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能下床走动后,镇国公府的氛围也轻松了不少。苏清鸢每日除了照料老夫人,便在偏院研究玄医典籍,偶尔也会指点来福一些基础的防身之术。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老夫人的卧房里又出现了怪事。
这日清晨,负责伺候老夫人起居的张嬷嬷慌慌张张地跑到偏院,脸色惨白地对苏清鸢说:“苏小姐,不好了!老夫人的卧房里,不知怎么回事,昨晚竟出现了好多黑色的虫子,而且老夫人今早醒来后,说浑身发冷,头晕得厉害,连路都走不了了!”
苏清鸢心中一紧,立刻拿起药箱,跟着张嬷嬷赶往老夫人的卧房。刚走进院子,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腥臭味,让人十分不适。来到卧房门口,只见几个丫鬟正拿着扫帚,惊慌地清理地上的黑色虫子,那些虫子个头不大,却长得十分丑陋,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老夫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浑身不停地颤抖,看到苏清鸢进来,虚弱地说道:“清鸢,你可来了…… 我昨晚总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今早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苏清鸢走到床边,伸手为老夫人诊脉。脉象紊乱,体内寒气极重,与上次中 “噬心蛊” 的症状截然不同。她又仔细观察了卧房的环境,目光落在窗台上一个不起眼的小木盒上。木盒是打开的,里面空空如也,却残留着一丝微弱的诡异气息。
“张嬷嬷,这个木盒是哪里来的?” 苏清鸢指着木盒问道。
张嬷嬷愣了一下,回忆道:“这木盒是昨天下午,负责打扫院子的刘婆子送来的,说是柳夫人让她交给老夫人的,里面装的是一些安神的香料,让老夫人晚上睡觉时用。”
苏清鸢心中了然,看来又是柳氏搞的鬼!她拿起木盒,仔细闻了闻,果然闻到一股淡淡的异样香气,这种香气看似无害,实则蕴含着一种罕见的巫术力量,能召唤阴虫,还能让人陷入寒气侵体的困境。
“祖母,您这不是生病,是中了巫术。” 苏清鸢语气肯定地说道,“这个木盒里的香料,被人下了巫术,不仅能召唤阴虫,还能让人浑身发冷,头晕乏力,若是长期接触,后果不堪设想!”
“巫术?” 老夫人和在场的丫鬟婆子都露出了惊讶和恐惧的表情。
“苏小姐,您说的是真的吗?这世间真的有巫术?” 张嬷嬷颤声问道。
苏清鸢点了点头:“确实有。这种巫术名为‘阴虫术’,是用特殊的材料和咒语炼制而成,专门用来害人。柳夫人送来的这个木盒,就是施展巫术的媒介。”
老夫人闻言,气得浑身发抖:“柳氏!她怎么能这么歹毒!上次给我下蛊,这次又用巫术害我,她到底想干什么!”
苏清鸢安抚道:“祖母,您别生气,先把身体调理好。既然我识破了她的巫术,就有办法治好您。而且,这次我一定要找出她安插在您身边的内鬼,绝不能再让她有机可乘!”
