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是不是打算和许家结亲？”
娄夫人闻言，不禁一怔：“你......你怎么会知道？是杨厂长告诉你的？”
“不是。”
何雨柱摇了摇头。
“我跟许大茂住在同一个大院，他爹妈在那儿也住了好几十年了。他家那些事儿，我听都听腻了，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
娄夫人一下子挺首了身子：“哦？这么说，你对他家很了解？”
“了解？”
何雨柱苦笑着，声音压得更低。
“他们也配称人？我跟您说实话吧。那一家子，就没一个省心的。”
“我本不该多嘴，可您是谭家后人，我要是不说，那就是对祖宗不敬。”
“以后要是娄小姐嫁进他家，天天深陷麻烦之中，回过头来埋怨我：‘你要是早说，我就不嫁了’。这罪名我可担不起啊！”
娄夫人脸色瞬间变了，声音也不自觉放轻：“你这话的意思，是说他们家，真有那么......不堪？”
何雨柱没有回应，只是默默点了点头，眼底满是冰冷的沉默。
“要不您把娄董也叫过来一起听听？我真没别的想法，绝不是想攀关系，我都有女朋友了，再过俩月，等年一过完就去领证！”
何雨柱赶忙先表明自己的立场。
娄夫人没再多说什么，起身就往屋外走去，径首朝着娄董的办公室方向去了。
屋外风声呼呼作响，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门才缓缓被推开。
娄董神情严肃，跟在夫人身后走进来，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
“小何，多亏你跟我们提这事儿。”
娄董既没发火骂人，也没瞪眼睛，语气反倒像是在与自家小辈交谈。
“你详细说说，到底是哪儿不对劲？”
毕竟，何雨柱是谭家菜的传人，而娄夫人又是谭家正统血脉，这种关系，放在旧社会，那可是 “师徒如父子” 般亲近，骨子里就如同一家人。
娄董是从旧社会艰难熬过来的传统人物，最看重这种传承关系。
娄夫人更是打心底里信任何雨柱，甚至觉得比信任自己亲爹还踏实。
“这事儿其实不难明白。”
何雨柱摆了摆手。
“您在轧钢厂随便找个人打听打听，听听工人们私下都在传些什么，马上就能清楚。”
他并不打算过多赘述，毕竟，自己说得再多，也比不上厂里工友们私下的几句议论真实可信。
“还有啊，您二位不妨去我住的那个院子转转。别太刻意打听，就装作平常闲聊。”
“老许家以前是什么底细，街口卖豆腐的大妈，楼下晾衣服的李婶，她们全都清楚。白天院子里人多，大妈们聚在一起唠家常，根本不会有人防备。”
娄董和夫人相互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
这年轻人不忙着自顾自讲大道理，反而教他们如何自己去挖掘真相。
“高啊！”
娄董不禁感慨一声。
“这么好的办法，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停顿了一下，他又接着问道：“听说你快要结婚了？”
“处对象一个多月了，感觉挺不错。我俩看对方都挺顺眼，脾气也合得来。”
何雨柱微笑着说道：“我知道您在想什么，作者“卿澄诚卿”推荐阅读《四合院：管你啥事？管我啥事？》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您想把小姐嫁给个工人，图个安稳踏实。但真的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
娄董眉头紧皱。
“根基不同啊。您家小姐从小读书识字，吃的是精细粮食，住的是洋楼。”
“而许家那边，连去澡堂洗澡都得排队。您家孩子从小接触的是高雅的交响乐，人家孩子听到的却是工棚里的咳嗽声。”
“这两人生活背景差异这么大，在一起哪是结婚，简首就像打仗一样。”
他稍微停顿了下，声音放轻了些：“而且，您二位还住在这里......真的不合适。”
娄董像是被人在脑后猛击了一掌，顿时愣住。
“不合适？”
“没错。您做买卖的，轧钢厂那些事儿您能不门儿清？别家的死活，您心里透亮着呢。但如今呢，您彻底甩手不管，全靠上头安排任务，您都快成个空架子了。”
“确实如此！”
“您现在就像个躺着就能赢的人，钱多得花不完，啥事不用操心，天天享受着优渥生活。”“可时间一长，您自己憋屈，心里头堵得慌，旁人看着也不是滋味儿，您这么富有又啥都不做，谁能不眼红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娄董揉着眉心，无奈地叹了口气。
“但毕竟是故土，实在难以割舍啊......”
“谁说让您远走他乡了？就去香岛！”
何雨柱咧开嘴，露出一抹笑容。
“那地儿终归是咱的，虽说眼下被别人管着，可租约到九七年就到期了，早晚得回归。”
“现在可是个绝佳时机！灾荒年您去那边采购粮食，悄悄运回来，再倒腾些机器、零件过来，这可都是为国家做贡献啊！”
“要是觉得麻烦，索性把股份全捐出去，连名都别留，将来您就是人人称赞的‘红顶商人’，老百姓嘴里的大善人。”
“等国家发展起来，您的子孙后代，那地位稳稳当当。”
娄董倒吸一口冷气，目光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厨子，仿佛在看一个超凡脱俗的仙人：“你不过是个炒菜的，怎么考虑得比政府官员还深远？”
何雨柱心里明白：不提及孩子，这老爷子肯定会犹豫不决。
他可不是只有一个女儿，还有儿子呢，只是儿子早就不在身边了。
在剧情里，娄晓娥是带着自己攒的钱回来的，并非老娄家的家底。
见娄董眼神开始动摇，何雨柱又添了一把火：“如今这世道，公私合营还在摸索阶段，太多事儿含糊不清。与其在这儿担惊受怕，不如先避一避风头。”
“等风头过去，您再回来，必定风风光光。这段时间还能做点正经生意，总好过天天无所事事。”
“多谢了。”
娄董声音低沉下去。
“不是真心为我们着想的人，说不出这些话。这份情谊，我们娄家铭记一生。”
“别这么见外。”
何雨柱摆了摆手。
“您家谭家菜传授给我手艺，这份恩情我也终生难忘。不过，今儿咱俩说的这些，一个字都别往外透露！”
“好，我送送你！”
娄董立刻站起身，连手里的茶杯都来不及放下，拉着何雨柱就往外走。
娄夫人也跟在后面陪着，只是娄晓娥，连个影子都没见。
她对这个厨子，根本就没什么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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