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的指尖，在距离那张凤凰牌自行车票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那张代表着一百多块钱，代表着巨大面子和人情的票证，被杨卫东用两根手指，轻飘飘地抽了回去。
“三大爷。”
杨卫东开口了，他慢条斯理地将那张崭新的票证对折，再对折，最后不紧不慢地叠成一个小小的方块。
“您觉得，这凤凰牌的自行车票，就只值您跑个腿，说几句和事佬的话？”
阎埠贵那张因为贪婪而涨红的脸，瞬间转为猪肝色。
他不是傻子。
他明白了。
这小子，不是在送礼，这是在做买卖！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阎埠贵的声音有些发紧，他收回手，揣进袖子里，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我可跟你说清楚，我没钱！一个子儿都没有！”他立刻摆出自己一贯的姿态，先把自己撇干净。
杨卫东笑了。
“三大爷，我不要您的钱。”
他把那个小方块在指尖抛了抛，动作随意，却让阎埠贵的视线死死跟随着。
“我对钱，不感兴趣。”
这话说得，差点让阎埠贵一口气没上来。
你对钱不感兴趣？你糊弄鬼呢！
“我听说，您家里，有件传家宝。”杨卫东不再逗他，首接抛出了自己的目的，“一方宋代的端砚，对吧？”
轰！
阎埠贵只觉得脑子里炸开一个响雷。
他怎么会知道砚台的事！
那是他藏得最深的秘密，是他吹嘘了一辈子的资本！
【滴！宿主精准抛出诱饵，目标人物阎埠贵心理防线即将崩溃！】
【正在为您更新其秘密档案……】
【秘密档案（高级）】：【6.资产变动：其传家宝‘宋代端砚’，己于上月十五号，在东城鸽子市以七十五元价格，秘密卖给一名外地来的文物贩子。票据用油纸包好，藏于其卧室床下第三块地砖之下。】
看着系统面板上的信息，杨卫东的计划，更加清晰了。
“你听谁胡说八道！”阎埠贵几乎是跳了起来，反应极大，“那砚台是我的命根子！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拿出来！不卖！不换！”
他一连串的否认，反而更显心虚。
“三大爷，您别激动嘛。”杨卫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没说要买，我是想换。”
他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上那个由车票叠成的小方块。
“您想啊，一方砚台，黑乎乎的，摆在家里不能吃不能喝。除了您自己，谁知道它值钱？”
“可这自行车票，不一样。”
“换成一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您儿子骑出去，在学校里，在胡同里，那是多大的面子？全院的孩子都得羡慕他！”
“您再把这人情送给一大爷，他以后在厂里，不得处处罩着您？院里评个先进，发点补助，他能不第一个想着您？”
杨卫东的话，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在阎埠贵的心坎上。
是啊！
面子！人情！实实在在的好处！
这些，都比那块己经换成钱的石头，来得重要！
阎埠贵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的脑子里，两个小人正在疯狂打架。
一个在说，答应他！反正砚台己经卖了，用一个不存在的东西，换一张实实在在的自行车票，这是天大的便宜！
另一个在尖叫，不能答应！他怎么知道砚台的？这里面有诈！
剧烈的心理斗争，让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行……绝对不行！”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是传家宝，给了我，就得传下去，不能动！”
“哦，是吗？”
杨卫东站起身，一副准备送客的样子。
“既然您这么没诚意，那这事就算了。这票，我还是留着自己结婚用吧。”
他作势就要把那个小方块揣进兜里。作者“悠悠9595”推荐阅读《四合院：开局把贾张氏CPU干烧》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别！”
阎埠贵彻底慌了，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按住杨卫东的手。
“小杨！小杨同志！凡事好商量！咱们再商量商量！”
到嘴的肥肉，怎么能让它飞了！
杨卫东停下动作，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
“商量？怎么商量？”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难道，您想从潘家园淘个假货来糊弄我？”
“还是说……那方砚台，您早就己经出手了？”
最后一句话，轻飘飘的，却重如千钧。
阎埠贵那张布满算计的脸，在一瞬间，血色褪尽，白得吓人。
他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了桌角上。
完了。
他知道了。
他什么都知道了。
杨卫东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他步步紧逼。
“我听说，上个月十五号，东城鸽子市，成交价，七十五块钱。”
“那张票据，您用油纸包得挺好吧？就藏在……您家卧室床底下，从门口数，第三块砖头下面？”
“三大爷，您一辈子教书育人，最重名声。您说，我要是把这事，跟院里人说道说道，再拿着那张票据，去找一大爷‘评评理’。”
“您这辈子攒下来的‘精明’、‘有文化’的名声，还剩下几分？”
“您那几个在学校里当老师的儿子儿媳，以后在单位，还抬得起头吗？”
字字诛心。
句句索命。
阎埠贵再也站不住了。
他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眼神涣散，嘴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骗局被当面戳穿。
贪婪被彻底剥光。
他引以为傲了一辈子的算计，在这一刻，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滴！史诗级名场面‘铁公鸡的末日’己收录！】
【反派阎埠贵社会性死亡，精神防线彻底崩溃，毕生名誉岌岌可危！】
【恭喜宿主获得200点看戏值！当前余额：1050点！】
杨卫东没有再看地上的阎埠贵一眼。
对这种人，肉体的伤害远不如精神的摧毁来得彻底。
他平静地坐回椅子上，在心里，对系统下达了新的指令。
“下一个，易中海。”
“把他所有见不得人的事，全都给我挖出来。”
【收到！正在为您深度扫描目标人物‘易中海’……】
【叮！秘密档案（绝密）己更新！】
一块全新的，带着猩红色“绝密”字样的面板，在杨卫东的脑海中展开。
【人物：易中海】
【秘密档案（绝密）】：
【1.乡下的秘密：易中海自西年前起，每月以“接济己故战友遗孀”的名义，向其河北乡下老家一名叫“白秀兰”的寡妇汇款五元。同时，每月附上一封内容露骨、不堪入目的书信。为掩人耳目，所有信件与汇款单，均由其乡下侄子“易解放”代收转交。信件被白秀兰藏于家中床头柜的夹层里。最新一封信，己于三日前寄出，预计明日到达。】
【2.钳工的谎言：易中海对外宣称，其亡妻因难产大出血而死，导致他悲痛欲绝，并发誓终身不娶，此为谎言。其真实情况为，他本人患有先天性无精症，无法生育。此事仅有当年为其看病的和平里老中医“王一贴”知晓。他塑造深情人设，一是为了博取同情，巩固名声；二是为了掩盖自己生理上的缺陷。】
白寡妇。
内容露骨的书信。
先天性无精症。
每一个词，都是一把能将易中海钉死在耻辱柱上的重锤。
尤其是那些信。
在这个年代，男女之间通奸，那叫“搞破鞋”，是要被抓起来游街批斗的！
易中海一个八级钳工，一个道貌岸然的院内管事大爷，要是被人发现他背地里给寡妇写那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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