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城门在暮色中缓缓关闭,沈清鸢的马车刚抵达侯府,就看到府门前挂着的白色灯笼——萧景渊还在昏迷中,府里的下人都面带愁容。她快步走进内院,看到躺在床上的萧景渊,脸色苍白如纸,胸前缠着厚厚的纱布,血迹仍在不断渗出。
“太医怎么说?”沈清鸢的声音带着颤抖,握住萧景渊冰冷的手。
“太医说侯爷伤在了要害,能不能醒过来,就看这两天了。”侯府管家红着眼眶答道,“袭击侯爷的人穿着黑衣,蒙着脸,下手狠毒,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死士。”
沈清鸢的心沉到了谷底,张敬之竟然敢在京城动用死士,看来他己经孤注一掷了。她坐在床边,看着萧景渊毫无血色的脸,心中暗暗发誓:景渊,你一定要醒过来,我还等着你一起揭穿张敬之的阴谋。
第二天一早,沈清鸢刚洗漱完毕,就听到府外传来一阵喧哗——是李德全带着人来了。她心中一紧,不知道李德全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沈夫人,陛下有旨,让你即刻进宫。”李德全走进客厅,语气冰冷,“太后听说你来了京城,想问问你玻璃作坊下毒的事情。”
沈清鸢知道,这肯定是张敬之在背后搞的鬼,想借太后和皇帝的手除掉她。但她现在不能退缩,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李德全进宫。
皇宫的太和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太后坐在一旁的凤椅上,眼神冰冷地盯着沈清鸢。张敬之站在大臣中间,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沈清鸢,你可知罪?”皇帝的声音响起,带着威严和愤怒,“玻璃作坊下毒,导致外国商人受伤,损害天朝声誉,还有人举报你勾结荷兰人,意图不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陛下,臣妇冤枉!”沈清鸢跪在地上,高声辩解,“玻璃作坊下毒是张敬之的人干的,勾结荷兰人更是无稽之谈!臣妇这里有证据,可以证明臣妇的清白。”
她从怀中掏出荷兰东印度公司与张敬之的交易清单,递给皇帝:“陛下,这是张敬之与荷兰人勾结的证据,他们用白银换取商盟的贸易情报,还故意陷害商盟,想要垄断南洋贸易。”
张敬之脸色一变,立刻跪在地上:“陛下,这是沈清鸢伪造的证据,臣绝没有与荷兰人勾结!请陛下明察!”
大臣们立刻分成两派,一派支持沈清鸢,认为应该彻查此事;另一派则支持张敬之,认为沈清鸢是在狡辩。皇帝看着手中的清单,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人,一时难以决断。
就在这时,太后突然开口:“皇帝,不管这清单是真是假,沈清鸢惹出的麻烦己经够多了,先是琉璃屏划伤哀家,现在又导致外国商人受伤,若是再留着她,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乱子。不如先将她打入天牢,等查清真相再说。”
沈清鸢心中一凉,太后明显是偏向张敬之。她刚想再辩解,就被侍卫架了起来,押往天牢。路过张敬之身边时,张敬之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沈清鸢,你斗不过我的,安心在天牢里待着吧,十月初三那天,你就会知道我的厉害。”
十月初三!沈清鸢突然想起了那张纸条,张敬之果然是在策划着什么。她被押进天牢,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中却异常平静——她知道,马可和安妮一定会想办法救她,萧景渊也一定会醒过来,揭穿张敬之的阴谋。
果然,当天晚上,一个黑影悄悄潜入了天牢——是马可!他避开侍卫的耳目,来到沈清鸢的牢房前,低声说:“夫人,我己经联系了水师提督,他答应帮我们查清真相。另外,安妮从欧洲回来了,她带来了路易的证词,证明下毒之事与商盟无关。”
“太好了!”沈清鸢激动地说,“你快去找萧景渊的幕僚,让他查清京城粮仓的情况,张敬之在十月初三那天肯定会对粮仓下手。”
马可点头答应,又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锁:“夫人,你快跟我走,我己经安排好了退路。”
沈清鸢跟着马可悄悄走出天牢,刚来到侯府附近,就看到侯府的方向火光冲天——是张敬之的人放火烧了侯府!沈清鸢心中一紧,担心萧景渊的安危,立刻冲向侯府。
侯府内一片混乱,下人都在忙着救火,沈清鸢冲进内院,看到萧景渊的房间也着了火,她不顾众人的阻拦,冲进房间,将躺在床上的萧景渊抱了出来。
“景渊,你醒醒!”沈清鸢抱着萧景渊,泪水不断滑落。或许是她的呼唤起了作用,萧景渊缓缓睁开了眼睛,虚弱地说:“清鸢,小心……张敬之……京城粮仓……”
话还没说完,萧景渊又昏了过去。沈清鸢抱着他,心中满是担忧,她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必须尽快离开京城,找到安全的地方,同时查清张敬之的阴谋。
马可带着他们来到一处隐蔽的别院,这里是商盟在京城的秘密据点。沈清鸢将萧景渊交给大夫照料,自己则开始筹划下一步的行动。她让人去查京城粮仓的布防情况,发现张敬之己经调换了粮仓的守卫,换成了他自己的人。
“张敬之肯定是想在十月初三那天,趁着发放冬粮的时候,在粮仓里动手脚,比如下毒或者放火烧粮,引发京城的恐慌。”沈清鸢分析道,“到时候,他再把罪名推到我们身上,说我们是为了报复朝廷,故意破坏粮仓,这样他就能彻底除掉我们,还能趁机掌控朝廷的粮食供应。”
“那我们该怎么办?”马可焦急地问。
“我们必须在十月初三之前,揭穿张敬之的阴谋。”沈清鸢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有一个计划,需要水师提督和安妮的帮忙……”
她凑近马可,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马可听后,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
十月初三很快就到了,京城粮仓外挤满了前来领冬粮的百姓,张敬之亲自在粮仓外监督,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他不知道,沈清鸢己经带着水师提督和安妮,在粮仓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他自投罗网。
就在百姓们开始领取冬粮时,安妮突然带着一群欧洲商人来到粮仓外,高声喊道:“大家快别领粮!这粮食里有毒!”
百姓们立刻骚动起来,张敬之脸色一变,厉声说:“你胡说八道什么!这粮食都是经过检验的,怎么会有毒?”
“是不是有毒,一验便知。”安妮拿出一个银碗,从粮仓里取出一把粮食,放在银碗里,又倒了些水。没过多久,银碗就变成了黑色。“大家看,这粮食里果然有毒!是张敬之下的毒,他想毒害京城百姓,引发恐慌,趁机掌控朝廷!”
张敬之吓得面无人色,想要逃跑,却被水师提督的人拦住。百姓们得知真相后,愤怒地围了上来,对着张敬之拳打脚踢。
就在这时,皇帝带着大臣们赶到了,看到眼前的景象,又听了安妮和水师提督的汇报,立刻下令将张敬之打入天牢,彻查此事。
沈清鸢站在人群中,看着被押走的张敬之,心中终于松了口气。这场持续了许久的斗争,终于以张敬之的失败告终。她转头看向侯府的方向,心中默念:景渊,你放心,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很快就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可她不知道,张敬之虽然被抓,但他的余党还在暗中活动,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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