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的夏日，热风裹着于阗玉的清香味，吹进都护府的议事厅。
虾仁盯着案头堆积的商队账本，指尖划过“波斯锦短缺三十匹”“大宛马价格翻倍”的字样，眉峰微蹙：
“商队多了，规矩却没跟上。昨天于阗商人和粟特商人为了秤砣的分量吵架，差点动了刀；
今天又有胡商说，我们的关税收得没个准数——
再这么乱下去，丝路要变‘乱路’了。”
站在旁边的阿史那忠擦着汗：“大人，要不……再派几个士兵去管？”
虾仁摇头，从抽屉里取出一卷写满粟特文的文书：
“士兵管得了打架，管不了规矩。要治丝路的‘乱’，得立‘法’——
设立‘西域互市司’，把贸易的规矩，刻进石头里。”
虾仁的奏折送到长安时，李世民正在批阅边防文书。
他展开奏折，见上面写着：
“臣请设‘西域互市司’，总司置于高昌，分司设于龟兹、于阗；
司内设‘度量衡局’‘货币局’‘商事调解堂’，统一丝路贸易规则……”
“好！”李世民提笔批了“准奏”，又添了一句：
“朕拨内帑十万贯，给互市司盖衙署。”
半个月后，高昌城中心的“互市司总司”落成。
衙署是中原风格的飞檐斗拱，门口却立着两尊胡人石像——
左手捧着丝绸，右手举着宝石，象征着“中西合璧”。
虾仁任互市司“大司市”，阿史那忠任“副司市”，又从长安调来懂波斯语、粟特语的官员，还有擅长算学的儒生。
开张那天，虾仁站在衙署台阶上，对着围过来的商队喊：
“从今天起，所有贸易都要走互市司——
秤要按大唐的标准，钱要用‘西域通宝’，有纠纷找商事调解堂！”
人群里，于阗玉商伊布拉音挤过来，举着块羊脂玉：
“大人，我这玉，按新规矩算重量？”
虾仁笑着点头：“用‘库平斤’——
和中原一样，但每斤多给半两‘损耗银’。公平。”
互市司的第一把火，烧向了“混乱的根源”——
度量衡、货币、纠纷。
统一度量衡：让“斤两”不再有假话！
虾仁让人按照中原“库平制”打造了一批标准秤砣，刻着“大唐互市司”的印。
又规定：“凡交易，必须用互市司的秤——敢私改秤砣，罚没货物，赶出丝路！”
第一天就有个粟特商人耍滑头，偷偷把秤砣磨小了半钱。
商事调解堂的官员当场查获，不仅没收了货物，还在高昌城门口贴了告示：
“此商欺诈，终身不得入丝路！”
消息传开，商人们都规矩了——
毕竟，谁也不想被赶出赚钱的路子。
发行“西域通宝”：让钱不再“乱值钱”。
之前丝路的货币乱得很：
波斯用银币，大宛用金币，高昌用铜钱，换算起来比登天还难。虾仁奏请李世民，发行“西域通宝”——
铜质，圆形方孔，正面刻“大唐通宝”，背面刻骆驼和宝相花（西域常见的吉祥图案）。
“这钱，和中原的铜钱等价，但在西域，能首接换波斯银币、大宛金币。”
虾仁拿着通宝，对着胡商解释：
“以后你们带通宝走，不用再担心汇率——互市司担保，比任何钱都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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