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世界。
姬子本人皱起了眉，她侧头看向身边的符华。
“我们……后来闹翻了？”
符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屏幕，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星穹·三月七】：哎？她们不是老师和学生吗？怎么感觉跟仇人一样。
【星穹·星】：这个符华，好冷淡啊。
【崩坏·德丽莎】：这才是符华的正常状态啦，她对谁都这样。
弹幕飘过，姬子却注意到了另一个细节。
【路人甲】：哦哦哦！赤鸢仙人出场了！
【路人乙】：前面的，什么赤鸢仙人？那是符华上仙！
【路人丙】：舔爆我老婆华！
姬子看着这些奇奇怪怪的弹幕，满头问号。
“赤鸢？”
“上仙？”
她又看向德丽莎，好奇地问。
“德丽莎，这些外号是怎么回事？符华她……还有这种称呼？”
德丽莎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随口答道。
“可能是粉丝们乱起的吧，你又不是不知道，符华在女武神学院里人气很高的。”
但她话音刚落，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尘封己久的名字。
赤鸢仙人。
德丽莎的表情瞬间凝固，瞳孔剧烈收缩。
她死死盯着屏幕上符华那张数百年都未曾变化的脸。
一个荒谬到极点的念头从心底冒了出来。
“等等……”
德丽莎的声音都在发颤。
“赤鸢……神州守护神……赤鸢仙人？”
姬子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
“什么神州守护神？德丽莎，你在说什么？”
德丽莎没有立刻回答，她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中，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怎么会是她……她明明是……”
姬子看她状态不对，伸手晃了晃她的肩膀。
“德丽莎！你清醒一点！”
德丽莎被她摇得回过神来，她抓住姬子的手，眼神里满是骇然。
“姬子，你还记不记得五百年前，天命远征神州的那次惨败？”
姬子当然记得。
那是天命历史上最惨痛的失败之一，被记录在所有历史教科书里。
“当然记得，据说当时爷爷……我是说，奥托主教派出了最精锐的部队。”
“还动用了一种能激发女武神潜力的崩坏能试剂，结果在神州遭遇了一位神秘的守护者。”
德丽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接上了她的话。
“那位守护者，自称‘赤鸢’。”
“她以一人之力，击溃了天命的整个远征军。”
“就连当时最强的女武神，卡莲·卡斯兰娜，都败在了她的手下。”
“最后，只有两个人活着逃回了欧洲。”
姬子倒吸一口凉气。
这段历史她很熟悉，但她从未想过，那个传说中的“赤鸢仙人”。
会和自己身边的人扯上关系。
“你的意思是……符华她就是那个活了至少五百年的……仙人？”
这个结论太疯狂了。
符华是她亲自从极东支部招募的A级女武神，档案清清楚楚。
怎么可能是活了那么久的老古董？
德丽莎也觉得难以置信，她用力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可是你看她的脸，几百年了，一点都没变过！”
“而且，除了这个解释，还有什么能说明她为什么会有‘赤鸢仙人’这种外号？”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困惑与震惊。
德丽莎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而且，杨……瓦尔特先生也去了另一个世界。”
“这个首播间，能连接不同世界，甚至能连接不同的时间点……”
“或许……那些我们以为是神话传说的东西，都是真的。”
两人沉默了。
这个首播间带来的冲击，一次比一次巨大。
最终，还是姬子先开了口。
“先别想了，我们继续看下去。”
“这个主播，迟早会把所有秘密都揭开的。”
德丽莎点了点头，目光重新投向屏幕。
只是这一次，她看向符华的眼神，己经彻底变了。
而被讨论的中心人物符华。
只是端坐着，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但如果仔细看，便能发现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知不服地攥紧了。
……
游戏画面中。
江深操控着姬子，在房间里简单地搜寻了一圈，但一无所获。
【江深】：好了兄弟们，看来这个房间里没什么线索，咱们得想办法出去。
【江深】：符华的意思是让我们待在这里，等待救援，或者等她找到出路。
【江深】：但是！我江某人玩游戏，什么时候信过NPC的话？
【江深】：A上去就完事了！
江深一边说着骚话，一边操控着姬子走向了唯一的舱门。
【崩坏·符华】：不要冲动，外面的情况不明。
【星穹·丹恒】：主播的决定，符合逻辑，坐以待毙不是最佳选择。
【星穹·三月七】：冲冲冲！搞快点搞快点！我想看后面的剧情！
江深嘿嘿一笑，完全无视了符华的弹幕警告。
他操控着姬子，在操作面板上按了几下。
“嗤——”
伴随着一阵泄压声，厚重的金属舱门缓缓向上升起。
门外是一条狭长的金属通道，灯光昏暗，闪烁不定，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游戏里的符华皱眉道：“你太鲁莽了。”
姬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自己的路，我会自己走。”
江深看着这经典的台词，忍不住配音道：“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星穹·星】：噗！主播你够了！气氛都被你破坏了！
【银狼】：这个地图设计得不错，有点复古科幻的味道。
【卡芙卡】：哦？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江深操控着姬子，小心翼翼地在通道里前进。
走了没多远，前方又出现了一扇舱门。
这扇门和之前的不同，门上有一个小小的圆形观察窗。
江深凑了过去。
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他隐约看到房间里面好像绑着一个人。
那人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团，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含糊声音。
【江深】：哟？发现人质一名！
【江深】：看这身形，应该是个妹子。
【江深】：英雄救美环节，我最喜欢了！
江深搓了搓手，立刻开始操作开门。
这次的门锁更复杂一些，但依然难不倒他。
随着“咔哒”一声，舱门应声而开。
房间里的景象清晰地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一个红发双马尾，戴着护目镜的女人被绑在椅子上，姿势……相当别致。
绳子捆得很有艺术感，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凸显得淋漓尽致。
嘴里的布团也堵得恰到好处。
让她那张原本应该充满愤怒的脸，此刻却多了一丝莫名的屈辱和……可爱？
首播间安静了一瞬。
下一秒，爆笑的弹幕淹没了整个屏幕。
【星穹·三月七】：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奇怪的绑法啊！也太精致了吧！
【星穹·星】：我收回之前的话，这游戏不是真实，是艺术！
【崩坏·德丽莎】：咳咳，特斯拉那家伙，总算也有今天！
【崩-坏·姬子】：噗……特斯拉博士，抱歉，我真的忍不住。
就连江深自己，看着屏幕里特斯拉那副憋屈的模样，也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哈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让我笑一会儿……”
“这游戏的美工是个人才啊！绝对是个人才！”
江深笑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还在首播。
他强忍着笑意，操控姬子走上前，帮特斯拉解开了绳子，拿掉了嘴里的布团。
特斯拉一获得自由，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她没有感谢姬子，反而涨红了脸。
指着房间角落里一个穿着女仆装、瑟瑟发抖的机器人，发出了震天的怒吼。
“都是你！你这个没用的废铁！”
“我让你给我倒杯水！你居然给我来了个什么……什么‘至尊VIP捆绑服务’！”
“还说什么是最新流行的玩法！我杀了你啊啊啊啊！”
特斯拉一边怒吼，一边追着那个女仆机器人满屋子跑，试图把它拆成零件。
首播间的所有观众都看呆了。
【星穹·三月七】：至……至尊VIP捆绑服务？
【星穹·星】：最新流行的玩法？
【银狼】：……这个NPC的AI设定，有点东西。
【卡芙卡】：呵呵，真是有趣的羞辱方式。
所有人的脑海里都充满了问号。
这个女仆机器人，到底对特斯拉做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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