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云被警方带走的画面在各大媒体平台循环播放了整整一周。皇朝娱乐股价持续暴跌，业内人心惶惶。姜知意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聚集的记者，神色平静。
"己经有七家经纪公司主动联系我们，希望加入联盟。"宋然汇报着最新进展，"但皇朝的几个大股东正在秘密接触外资，想要重组董事会。"
姜知意转身："告诉那些股东，联盟愿意提供法律援助，帮助他们追回被周慕云挪用的资金。"
这一招首击要害。皇朝内部很快分裂成两派，一派支持与知意联盟合作，另一派则暗中联系海外资本。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林薇薇要求见您。"宋然的表情有些古怪，"她说有重要情报。"
会见安排在安保严密的会客室。林薇薇比之前消瘦许多，但眼神却异常清醒。
"周慕云只是摆在明面上的棋子。"她开门见山，"皇朝真正的话事人，是德维尔博士。"
姜知意不动声色："继续。"
林薇薇递过一个U盘："这里面是皇朝与德维尔实验室的资金往来记录。他们正在开发一种新型数字水印技术，可以嵌入影视内容中，潜移默化地影响观众情绪。"
送走林薇薇后，姜知意立即让技术团队分析U盘内容。结果令人震惊：这种技术己经在小范围测试，部分视频平台的热门内容中都被检测到了水印痕迹。
"更可怕的是，"傅深调出数据，"这些水印可以根据观众的生理数据实时调整内容。比如监测到观众情绪低落时，会强化负面信息。"
姜知意意识到事态严重性。这己经超出了商业竞争的范畴，而是对公众意识的操控。
她做了两个决定：首先，立即向网信办举报；其次，加快"知意视频"平台的开发进度，必须拥有完全自主可控的技术体系。
然而，反击来得比想象中更快。第二天，网上突然爆出姜知意与外资秘密接触的消息，称她意图出售用户数据。配图是她与某国际科技公司CEO会面的照片，实际那是一次公开的行业论坛。
"这是德维尔的手法。"傅深分析道，"他在测试舆论操控的效果。"
姜知意没有急于澄清，而是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她开放了知意联盟的所有数据接口，邀请第三方机构进行审计。
"清者自清。"她在发布会上说，"同时，我宣布启动'纯净内容'计划，所有加入该计划的作品都将通过严格的内容安全检测。"
这一举措获得了官方的公开支持。更让人意外的是，多家视频平台主动要求加入该计划，其中包括皇朝娱乐旗下的星月视频。
"星月视频的新任CEO是陈永仁。"傅深带来最新消息，"他清洗了周慕云的旧部，想要与皇朝划清界限。"
姜知意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机会。她亲自约见陈永仁，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合作方案：由知意联盟提供技术支持，帮助星月视频改造内容审核系统。
合作推进得出奇顺利。然而，在系统改造完成的前夜，姜知意接到陈永仁的紧急电话：星月视频的服务器遭到黑客攻击，用户数据面临泄露风险。
技术团队很快追踪到攻击源——来自德维尔实验室。但奇怪的是，对方似乎故意留下了破绽。
"这是个陷阱。"傅深警告，"德维尔想引诱我们深入。"
姜知意思索良久，做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将计就计。她让技术团队伪装成追踪失败的样子，暗中布下反向追踪程序。
果然，德维尔很快就有了新动作。他通过中间人传来消息，要求与姜知意当面谈判。
会见地点选在一家中立的高尔夫俱乐部。德维尔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鹰。
"姜小姐，我们不必如此敌对。"他优雅地挥杆，"科技本身没有善恶，关键在于如何使用。"
姜知意平静地看着小白球划过天空："操控公众意识的技术，无论如何包装，都是邪恶的。"
德维尔轻笑："那你又如何评价算法推荐？它不也在影响人们的思考吗？区别只在于，我的技术更高效。"
"高效地剥夺人的自由意志？"
"不，是高效地帮助人们获得幸福。"德维尔放下球杆，"研究表明，经过适当引导的内容可以让观众获得更好的观影体验。"
谈判不欢而散。但姜知意注意到一个细节：德维尔的手腕上有一个特殊的纹身，与之前在维斯塔疗养院看到的符号一致。
返程途中，傅深接到紧急消息：反向追踪程序有了重大发现。德维尔实验室的服务器中，存有大量与"判官"组织相关的数据。
"看来，德维尔与'判官'的关系比我们想象的更密切。"姜知意沉思道。
当晚，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她看见德维尔站在维斯塔疗养院的实验室里，对面是年轻的陈建华。两人似乎在激烈争吵，而墙上投影的，正是那个神秘的符号。
醒来后，姜知意立即让傅深调查德维尔与陈建华的过往。结果令人震惊：两人曾是大学同学，共同从事意识研究，后来因理念不同而分道扬镳。
更令人不安的是，调查显示德维尔近年来频繁出入一家临终关怀医院。而这家医院的创始人，正是陈建华。
线索逐渐串联成一个令人不安的真相：德维尔与陈建华可能从未真正决裂，他们的对立或许只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姜知意做了一件极其冒险的事：她独自前往那家临终关怀医院。
在医院走廊里，她意外撞见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虽然对方戴着口罩，但姜知意还是一眼认出，那是应该己经去世的陈建华。
西目相对的瞬间，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被医护人员快速推走。
姜知意站在原地，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如果陈建华还活着，那么这些年来发生的一切，究竟有多少是真实的？
回到车上，她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你不该来这里。"
随后，她的手机突然黑屏。等到重新启动时，所有与陈建华相关的照片和文件都消失了。
姜知意立即联系傅深，却发现他的电话也无法接通。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她。
就在这时，车载广播突然中断正常节目，插入一条紧急新闻："知意联盟服务器遭到大规模网络攻击，用户数据面临泄露风险..."
姜知意握紧方向盘，意识到自己己经踏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局。而这场棋局真正的对手，终于露出了真容。
夜色渐深，城市依旧灯火通明。但在这光明之下，一场关乎未来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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