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柔被押入天牢后,与柳成业、三皇子一同受审。朝堂之上,萧玦呈上苏雨柔与幽冥阁勾结的书信、暗卫记录的密谋口供,甚至连她用柳家家产雇佣杀手的账目都一一俱全。面对铁证,苏雨柔无从辩驳,只能瘫坐在地上,看着柳成业和三皇子互相攀咬,最终三人一同被定下 “谋逆叛党” 之罪。
三日后,皇帝下旨:三皇子削去封号,终身圈禁于皇陵;柳成业满门抄斩,家产充公;苏雨柔因 “助纣为虐、意图刺杀”,被判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消息传回镇国公府时,苏清鸢正在翻阅府中账本,听到传旨太监的宣读,只是微微颔首,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 这是苏雨柔罪有应得,也是她为自己的贪婪与狠毒付出的最终代价。
“小姐,苏雨柔被流放了,再也不能回来害您了!” 春桃兴奋地跑进书房,语气中满是解气,“还有柳姨娘,自从被禁足后,整日在院中哭闹,如今听说女儿被流放,怕是要气疯了!”
苏清鸢放下账本,揉了揉眉心:“柳氏那边,派人多盯着些,别让她在府中惹出乱子。另外,去账房支取五十两银子,让人送到流放途中的驿站,给苏雨柔做盘缠。”
春桃愣了一下:“小姐,您还管她做什么?她当初那样害您!”
“毕竟姐妹一场,她虽有错,却也罪不至死。” 苏清鸢语气平淡,“送些盘缠,不是原谅,只是了断我们之间最后的情分。日后她在流放之地是生是死,都与镇国公府无关了。”
春桃虽不解,却还是恭敬地应下:“是,小姐,我这就去办。”
处理完苏雨柔的事后,苏清鸢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府中庶务的整顿中。此前柳氏掌管府中事务时,任人唯亲,账目混乱,不少下人借着职务之便中饱私囊,甚至还有人暗中勾结柳家,传递府中消息。苏清鸢第一步便是清查账目,她从账房调来近三年的收支记录,逐笔核对,发现竟有近千两银子去向不明,多是柳氏以 “赏赐”“采买” 为由,暗中转移给了娘家。
“王账房,这些不明支出,你能解释一下吗?” 苏清鸢将账本摊在桌案上,指着其中一笔三百两银子的 “采买费”,语气平静却带着威严。
王账房是柳氏的远房亲戚,平日里仗着柳氏的势力,在账房横行霸道。如今面对苏清鸢的质问,他却支支吾吾,不敢抬头:“这…… 这是柳姨娘让采买府中用度的,具体买了什么,小人也不清楚。”
“不清楚?” 苏清鸢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张票据,“这是城外当铺的票据,上面清楚地写着,柳氏将府中珍藏的两幅古画当了三百两银子,而你却在账上记成‘采买费’,这不是中饱私囊是什么?”
王账房脸色瞬间惨白,“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苏小姐饶命!是柳姨娘逼我的!她让我这么记的,我不敢不从啊!”
“逼你?” 苏清鸢眼神锐利,“你在账房任职五年,每月俸禄五十两,却在城外购置了三进的宅院,这些钱是哪里来的?若不是你主动勾结柳氏,她又如何能利用你做假账?”
王账房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不停磕头求饶。苏清鸢看着他狼狈的模样,语气冰冷:“念在你是府中老人,今日不送你去官府,但你需将贪污的银子全数退回,即刻离开镇国公府,永世不得录用!”
“多谢苏小姐饶命!多谢苏小姐!” 王账房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书房,生怕苏清鸢反悔。
清理完账房的蛀虫后,苏清鸢又开始整顿府中人事。她将柳氏提拔的几名管事全部撤换,换成了老夫人信任、办事稳重的老人;同时制定新的府规,明确各部门的职责与奖惩制度,规定下人若有私相授受、传递消息者,一律杖责二十,逐出府中。
为了让府中下人信服,苏清鸢还亲自巡查各院的情况。她发现后厨的李管事常常克扣下人伙食,将上好的米粮偷偷带回家,便当场将其拿下,按照新府规杖责二十,并罚扣三个月俸禄。此事传开后,府中下人再也不敢轻视这位新掌家的大小姐,人人敬畏,办事也变得尽心尽力。
老夫人看着苏清鸢将府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心中十分欣慰。这日午后,她特意让人将苏清鸢请到院中,递过一枚雕刻着 “镇国公府” 字样的玉印:“清鸢,这是府中的掌家印,你拿着。如今府中上下都服你,有这枚印在,你打理庶务也能更方便些。”
苏清鸢接过玉印,入手温润,心中满是感激:“多谢祖母信任,孙女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好孩子,你比祖母想象的还要能干。” 老夫人握住苏清鸢的手,眼中满是慈爱,“以前是祖母和你父亲忽略了你,让你受了委屈。如今你能撑起这个家,祖母也就放心了。”
就在这时,苏宏走进院中,看到母女二人相谈甚欢,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清鸢,府中近来的变化,父亲都看在眼里。你能将府中事务整顿得如此妥当,真是难得。之前父亲对你关心不够,还望你不要怪父亲。”
苏清鸢站起身,对着苏宏微微躬身:“父亲言重了。女儿能有今日,离不开父亲和祖母的支持。如今府中局势稳定,咱们只需安心等待萧王爷那边的消息,待柳成业和三皇子的余党被彻底清除,镇国公府就能真正安稳了。”
苏宏点了点头,眼中满是认可:“你说得对。萧王爷派人送来消息,说三皇子背后还有几位朝臣暗中支持,如今正在收集他们的罪证,不日便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到时候,京城的局势就能彻底稳定,咱们镇国公府也能高枕无忧了。”
一家三口坐在院中,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气氛温馨而和睦。苏清鸢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感慨。曾经的镇国公府,充满了算计与冷漠,而如今,在她的努力下,终于找回了久违的温暖与安宁。
然而,苏清鸢知道,这并非终点。她不仅要守护好镇国公府,还要用自己的医术帮助更多的人。几日后,她在府中开设了一个小小的医馆,免费为府中下人和附近的贫民诊治。消息传开后,每日都有不少人前来求医,苏清鸢总是耐心地为他们诊脉、开方,用自己的医术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与爱戴。
“苏小姐真是活菩萨啊!我母亲的腿疾多年未愈,吃了您开的药,才三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一位老农捧着自家种的蔬菜,感激地送到医馆,“这是一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苏清鸢笑着接过蔬菜:“多谢大伯。能治好老夫人的病,我也很高兴。这些蔬菜,就当是您给医馆的‘药费’,我收下了。”
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苏清鸢心中充满了满足。她知道,自己选择的这条路,虽然充满了挑战,却也充满了意义。未来,她会继续用自己的智慧与医术,守护好自己的家人,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在京城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成为真正能掌控自己命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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