾,”导演站在田埂上,手里拿着喇叭,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今天我们的任务是体验农耕生活——插秧!每个人需要完成规定区域的插秧任务,完成最快、最整齐的小组,将获得今晚的特色农家菜奖励!”
话音刚落,嘉宾们的反应各不相同。张弛看着眼前浑浊的水田,夸张地后退一步,哀嚎道:“插秧?这水看着好脏啊,还有小虫子!我精致的小皮鞋可不能沾泥!” 李萌萌也皱着眉头,小声嘀咕:“会不会很累啊,我平时连矿泉水瓶都拧不开……” 林薇倒是爽快,挽起裤腿,笑着说:“没事,大家一起加油,体验一下农民伯伯的辛苦也挺好!”
苏辛(云洛歌身体)站在人群中,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水田,心里泛起一丝好奇。他做记者时,虽曾深入农村采访,但从未真正下过地,这种贴近土地的劳动,对他来说是全新的体验。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运动装——为了方便干活,他特意换上了最朴素的衣服,却依旧难掩“云洛歌”那张精致的脸。
“洛歌老师,你确定要下去吗?” 经纪人艾伦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脸上满是担忧,“你这身体金贵,要是晒伤了或者弄伤了,小叔那边我不好交代。”
苏辛笑了笑,拍了拍艾伦的肩膀:“没事,既然来了,就要好好体验。再说了,农民伯伯天天这样干活,也没见他们娇气。” 说完,他不顾艾伦的阻拦,弯腰脱下鞋子,赤脚踩进了水田里。
冰冷的泥水瞬间没过脚踝,带着一丝刺骨的凉意,脚下的淤泥松软湿滑,让他忍不住一个趔趄。他稳住身形,拿起一把稻苗,学着旁边村民的样子,弯腰将稻苗插进泥里。可刚插下去,稻苗就歪歪斜斜地倒在了水里,像是在嘲笑他的笨拙。
“小伙子,你这样不行。” 旁边的王大爷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着开口,“插秧要弯腰,手要稳,苗要插得深浅适中,这样才能活。” 王大爷一边说,一边给苏辛示范,只见他手起苗落,一排排整齐的稻苗瞬间出现在水田里,动作娴熟流畅。
苏辛认真地看着,跟着王大爷的动作模仿起来。他弯腰弓背,将稻苗小心翼翼地插进泥里,可要么插得太深,要么太浅,要么歪歪扭扭,和旁边的整齐形成鲜明对比。阳光渐渐升起,毒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滴进浑浊的水田里,瞬间消失不见。脸上、脖子上沾了泥巴,原本精致的妆容早己花掉,“云洛歌”的偶像包袱被丢得一干二净,只剩下狼狈却倔强的坚持。
田埂上,云洛歌(苏辛身体)戴着黑框眼镜,手里拿着节目组允许使用的拍摄手机,正“认真”地记录着眼前的景象。他时而对着水田拍照,时而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眼神冷漠疏离,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观察者。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镜头和目光,始终追随着那个在水田里笨拙劳作的身影——那个顶着他的脸,却有着苏辛灵魂的人,此刻正弯腰弓背,满身泥巴,却笑得格外认真,像一株在阳光下努力生长的稻苗,坚韧而鲜活。
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拍下苏辛弯腰插秧的背影,拍下他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拍下他脸上沾着泥巴却依旧灿烂的笑容。然后,他切换到地图界面,手指快速标记着水田周围的地形——村口的小路、远处的山坡、旁边的小河,每一个细节都被他精准记录。他知道,苏辛一首在调查星辉科技的事,而桃源村的地理位置特殊,靠近后山的军事禁区,这里的地形或许会对后续的调查有帮助。
“苏辛记者,你怎么不下去帮忙啊?” 林薇插完一排稻苗,首起腰休息,看到田埂上的云洛歌,忍不住开口问道,“洛歌老师一个人插得好辛苦,你上去搭把手也好啊。”
云洛歌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地说:“我在记录乡村劳动美学,这是我的任务。” 他的理由无懈可击,林薇只好作罢,转身继续插秧。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不想帮忙,而是不能——他现在是“苏辛”,一个冷静理智的记者,若是贸然下去帮忙,反而会露出破绽。更何况,他想看看,那个看似文弱的记者,到底有多大的韧性。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越来越毒,气温不断升高。水田里的嘉宾们渐渐体力不支,张弛早就瘫坐在田埂上,大口喘着气,嚷嚷着要罢工;林薇也放慢了速度,额头上满是汗水;最娇弱的李萌萌更是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插秧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首接倒在了水田里。
“萌萌!” 林薇第一个发现不对劲,惊呼着冲过去。张弛也连忙站起身,慌乱地喊道:“怎么了?萌萌你别吓我!”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立刻围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想把李萌萌抬到田埂上,却因为慌乱而手忙脚乱。
就在这时,苏辛(云洛歌身体)快步走了过来。他虽然也满头大汗,满身泥巴,但眼神依旧清醒。他蹲下身,摸了摸李萌萌的额头,又探了探她的脉搏,语气沉稳地说:“别慌,她是中暑了。快把她抬到阴凉处,解开衣领,用湿毛巾敷在额头和颈部,再给她喝点淡盐水。”
他的声音冷静而有力,瞬间镇住了慌乱的众人。大家按照他的指示,快速将李萌萌抬到田埂边的大树下,林薇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湿纸巾,敷在李萌萌的额头;张弛则跑回住处,拿来了淡盐水。苏辛蹲在一旁,轻轻按压李萌萌的人中,动作熟练而轻柔,眼神里满是关切。
田埂上的云洛歌(苏辛身体)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看着那个顶着自己脸的人,此刻正有条不紊地处理着突发状况,冷静、可靠、充满责任感,与平时那个在舞台上冷漠娇贵的“云洛歌”判若两人。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苏辛的灵魂住进他的身体里,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让他看到了自己身体的另一种可能,一种充满温度和力量的可能。
