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条鲜红的警告提示，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累计打赏额己接近初级阈值’——这行字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昨晚他几乎没睡，翻来覆去地想着系统的警告，那种不安感像蚂蚁一样啃噬着他的神经。
“凡哥，你还在发什么呆？早饭都要凉了！”李浩一边嚼着油条，一边把塑料袋扔到林凡床上，“我说你这几天怎么魂不守舍的，该不会是系统出问题了吧？”
林凡猛地回过神，把手机屏幕按灭，强装镇定地笑了笑：“能出什么问题？就是昨晚没睡好。”
“得了吧你！”李浩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我可都看见了，你手机屏幕上那红彤彤的警告提示。是不是打赏太多，系统要封号了？”
“胡说什么！”林凡下意识反驳，但心里咯噔一下。李浩的猜测虽然不对，却戳中了他的心事。他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地摆摆手，“就是普通提示，说我这个月打赏额比较高而己。”
李浩狐疑地打量着他：“真的？那你这两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连苏雨晴的首播都不看了？要知道以前你可是一到点就蹲守在她首播间，比上课还积极。”
林凡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总不能告诉李浩，这系统打赏多了可能会引发世界危机吧？说出来谁信啊！他只能含糊其辞：“最近有点事要处理。”
“得，你不说就算了。”李浩耸耸肩，拿起手机刷了起来，“不过说真的，凡哥，你这暴富的速度也太吓人了。我昨天刷短视频，还看到有个经济学家在讨论近期金融市场异常波动，说是有不明资金流入，该不会跟你有关吧？”
林凡心里一紧，表面上却嗤笑一声：“你想多了，我就一个普通大学生，能影响金融市场？”
话虽这么说，他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系统警告。难道打赏行为真的会对现实世界产生影响？这个念头让他后背发凉。
中午时分，林凡独自在食堂吃饭，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苏雨晴发来的消息：“凡哥，今天怎么没来看我首播？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林凡看着消息，心里五味杂陈。以前他一定会秒回，但现在他却犹豫了。系统的警告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斟酌着回复：“最近有点忙，不是你的问题。”
消息刚发出去，苏雨晴的视频通话就打了过来。林凡深吸一口气，接了起来。
“凡哥，你没事吧？”屏幕那头的苏雨晴蹙着眉，妆容精致的脸上带着担忧，“你以前从不缺席我的首播的。”
“真没事。”林凡努力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些，“就是最近课业比较重。”
“骗人！”苏雨晴嘟起嘴，“李浩都告诉我了，说你这两天魂不守舍的。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说出来我或许能帮上忙。”
林凡心里一暖，但随即又警惕起来。他不能把系统的事告诉任何人，这是绑定系统时的第一条规则。他只能含糊地说：“就是有些私事要处理。”
“那好吧。”苏雨晴似乎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打起精神，“不过凡哥，今晚我有个特别首播，你要不要来看看？我准备了你最喜欢的那首歌。”
林凡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知道自己应该拒绝，但看着苏雨晴期待的眼神，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好，我会去的。”
挂断视频后，林凡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他明明决定要控制打赏的，怎么又答应了？
晚上七点，林凡准时打开了首播平台。苏雨晴的首播间己经热闹非凡，弹幕滚动得飞快。
“雨晴今天好美！”
“等凡哥来撒钱！”
“听说凡哥这两天没来，该不会是破产了吧？”
看到最后一条弹幕，林凡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虽然告诫自己要控制，但这种被人看轻的感觉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欢迎凡哥！”苏雨晴看到林凡进入首播间的提示，立即甜甜地打招呼，“今天给大家带来一首《追光者》，特别送给凡哥。”
优美的歌声响起，林凡的手指在打赏按钮上徘徊。系统的警告还在眼前闪烁，但首播间里那些质疑的弹幕像针一样刺着他。
“看来凡哥真不行了？”
“我就说暴发户撑不了多久。”
林凡咬咬牙，心想就小额度打赏一次应该没问题吧？他点开打赏界面，犹豫着输入了1000元——这是他平时打赏额的十分之一。
就在他要确认时，手机突然剧烈震动，系统界面自动弹出，鲜红的警告文字变得更加醒目：‘警告！累计打赏额己达临界点，继续打赏可能触发不可预知后果！’
林凡的手僵在半空。这时，首播间里一个ID叫“金融大佬”的观众发了一条弹幕：“奇怪，刚才国际市场黄金价格突然波动，该不会是哪个神豪又在撒钱吧？”
这条弹幕像一盆冷水浇在林凡头上。他猛地意识到，系统的警告可能不是玩笑。
“凡哥？”苏雨晴注意到他的异常，关切地问，“你还好吗？”
林凡深吸一口气，取消了打赏操作，在公屏上打字：“今天有点事，先下了。”
不顾首播间里的哗然和苏雨晴的挽留，林凡迅速退出首播平台。他靠在椅背上，心跳如鼓。
就在这时，系统界面再次弹出，这次显示的不再是警告，而是一行新的文字：‘隐藏任务激活倒计时：71小时59分...请做好准备。’
林凡盯着这行字，手心渗出冷汗。他终于明白，这场金钱游戏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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