她说着,从药箱里取出一瓶黄色的粉末,洒在卧房的各个角落。粉末刚一落地,就散发出一股清新的香气,那些黑色的虫子闻到香气后,立刻变得慌乱起来,纷纷往门外爬去,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这是‘驱虫粉’,能驱散一切阴虫。” 苏清鸢解释道,然后又取出一粒金色的药丸,喂老夫人服下,“这颗‘暖阳丸’能驱散您体内的寒气,缓解您的不适。接下来,我再用玄医之力为您梳理经络,用不了多久,您就能恢复正常了。”
说完,苏清鸢便坐在床边,双手放在老夫人的后背,缓缓运转玄医之力。温暖的玄医之力注入老夫人的体内,驱散着她体内的寒气。老夫人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身体蔓延开来,浑身的寒冷和头晕感渐渐消失,精神也好了许多。
半个时辰后,苏清鸢收起玄医之力,老夫人己经能坐起身来,脸色也恢复了些许红润。
“清鸢,真是太谢谢你了。” 老夫人感激地说道,“若不是你,我这次恐怕又要遭大罪了。”
“祖母,您不用客气。” 苏清鸢微微一笑,然后看向张嬷嬷,“张嬷嬷,你去把负责打扫院子的刘婆子叫来,我有话要问她。”
张嬷嬷立刻应声,快步走了出去。没过多久,她就带着一个身材微胖、眼神闪烁的婆子走了进来,这个婆子正是刘婆子。
刘婆子一进来,看到苏清鸢和老夫人严肃的表情,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低下头,不敢说话。
“刘婆子,昨天你送来的那个木盒,里面的香料是柳夫人亲手交给你的吗?” 苏清鸢开门见山地问道。
刘婆子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是…… 是柳夫人亲手交给我的,她说这是安神的香料,让我交给老夫人。”
“是吗?” 苏清鸢冷笑一声,“可我刚才检查木盒时,发现里面的香料被人下了巫术,能召唤阴虫,还能害人。柳夫人让你送这样的东西给老夫人,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怀疑吗?还是说,你早就知道里面的猫腻,故意帮柳夫人害老夫人?”
刘婆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苏小姐,我…… 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里面的香料被下了巫术!我只是按照柳夫人的吩咐做事,我不敢骗您啊!”
“不敢骗我?” 苏清鸢眼神锐利地盯着她,“那我问你,昨天你送完木盒后,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刘婆子眼神更加慌乱,结结巴巴地说:“我…… 我送完木盒后,就回自己的住处了,什么人都没见……”
“你还在撒谎!” 苏清鸢厉声说道,“我己经让人查过了,昨天你送完木盒后,并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去了柳夫人的院子,在里面待了半个时辰才出来!你老实说,柳夫人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是不是早就被她收买了,一首在暗中监视老夫人的一举一动?”
刘婆子被苏清鸢的话吓得浑身发抖,再也瞒不下去了,哭着说道:“苏小姐,我错了!我不该被柳夫人收买!柳夫人她说,只要我帮她监视老夫人的一举一动,再按照她的吩咐做事,她就会给我一大笔钱,还会把我的儿子安排到府里当管事…… 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她…… 昨天她让我送木盒给老夫人,说里面的香料能让老夫人身体不舒服,却没说里面被下了巫术啊!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老夫人闻言,气得脸色铁青:“好你个刘婆子!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我,帮柳氏害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留你在身边!”
苏清鸢冷冷地看着刘婆子:“你现在知道错了,己经晚了。你背叛老夫人,帮柳氏害人,按照国公府的规矩,本该杖责一百,逐出府去。但念在你主动承认错误的份上,就饶你一命,杖责五十,然后立刻离开国公府,永远不许再回来!”
刘婆子连忙磕头道谢:“多谢苏小姐饶命!多谢苏小姐饶命!”
很快,几个家丁走进来,将刘婆子拉下去执行杖责。
解决了刘婆子,苏清鸢看向老夫人:“祖母,这次虽然揪出了内鬼,但柳氏肯定还会有其他的阴谋。以后您身边的人,一定要仔细筛选,不能再让柳氏的人混进来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你说得对。从今天起,我身边的人,都由你来安排,我相信你。”
苏清鸢心中一暖,说道:“多谢祖母信任。我会尽快挑选可靠的人,留在您身边伺候。另外,柳氏接连两次害您,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次一定要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让她知道,咱们不是好欺负的!”
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好!就听你的!这次一定要让柳氏付出代价!”
苏清鸢知道,与柳氏的正面交锋,很快就要开始了。她己经做好了准备,无论柳氏耍什么花样,她都能一一化解,让柳氏和苏雨柔为她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接下来的几天,苏清鸢一边为老夫人调理身体,一边挑选可靠的人留在老夫人身边伺候。来福也利用自己的人脉,暗中调查柳氏的动向,收集她害人的证据。苏清鸢知道,只有掌握足够的证据,才能彻底扳倒柳氏,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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