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冬雪来得早,鹅毛大雪覆盖了侯府的庭院,萧景渊站在书房窗前,手中握着一封密信,眉头紧锁。信是他安插在张府的眼线送来的,上面写着张敬之的儿子张承业最近频繁拜访户部尚书、礼部侍郎等几位保守派大臣,还秘密接触了几位宗室亲王,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景渊,怎么了?”沈清鸢刚从西域回来,还没来得及休息,就看到萧景渊神色凝重,连忙走上前问道。
萧景渊将密信递给沈清鸢,沉声道:“张承业在暗中拉拢大臣,恐怕是想为他父亲翻案,顺便找机会陷害你和商盟。你刚从西域回来,商盟的声望正盛,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沈清鸢接过密信,快速浏览了一遍,心中一凛。张敬之罪证确凿,被关在天牢里等候处斩,张承业此时跳出来,显然是想铤而走险。“他想翻案没那么容易,张敬之勾结倭寇、陷害商盟的证据都在,就算他拉拢再多大臣,也改变不了事实。”沈清鸢语气坚定,但心中也明白,张承业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有后手。
果然,没过几天,朝堂上就出了变故。户部尚书突然上奏,说商盟在西域的贸易据点占用了朝廷大量的土地和资源,却没有向朝廷缴纳足够的赋税,请求皇帝下令彻查商盟的账目。礼部侍郎也附和道,商盟与欧洲各国通商,引入大量西洋商品,导致天朝传统手工业受损,百姓失业,请求皇帝限制商盟的对外贸易。
几位宗室亲王也纷纷站出来,说沈清鸢一个妇人,手握大量财富和海防民军,恐对朝廷不利,请求皇帝收回沈清鸢的“护国夫人”封号和海防民军统领的职位。
皇帝看着朝堂上争论不休的大臣,心中也有些犹豫。他知道商盟为朝廷做出了很多贡献,不仅增加了赋税,还开拓了海疆和西域贸易,但几位大臣和亲王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沈清鸢的势力确实越来越大。
萧景渊见状,立刻站出来反驳:“陛下,商盟在西域的贸易据点是经过朝廷批准建立的,每年向朝廷缴纳的赋税比其他商户多三成,何来占用资源不缴税之说?至于西洋商品,不仅没有损害天朝传统手工业,反而促进了技艺的创新,商盟的丝绸、瓷器、玻璃制品在欧洲大受欢迎,为天朝赢得了声誉,还带动了沿海百姓就业,怎么能说是百姓失业?”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沈夫人组建海防民军,是为了抵御倭寇和外敌入侵,保护海疆安全,这些年海防民军多次击退倭寇和荷兰联合舰队,立下了赫赫战功。沈夫人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恳请陛下明察,不要被小人蒙蔽。”
沈清鸢也跪在地上,说道:“陛下,臣妇愿将商盟的账目交给朝廷查验,也愿将海防民军的指挥权部分交给水师,只求陛下不要听信谗言,冤枉忠良。”
皇帝看着萧景渊和沈清鸢,又看了看几位大臣和亲王,沉吟片刻,说道:“朕相信沈夫人的忠心,也相信商盟的贡献。但为了平息众议,朕决定派御史去查验商盟的账目,同时让海防民军与水师协同训练,共同守卫海疆。至于张敬之的案子,证据确凿,不必再议,择日处斩。”
张承业坐在大臣的队伍中,听到皇帝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竟然就这样被萧景渊和沈清鸢化解了。但他并没有放弃,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沈清鸢和萧景渊付出代价。
回到府中,张承业召集了几位心腹,愤怒地说:“皇帝竟然偏袒沈清鸢那个女人,看来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我己经联系了天牢的狱卒,只要给他们足够的银子,他们就会在处斩前一天,把我父亲放出来。到时候,我们带着父亲逃到倭寇的地盘,再联合倭寇,攻打泉州港,让沈清鸢的商盟毁于一旦!”
心腹们听了,都有些犹豫:“少爷,这样太冒险了,一旦失败,我们都会掉脑袋的。”
“冒险也值得!”张承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父亲不能白死,沈清鸢和萧景渊也不能好过!只要能毁掉商盟,就算付出再多代价,我也愿意!”
心腹们见张承业态度坚决,只好点头答应,开始暗中准备。他们先是给天牢的狱卒送了大量的银子,让狱卒在处斩前一天晚上,打开天牢的大门,放张敬之出来。然后,他们又派人去联系倭寇的残余势力,承诺只要倭寇愿意攻打泉州港,就给他们大量的粮食和武器。
倭寇的残余势力本来就对沈清鸢恨之入骨,听到张承业的提议,立刻答应下来,开始集结兵力,准备攻打泉州港。
张承业的计划看似周密,但他不知道,萧景渊早就料到他会铤而走险,己经在天牢和张府周围布下了眼线。当天牢的狱卒收下银子,答应放张敬之出来时,眼线就立刻将消息汇报给了萧景渊。
萧景渊得知消息后,立刻让人加强天牢的守卫,同时派人去泉州港,通知沈清鸢做好防御准备。他还让人暗中跟踪张承业的手下,掌握他们与倭寇联系的证据。
处斩前一天晚上,天牢的狱卒按照约定,悄悄打开了天牢的大门。张敬之刚走出天牢,就被埋伏在周围的侍卫团团围住。“张敬之,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萧景渊从暗处走出来,冷冷地说,“你和你儿子的阴谋,我们早就知道了。”
张敬之脸色大变,知道自己中了圈套,想要反抗,却被侍卫们制服。与此同时,张承业正在府中等待父亲的消息,突然听到府外传来一阵喧哗——是萧景渊派来的侍卫,他们手持圣旨,要将张承业捉拿归案。
“你们凭什么抓我?”张承业挣扎着喊道。
侍卫们拿出从张承业手下那里搜到的证据,冷声道:“凭你勾结倭寇,意图谋反!陛下有旨,将你打入天牢,与你父亲一同处斩!”
张承业看着证据,再也无力反抗,被侍卫们押走了。
第二天,张敬之和张承业被押到刑场,处斩示众。百姓们得知他们的罪行后,纷纷拍手称快,说他们罪有应得。
沈清鸢站在刑场附近,看着张敬之和张承业被处斩,心中终于松了口气。张敬之父子的倒台,不仅为商盟除去了一个大隐患,也让朝廷的政治环境变得更加清明。
可她不知道,张承业在被抓前,己经将一部分粮食和武器送到了倭寇手中。倭寇虽然没有等到张敬之,但还是按照原计划,集结了大量兵力,向泉州港发起了进攻。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泉州港悄然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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