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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我梦见爸爸教我闻花的时候,世界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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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房座机的嗡鸣穿透暮色时,李婉君正踮脚给新到的洋桔梗打刺。

她指尖顿了顿,沾着花汁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接起时耳麦里传来清越女声:“李小姐,我是星城儿童心理中心的陈主任。”

电话那头的声音裹着消毒水的冷冽:“我们观察过春涧的公益花疗案例,想委托您为六位重度社交障碍儿童设计户外疗愈空间。地点在中心顶楼的废弃屋顶花园——”

李婉君的手指无意识绞着围裙带。

那是她亲手缝的,边角还留着第一次给陆沉舟做早餐时溅上的蛋渍。“陈主任,”她压下心跳,“能说说具体情况吗?”

“孩子们平均年龄七岁,最小的小满只有五岁。”陈主任的声音低了些,“他们抗拒一切肢体接触,甚至不愿靠近绿植。上周有个孩子摸了多肉叶片,当场尖叫着撞墙……”

李婉君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上周在敬老院,张爷爷颤巍巍摸了摸她插的扶郎花,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像我老伴儿种的,香。”

“我接。”她听见自己说,“明天上午十点,我去现场。”

勘察那日的风裹着铁锈味。

李婉君踩着碎裂的瓷砖上到顶楼,首先撞进视线的是半人高的杂草,疯长的野牵牛缠着锈蚀的铁栏杆,像道绿色的囚笼。

六个孩子缩在角落,最小的小满把脸埋在护士裙里,只露出一截细白的后颈。

“我们试过铺软胶垫,摆卡通玩偶。”跟来的护士小声说,“可他们连玩偶的眼睛都不敢看。”

李婉君蹲下身,从帆布袋里掏出一束刚剪的绣球。

淡蓝的花瓣上还凝着晨露,她轻轻放在离孩子们三步远的地方。

穿黄卫衣的男孩突然抬起头,睫毛剧烈颤动,却只是往墙根又缩了缩。

“试试百合?”阿阮从工具包里摸出支香水百合,“香味浓,可能……”

“不。”李婉君按住他的手。

百合的甜腻在风里漫开,她看见扎双马尾的女孩捂住耳朵,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那夜她在工作室改了七版设计图。

台灯在图纸上投下暖黄光晕,陆沉舟端着牛奶推门进来时,正看见她揉着太阳穴,笔下的金盏花被蹭出模糊的痕。“又头痛?”他放下杯子,指尖轻轻按上她后颈的穴位。

李婉君闭了闭眼。

他的手带着体温,像小时候父亲给她揉额角的力度。“屋顶花园的土太板结,”她低声说,“孩子们连草叶都怕……”

“慢慢来。”陆沉舟的拇指在她发顶,“你说过,爱要慢慢来。”

第三天深夜,图纸在桌上堆成小山。

李婉君趴在图堆里睡着时,笔还夹在指缝间。

她梦见了父亲。

旧蓝布衫的衣角沾着泥,他蹲在乡间田埂边,指尖捏着朵野菊。“孩子,”他侧过脸,眼角的笑纹里盛着星光,“每朵花都在说话,你得静下来听。”

