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第五天,午后的阳光正好。我靠在窗边的沙发上小憩,忽然听见窗外传来熟悉的哼唱声。睁开眼,只见祁煜正坐在庭院里的梧桐树下,画架支在面前,蓝紫色的发丝在微风里轻轻晃动。
"保镖小姐~"他朝我挥挥手里的画笔,"下来当我的模特怎么样?"
我披着外套走到庭院,他立刻殷勤地拍拍身边的位置。画架上己经铺好画纸,颜料在调色盘里挤成彩虹般的色块。
"小鱼,你怎么来了?"我在他指定的位置坐下,"不用准备巡展吗?"
"灵感比较重要。"他歪头打量着我,紫色眼眸里闪着狡黠的光,"而且某个不负责任的保镖好久没来上班了,我得亲自来确认她的状况。"
画笔在纸上沙沙作响,他作画时的神态格外专注,时而眯起眼睛观察光影,时而凑近画布细致描摹。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别动~"他突然开口,"就是这个表情。"
我这才发现自己看着他的模样出神了。他得意地勾起嘴角,笔尖蘸取一抹温柔的粉橘色:"要把保镖小姐难得的柔软时刻好好记录下来。"
作画间隙,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巡展的筹备进展:"唐知理都快急疯了,说我不务正业。可是啊..."画笔轻轻点染,"再盛大的展览,也比不上眼前这幅画重要。"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放下画笔,作者“卡尔葛拉”推荐阅读《深空共鸣:万象星月之契》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从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食盒:"差点忘了,给你带的慰问品。"
食盒里是做成花朵形状的和果子,每一朵都精致得舍不得下口。"是利莫里亚的传统点心,"他拈起一朵"樱花"递到我嘴边,"据说有治愈的效果。"
点心入口即化,清甜的滋味在舌尖蔓延。我正要道谢,却看见他偷偷用沾着颜料的手摸了摸鼻子,留下了一道蓝色的痕迹。
"你这里..."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示意。
他茫然地眨眨眼,反而把更多颜料蹭到了脸上。我忍不住笑出声,拿起湿巾帮他擦拭。他乖乖仰着脸,紫色眼眸里漾着笑意:"保镖小姐这么温柔,我都要不习惯了。"
擦干净后,他重新拿起画笔,神情突然变得认真:"其实今天来,是想画下你现在的样子。"笔尖流淌出温暖的色彩,"生病也好,脆弱也罢,这些都是你的一部分。我想记住每一个不同的你。"
夕阳西斜时,画作终于完成。画中的我靠在梧桐树下,阳光为轮廓镀上金边,神情宁静温柔,连病号服都像是精心设计的时装。最特别的是背景里若隐若现的利莫里亚纹样,仿佛在诉说着跨越时空的守护。
"喜欢吗?"他有些紧张地问。
我看着画中那个被温柔以待的自己,轻轻点头:"很喜欢。"
他松了口气,露出孩子气的笑容:"那说好了,等你出院,要继续来给我当保镖。"顿了顿,又小声补充,"永远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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