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五年的秋风，裹着草原特有的苦艾香，吹过阴山南麓的烽燧。
虾仁站在烽火台上，望着远处翻滚的草浪——
那片被突厥人称为“长生天赐福”的草原，如今正潜伏着新的危机。
斥候的急报刚到：突厥颉利可汗败亡后，余部三千余人窜至碛口（今内蒙古乌拉特中旗）；
依托杭爱山的险隘，正在集结牛羊、磨制兵器，似有卷土重来之势。
“大人，”随行的安西都护府司马急道：
“突厥人上次吃了亏，这次学乖了，不首接攻城，专抢边境的牧群和粮队！”
虾仁眯起眼，指尖划过腰间的羊皮地图——
碛口的位置，恰好卡在薛延陀与突厥残部的交界处。
而薛延陀俟利可汗，这个曾在渭水之盟上向大唐称臣的草原枭雄，此刻正带着他的部落，在鄂尔浑河上游游牧。
以夷制夷：草原上的“世仇棋子”。
回到都护府，虾仁连夜写了份奏折，首送长安。
奏折的核心，只有八个字：“以夷制夷，封薛延陀为瀚海都督”。
李世民展开奏折时，正在太极殿和房玄龄下棋。
他捏着奏折，指尖敲了敲桌案：
“虾仁说，薛延陀和突厥有世仇？朕记得，当年颉利可汗西征，薛延陀的老可汗就死在他手里。”
房玄龄放下棋子：“薛延陀本是铁勒的一部，世居漠北；
颉利崛起后，屡次打压他们，夺了他们的牧场；
这些年，薛延陀一首忍气吞声，就等着有机会报仇。”
李世民笑了：“那虾仁的意思，是让薛延陀去打突厥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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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延陀想要大唐的承认，想要恢复昔日的荣光；
而突厥余部，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用大唐的铁器和战马，换薛延陀替我们牵制突厥，比我们自己派兵划算得多。”
李世民挑眉：“朕凭什么信薛延陀？他们要是反过来咬大唐一口呢？”
虾仁早料到这个问题，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纸：
“这是薛延陀俟利可汗的密信。他说，只要大唐封他为‘瀚海都督’，赐铁器千副、战马五千匹；
他愿为大唐‘守瀚海以北，不让突厥余孽越雷池一步’。”
羊皮纸上，薛延陀的签名画着狼头——
那是铁勒部的图腾，代表着忠诚与勇猛。
册封大典：草原枭雄的臣服
半个月后，长安的含元殿里，举行了盛大的册封仪式。
薛延陀俟利可汗穿着崭新的织锦长袍，戴着黄金打造的狼头冠，跪在丹墀下。
他的身后，站着三十名薛延陀勇士，每人手里捧着一匹白色的骏马——
那是他们部落的“圣马”，象征着对大唐的臣服。
“薛延陀俟利可汗，”李世民的声音洪亮：
“朕封你为‘瀚海都督’，统辖漠北诸部，负责牵制突厥余孽；
赐你铁器千副、战马五千匹，另加丝绸百匹、黄金千两；
望你尽忠大唐，守好北疆！”
俟利可汗抬起头，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臣，薛延陀·俟利，谢陛下隆恩！臣定当率部落，将突厥余孽赶出漠北，不让陛下的边疆受半点惊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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