露水打湿的野菊突然变成了金银花香,清冽的甜钻进鼻腔。

李婉君伸手去抓,却触到一片虚无。

她猛地惊醒,枕巾湿了大半,鼻尖竟真的萦绕着那缕熟悉的香——是父亲生前最爱的金银花,在老房子后院的篱笆上爬了满墙。

晨光透过纱帘漫进来时,李婉君赤脚冲进温室。

她的指尖悬在一株红玫瑰的花萼上方。

那是上周陆沉舟从云南花田空运来的,说是“夜烬”品种。

触到花瓣的瞬间,她浑身一震。

不是花香,不是触感,是一股温和的安宁感,像温水漫过西肢。

她猛地抽手,玫瑰的刺在指腹划出细红的痕。

“阿阮?”她喊了一声。

没人应。

工作室的门虚掩着,阿阮大概去花市补货了。

李婉君咽了咽口水,又碰了碰旁边的雏菊。

这次是跳跃的欢愉,像有个孩子举着糖在跑。

她后退半步,后腰抵上花架,花瓶里的蓝星花跟着摇晃。

从清晨到黄昏,温室里的每株花都成了测试对象。

洋桔梗传递着清浅的期待,像等信的少女;薄荷是利落的清醒,带着点薄荷糖般的尖锐;最后那株快枯萎的绿萝,竟泛着细密的恐慌,像被潮水卷走的人在抓浮木。

李婉君扶着桌沿坐下时,鼻腔像塞了团浸了辣椒水的棉花,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摸出手机拍了张实验记录,命名为《花语实录·未公开版》,手指悬在“发送”键上,又默默点了加密。

“婉君姐?”

阿阮的声音惊得她手一抖。

学徒抱着两大捆花泥站在门口,额角挂着汗:“我买了您要的泥炭土,还有……”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她发白的脸上,“您又头痛了?”

李婉君扯出个笑:“昨晚睡太晚。”

阿阮没说话。

他把花泥轻轻放在桌上,转身从帆布包里摸出个温热的毛巾。“我妈说,敷热敷能缓解。”他比划着口型——听障的他习惯用动作代替声音,指节因为长期修剪花材磨得泛白。

热毛巾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血管,李婉君突然想起三年前花房起火时,是阿阮背着她冲下楼,后背的衬衫被火燎出个大洞。

“谢谢。”她轻声说。

阿阮笑了,露出虎牙。

他指了指桌上的图纸,又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转身拎起花泥桶走了。

开放日的阳光很亮。

李婉君站在改造后的屋顶花园入口,看着六个孩子被护士牵着手,像六只受了惊的小兽。

入口处的薰衣草田在风里翻涌,她能清晰感知到它们传递的舒缓。

可孩子们还是缩着,穿黄卫衣的男孩攥着护士的衣角,指节发白。

首到小满松开护士的手。

小女孩摇摇晃晃走向终点的金盏花海,裙角沾着草屑。

李婉君的呼吸顿住——那片金盏花是她亲自挑的,每一株都带着暖融融的希望感,像晒了一整天的棉被。

“姐姐……”小满的声音细得像游丝。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李婉君蹲下身,和她平视:“小满想说什么?”

“那朵黄花,在笑。”小女孩的眼睛亮起来,“像、像上次在敬老院,爷爷摸我头时的笑。”

护士们倒抽冷气。

李婉君的指尖在发抖,她轻声问:“小满能看见它们的心情?”

“嗯。”小满歪头,“红色的是哥哥,生气;白色的是妈妈,难过;蓝色的……”她伸出食指,轻轻点在李婉君心口,“是你,亮亮的。”

李婉君的眼眶突然发酸。

她想起昨夜,自己摸着日记本上的新标题《只有我知道的秘密》,鼻尖突然一凉——又失嗅了。

那是使用能力后的副作用,像身体在警告她什么。

可此刻,小满的指尖还点在她心口。

“亮亮的,像星星。”小女孩补充。

当晚,李婉君坐在飘窗上写日记。

月光漫进来,照在她怀里的昙花上。

那是陆沉舟今早放在她床头的,说“看它开花”。

她的指尖刚触到昙花花瓣,一阵钝痛就从眉心炸开。

这次不是安宁或欢愉,是铺天盖地的孤独,像有人在黑夜里等了很久很久。

“啪”的一声,昙花的花瓣缓缓展开。

李婉君捂着发疼的太阳穴摸黑倒水,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苏黎的消息:“心理学会下周要派专家评审这个项目,带队的是裴文昭副教授。”

她盯着屏幕,忽然想起下午小满说的“蓝色的是你,亮亮的”。

指尖在键盘上停顿片刻,她把《花语实录》备份上传云端,附言:“如果有一天我说不清这些感觉,请让阿阮替我证明。”

昙花在寂静中完全绽放,雪白的花瓣上还凝着夜露。

李婉君望着它,忽然觉得这花传递的“孤独等待”里,似乎藏着什么更明亮的东西——像种子在黑暗里攒足了劲,就等破土的那刻。

窗外,夜风卷起一片金盏花瓣,轻轻贴在窗玻璃上。

有些秘密,或许就要见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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