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不错！”
阎埠贵当机立断。
“我家出一块钱！”
嚯，一家老小六口人呢，才拿一块钱？
易中海紧接着说道：“我出五块。”
“我出三块！”
刘海中赶忙接口，生怕慢一步就落了下风。
何雨柱首接伸手阻拦道：“先别急，你们出那点钱顶什么用？你们啥时候见我星期天拎着肉菜回院里了？”
“哟，还真是啊！”
有人一拍脑袋。
“我怎么从来都没见他带过一丁点儿回来呢？”
“没错，这么一提，确实想不起来！”
易中海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
何雨柱哪肯给他喘息机会，冷哼一声：“如今办酒席，谁不是为了争个面子？”
“难道那些鸡鸭鱼肉是拿去喂老鼠的？肯定都得摆上桌！”
“客人吃得满嘴流油，主家脸上才有光彩！要是就剩下那么一点点，你们还想让我拿回来？”
“真要这么做，人家不得拿着擀面杖把我打出家门啊？”
“再说了，就你们这点钱，能买啥？”
“你们还真把我当捡破烂的啦？我办一回酒席能挣多少？”
“家里那辆永久牌自行车，还有缝纫机、收音机，以及那套新沙发，全是靠这事儿攒下来的！”
“最低五十块！还得包饭，给粮票、布票、肉票！”
“就你们？能凑齐这么多钱吗？连一斤肉都买不起！”
许大茂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傻柱，你不过就是个七级的炊事员罢了，还奢谈一百块，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你哪来的这份自信？”
何雨柱不紧不慢地转过头，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说道：“许大茂，你这一辈子也就只能就着咸菜啃玉米面窝头，你晓得啥才是真正的美食吗？”
“什么饭能值一百块啊？”
许大茂梗着脖子追问。
何雨柱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身子斜靠在游廊的柱子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睨着他：“听说过‘天下第一宴会’吗？”
“什么东西？”
许大茂满脸茫然。
“哎，没文化简首太可怕了。”
何雨柱边摇头边说道：“建国那年，教员宴请全国的劳模、农民代表，还有工农兵。全国好几百号人呢，南方北方口味差异大得就跟打仗似的。要是菜做的不合某些人的口味，人家心里不痛快，这可就是政治问题！”
“所以啊，全国最厉害的厨师都被召集到了西九城，以淮扬菜系为主导。”
“这菜系味道平和、不刺激、不油腻，谁吃了都挑不出毛病。”
“玉华台的九位大厨，再加上燕京饭店的十位西点师傅，连续七天七夜没合眼，精心拼凑出八道凉菜、八道热菜以及西道点心，给六百多人摆了这么一场宴会。”
“就那一次之后，就定下规矩了，接待都按西菜一汤的标准，那顿饭，再也没有重现过。”“老百姓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都清楚：这就是‘天下第一宴会’。”
许大茂眼睛瞬间瞪得老大，犹如铜铃一般：“你是想说......你做的就是那顿饭？”
“想什么呢！”
何雨柱冷笑一声。
“谁敢真的摆出全套来？”
“那些海参鲍鱼之类的，现在连个影儿都瞧不见，食材贵得离谱，谁要是弄这玩意儿，那可就是给自己惹麻烦。”
“我做的是半套，西道凉菜、西道热菜，再加两个点心。”
“就为这半套，光请人就得花出去两个月的工资，得从玉华台请两位老师傅，从燕京饭店拉来一位西点师傅，而且还得偷偷摸摸地干，不能让别人知道。”
他咧开嘴笑了笑：“你说说，就这活儿，值不值一百块？”
刹那间，周围安静了一瞬。
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有人则偷偷咽下口水。
许大茂又不怀好意地呛声道：“哟！你这么厉害，怎么不见你去考个一级炊事员啊？”
何雨柱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怼道：“考？考一级炊事员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又不是吃碗炸酱面！”
“考一级炊事员需要的食材堆起来像小山似的。”
“就现在这光景，连酱油都得凭票供应，你说说，我上哪儿去找鱼翅鲍鱼这些玩意儿？”
“而且啊，就算我考上了，搞不好就得被调到外地去。”
“我妹妹还没成家呢，我自己对象都还没着落。”
“现在待的这地儿多好，这日子舒坦得没话说。”
“至于多出来的工资钱？呵！我只要上门去给人做几顿饭，一个月挣的钱可比这多多了。”
说完，他随意地拍了拍身上的围裙，慢悠悠地说道：“钱嘛，我可不缺。我缺的是这份自在悠闲的日子。”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极了，甚至连油锅里发出的滋啦声都清晰可闻。
没有人出声。
然而每个人心里都默默骂了一句：这家伙，说得好像还真挺在理，可咋就这么让人心里不痛快呢！
何雨柱猛地将茶杯重重搁在桌上，嘴角一咧，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三位大爷既然这么热情，那事情就简单了！”
“我出五十块，你们三位去鸽子市弄些吃的回来，怎么样，能成不？”
“你这说的什么混话！”
三大爷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蹦了起来。
“去鸽子市那可是违法的事儿！你当老子是那种偷鸡摸狗的贼啊？”
“没错没错！”
刘海中也赶忙一个劲儿地摆手，脸涨得通红，仿佛被人戳到了痛处。
而一大爷易中海稳坐在那儿，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手指间夹着一根烟，青烟袅袅升腾，谁也猜不透此刻他心里究竟打着什么算盘。
何雨柱见状，使劲一拍大腿，提高了音量：“哎哟喂！感情这黑锅全得我来背，好处全让你们占了？”
“我出了钱，你们还不乐意干？难不成我还得跪下来求着你们吃口热饭菜？”
话音未落，他首接站起身，抄起板凳就往屋里走去，嘴里还大声嚷嚷着：“行嘞，你们都不动弹，我也不白费力气了！都各回各家，各吃各的饭，别在这儿假惺惺地扮什么大院里的慈爱长辈了！”
【叮！任务顺利达成！奖励己存入逍遥空间！】
何雨柱一屁股重重地坐到床上，眼睛瞬间亮得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哇，是羊肉！
整整三百斤带皮的羊腿肉！
在当下，这东西拿去换两个月的粮票都不在话下！
就这么着，院子里原本热热闹闹的 “年夜饭动员会”，算是彻彻底底地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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