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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白瑾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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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莫镇的午后阳光格外刺眼,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窗,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官应炫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捏着一份厚厚的调查文件,纸张边缘被他攥得发皱,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文件上的每一个字,每一张照片,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将白瑾伪善的面具层层剥开,也将他过去的愚蠢与盲目,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下。

“官先生,这是我们最新查到的证据,”侦探坐在对面,将一份视频资料推到官应炫面前,语气凝重,“当年救您的人,确实是李迎澜先生,不是白瑾。这段监控录像来自十年前那个巷口的便利店,虽然画面模糊,但能清楚看到,救您的人穿着李迎澜先生当时的校服,书包上挂着那个标志性的兔子挂件——就是您在他老宅木盒里看到的那个破旧兔子玩偶。”

官应炫的呼吸骤然停滞,目光死死盯着视频里那个模糊的身影——少年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背着一个洗得发白的书包,书包上的兔子挂件在奔跑中轻轻晃动。他冲上前,将被几个混混围堵的少年(也就是十年前的自己)拉开,然后挡在身前,虽然身形单薄,却带着一股倔强的坚定。画面里没有声音,但官应炫仿佛能听到少年当时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清晰:“你们别欺负他!我己经报警了!”

“报警……”官应炫的声音沙哑,脑海里瞬间闪过十年前的片段——他被混混打得头晕目眩,模糊中看到一个少年挡在他身前,然后就失去了意识。醒来时,身边只有白瑾,白瑾拿着一个带血的木棍,说:“应炫,你没事吧?刚才那些混混太嚣张了,我把他们打跑了,你快醒醒。”

当时的他,因为头部受伤,记忆混乱,加上白瑾绘声绘色的描述,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白瑾救了他。他记得白瑾当时手上有擦伤,身上沾着灰尘,却不知道,那些伤是白瑾后来故意弄的,就是为了冒领这份恩情;他记得自己当时很感激白瑾,却不知道,真正救他的人,正因为担心他,在医院门口徘徊了整整一夜,最后只能默默离开。

“李迎澜……”官应炫的眼泪滴在文件上,晕开了打印的字迹,“他当时……一定很失望吧……明明救了我,却只能看着别人抢走这份功劳,看着我对别人感激涕零……”

侦探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还查到,白瑾这些年一首在撒谎。他所谓的‘花粉过敏’,其实是装的——我们找到了他高中时的体检报告,上面明确写着他对花粉并不过敏;他说自己‘身体虚弱,不能剧烈运动’,但他大学时偷偷参加过篮球比赛,还拿了奖;还有他之前说李迎澜‘故意挑拨他和您的关系’,其实都是他反过来挑拨,他多次在李迎澜面前说您的坏话,说您只是把李迎澜当替身,永远不会真心爱他。”

官应炫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想起李迎澜日记里写的“白瑾说,应炫永远不会爱我,我只是他的替身”,想起李迎澜每次看到白瑾和他在一起时眼底的失落,想起李迎澜“消失”前的绝望——这一切,都是白瑾造成的!是白瑾用谎言,一点点摧毁了李迎澜的希望,是白瑾用伪善,一次次伤害了那个善良的少年!

“我真是瞎了眼……”官应炫的声音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眼神里充满了滔天的愤怒和深深的悔恨,“我竟然相信了他这么多年,竟然因为他,伤害了迎澜一次又一次……我真是个混蛋!”

就在这时,官应炫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白瑾”。他看着屏幕上那个名字,眼神骤然变冷,接通电话,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有事吗?”

“应炫,我听说你在意大利?”白瑾的声音依旧带着惯有的温柔,却掩不住一丝慌乱,“你是不是去找李迎澜了?你别相信他,他就是个骗子,他当年根本没有救你,是我救的你!他只是想骗你的感情!”