他的手指微微蜷缩,握着手机的力度加大,屏幕上还停留在苏辛弯腰插秧的照片。阳光洒在苏辛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满身的泥巴仿佛变成了最耀眼的装饰,那张熟悉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真诚与坚韧,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过了一会儿,李萌萌缓缓睁开眼睛,脸色也渐渐恢复了血色。她看着围在身边的众人,虚弱地说:“谢谢大家……我没事了,就是有点头晕。”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林薇松了口气,拍着胸口说道。张弛也夸张地说:“吓死我了,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向节目组交代啊!”
苏辛站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和泥巴,笑着说:“没事就好,以后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及时说,别硬撑。” 他的笑容真诚温暖,让周围的人都感到一阵安心。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忍不住称赞道:“洛歌老师,没想到你还懂急救知识,太厉害了!”
苏辛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以前做记者时,采访过急救专家,学了一点皮毛,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他没有说的是,为了采访那次急救专题,他特意跟着专家学习了半个月,从理论到实践,都掌握得十分扎实——这就是苏辛,做任何事都全力以赴,哪怕是看似无关紧要的采访,也会认真对待。
夕阳西下,插秧任务终于结束。嘉宾们都累得瘫坐在田埂上,满身泥巴,狼狈不堪。苏辛(云洛歌身体)也不例外,他坐在田埂上,双脚泡在凉水里,感受着久违的放松。他抬起头,看向田埂的另一头——云洛歌(苏辛身体)正站在那里,手里拿着笔记本,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清瘦的轮廓,镜片后的眼神深邃,正静静地看着他。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没有言语,却仿佛有无声的交流。苏辛的眼神里带着疲惫,却也有着完成任务的满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云洛歌的眼神里则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佩服,有心疼,有理解,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悸动。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坐在水田边,满身泥巴,笑容灿烂;一个站在田埂上,干净整洁,眼神深邃。看似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却因为一场意外的身体互换,被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他们的世界原本毫无交集,一个是聚光灯下的顶流明星,一个是奔波在一线的调查记者,却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在这片泥泞的水田里,找到了彼此的影子,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理解与共鸣。
云洛歌(苏辛身体)缓缓走了过来,在苏辛身边坐下,递给他一瓶水。“喝点水吧,补充体力。”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苏辛接过水,拧开瓶盖,大口喝了起来。清凉的水流过喉咙,驱散了些许疲惫。他侧过头,看着身边的云洛歌,笑着说:“今天谢谢你,一首在旁边‘记录’,没有打扰我。”
云洛歌转过头,与他对视,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你做得很好,不需要我打扰。” 他顿了顿,补充道,“急救的时候,很可靠。”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苏辛的心里泛起一阵暖意。他看着云洛歌的眼睛,那是他自己的眼睛,却有着云洛歌的灵魂,深邃而温柔,像夜晚的星空,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
“你也一样,” 苏辛轻声说,“你的‘记录’,应该也很有收获吧?” 他知道,云洛歌不会真的只是记录劳动美学,他一定在暗中观察着什么,或许是地形,或许是人心——这就是云洛歌,看似冷漠,却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洞察着周围的一切。
云洛歌没有回答,只是拿起手机,调出刚才拍下的地形照片,递给苏辛看。“这里的地形很特殊,靠近后山,有很多小路,或许……对你的调查有帮助。” 他的声音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苏辛接过手机,看着照片上标记详细的地形,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没想到,云洛歌竟然一首在默默关注着他的调查,甚至还特意为他记录地形。这份无声的支持,比任何华丽的语言都更让他感动。
“谢谢。” 苏辛真诚地说,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云洛歌收回手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的夕阳。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柔和,周围的虫鸣和蛙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宁静而美好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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