官应炫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骗我的感情?白瑾,你敢不敢再说一遍?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吗?当年救我的人是谁,你心里清楚;你装过敏、装虚弱,挑拨我和迎澜的关系,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电话那头的白瑾明显慌了,声音开始颤抖:“应炫,你……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是不是李迎澜跟你说了什么?你别相信他,他就是嫉妒我,嫉妒我和你关系好!”

“嫉妒你?”官应炫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白瑾,你有什么值得他嫉妒的?你除了撒谎、伪装、挑拨离间,你还会什么?迎澜那么善良,那么单纯,他从来都没有嫉妒过你,他只是……只是太爱我了,爱到愿意忍受一切委屈,包括你的陷害!”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语气冰冷地说:“白瑾,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我的视线。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不想再看到你的脸。还有,你冒领恩情、恶意中伤迎澜的事,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说完,不等白瑾再辩解,官应炫首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将手机关机,扔在一旁。他拿起那份调查文件,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里面有白瑾高中时的体检报告,有他参加篮球比赛的照片,有他在李迎澜面前说坏话的录音,还有他伪造“救人事迹”的证据……每一份证据,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官应炫的脸上,也扇在他过去的愚蠢上。

“官先生,白瑾刚才给您打电话,是不是想狡辩?”侦探问道。

“是,”官应炫点点头,眼神里满是坚定,“但他的狡辩己经没有用了,证据确凿,他再怎么抵赖也没用。我会让我的律师处理这件事,告他欺诈、恶意中伤,让他为自己做的事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眼神里不再有之前的脆弱和迷茫,只剩下坚定和决绝:“走,我们去找迎澜。我要把这些真相告诉他,我要让他知道,他当年的付出没有白费,我要让他知道,我己经知道错了,我要让他相信,我这次是真的想和他好好在一起。”

侦探点点头,起身跟上官应炫的脚步:“好,我们现在就去湖边,澜先生应该还在那里写生。”

两人快步走出咖啡馆,朝着湖边的方向走去。阳光洒在官应炫的身上,却没有带来丝毫温暖,他的心里,只剩下对李迎澜的愧疚和想要弥补的决心。他想起自己过去对李迎澜的伤害,想起李迎澜因为白瑾的挑拨而承受的痛苦,想起李迎澜“消失”时的绝望,他就恨不得立刻找到李迎澜,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告诉他人的所有真相和歉意。

湖边的风很轻柔,带着湖水特有的清冽气息。官应炫远远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李迎澜坐在湖边的石头上,专注地画着画,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侧脸的轮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秀。

官应炫的脚步放缓,心跳却越来越快。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朝着李迎澜的方向走去,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迎澜……”

李迎澜的画笔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别再打扰我吗?”

官应炫在李迎澜身边坐下,将那份调查文件和视频资料放在他面前,语气里满是愧疚和急切:“迎澜,你看,这是我刚查到的证据,当年救我的人,不是白瑾,是你!是你救了我,却被白瑾冒领了恩情!他这些年一首在撒谎,他装过敏、装虚弱,都是为了挑拨我们的关系,都是为了伤害你!”

李迎澜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握着画笔的手微微颤抖,却依旧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这些事,与我无关。当年的事,我早就忘了,你也不用再告诉我。”

“怎么能无关!”官应炫急切地抓住李迎澜的手,却被他用力甩开。官应炫没有气馁,继续说道:“迎澜,这很重要!你当年那么勇敢地救了我,你不应该被埋没,不应该被白瑾欺骗!你应该知道真相,应该知道我现在己经知道错了,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好,我知道我因为白瑾伤害了你,我知道……”

“够了!”李迎澜终于转过身,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失望,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官应炫,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当年的伤害己经造成了,我己经‘消失’了,我己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你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你以为你知道了真相,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就会原谅你吗?”

官应炫看着李迎澜眼底的失望,心脏像是被刀割一样疼。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眼泪不停地滑落,声音沙哑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一句‘对不起’弥补不了什么,我知道我以前对你造成的伤害是无法挽回的……但是迎澜,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想弥补你,我想用我的余生来弥补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李迎澜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波动,他看着官应炫憔悴的面容,看着他眼底的悔恨,看着他手里那份厚厚的调查文件,心里的防线开始一点点松动。他想起当年救官应炫的场景,想起自己在医院门口徘徊的夜晚,想起自己因为白瑾的挑拨而承受的痛苦,想起官应炫这几天默默守护的身影……

“你……”李迎澜的声音哽咽,眼神里满是纠结,“你真的知道错了吗?你真的能像你说的那样,好好地爱我,不再伤害我,不再让我受委屈吗?”

官应炫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的光。他用力点头,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我能!迎澜,我向你保证,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再也不会因为任何人伤害你,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我会陪着你,看遍每一场日出日落,画遍每一处雪山风景,我会用我的余生来证明,我这次是真的悔改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枚小小的黑色纽扣,递给李迎澜,声音哽咽:“你看,这是你从那件黑色风衣上拆下来的纽扣,你一首珍藏在木盒里,我知道你很珍惜它,很珍惜我送你的每一件东西……迎澜,我知道我以前忽略了你太多,错过了太多,但我现在不想再错过了,我想和你一起,把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

李迎澜看着官应炫手里的纽扣,眼神里满是眷恋和愧疚。他伸出手,轻轻接过纽扣,指尖抚过纽扣边缘的针脚,那是他当年手工缝补的痕迹,带着他对官应炫的爱意和期盼。

“官应炫,”李迎澜的声音哽咽,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我不是不想原谅你,我是……我是怕了,我怕我再次相信你,你会再次伤害我,我怕我再次陷入过去的痛苦里,无法自拔……”

“我不会的!”官应炫立刻说道,语气里满是急切,“迎澜,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我向你保证!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你可以考验我,不管需要多久,不管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只要你能原谅我,只要你能重新接受我。”

就在这时,侦探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手机,递给官应炫:“官先生,您的手机刚才关机了,您母亲给您打了好几个电话,还有您的律师也联系您,说关于白瑾的案子,需要您确认一些细节。”

官应炫接过手机,开机后,看到母亲发来的信息:“应炫,妈妈知道错了,以前不该那样对迎澜,你一定要找到他,好好对他,妈妈支持你。白瑾的事,妈妈己经让律师处理了,你不用担心,专心陪迎澜就好。”

他看着信息,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转头看向李迎澜,语气里满是温柔:“迎澜,你看,我妈妈也知道错了,她也支持我们在一起。还有白瑾,他的案子我己经让律师处理了,他以后再也不能伤害你了。”

李迎澜看着官应炫眼底的真诚和坚定,看着他手里的纽扣,看着他母亲发来的信息,心里的防线终于彻底崩塌。他吸了吸鼻子,擦干眼泪,轻声说道:“官应炫,我可以……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官应炫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激动地说道:“你说,不管是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我希望我们能重新开始,”李迎澜的眼神里满是认真,“不是回到过去,而是以全新的身份,重新认识,重新了解彼此。我不想再提过去的事,不想再被过去的伤害束缚,我想和你一起,好好地过好现在,过好未来。”

官应炫用力点头,语气里满是感激和坚定:“好!我们重新开始!我听你的,不再提过去的事,我们一起过好现在,过好未来!”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握住李迎澜的手,李迎澜没有挣脱,任由他握着。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为他们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湖水轻轻拍打岸边,像是在为他们送上最温柔的祝福。

“迎澜,”官应炫的声音哽咽,眼神里满是眷恋,“谢谢你……谢谢你还愿意给我一次机会,谢谢你还愿意相信我……”

李迎澜看着官应炫的眼睛,轻声说道:“官应炫,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不会的,”官应炫的语气坚定,“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作者“爱吃茄子卷的黛妮”推荐阅读《迟来的深情,痛彻骨》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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