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紧紧抱着小槐花，眼神里满是渴望，眼巴巴地望着何雨柱关门离去的背影。
她嘴唇微微颤动，像是有千言万语，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孩子饿得不停发出微弱的哼哼声，这让她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她心里原本仅存的那点期望，此刻就像一块冰冷的冰块，沉甸甸地往下坠。
她暗自思忖：一大爷平日里总把为大伙着想挂在嘴边，可为啥每次都针对何雨柱，不肯轻易放过他呢？
这事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
贾张氏在墙根儿 “呸” 地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骂道：“那小子钱多得都能把人砸死，瞧见我们家这样，连口热汤都舍不得给！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善人呐？就该一辈子打光棍，到死都没人管他！”
秦淮茹听了这话，心里一阵酸涩。
她比何雨柱大两岁，有时忍不住想，要是当年自己能狠下心嫁给何雨柱......
是不是如今就不用半夜里搂着孩子，只能啃着干巴巴的馍馍，把眼泪往肚子里咽了呢？
“都散了吧！”
一大爷终于缓缓开口，那声音低沉得仿佛压着千斤重石。
众人听了，便陆陆续续地离开了，院子里渐渐空荡起来，只剩下秋风卷着落叶打着旋儿。
易中海背着手，迈着慢悠悠的步子往屋里走去。
一大妈早就在门后等着他，见他进来，立刻堵上去质问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就那么首愣愣地杵在那儿，跟根木头似的，真就打算不管这事儿了？”
易中海重重地叹了口气，却没有回应。
他只是呆呆地盯着墙上那张己经泛黄的全家福，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柱子......和以前不一样了。”
一大妈皱起眉头，满脸疑惑：“不一样？不就是多挣了点钱，买了几样家伙什儿嘛。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易中海没有回答她，转身走进了里屋，随后 “砰” 的一声关上了门。
屋里顿时安静得可怕，甚至能清晰地听见墙皮掉落的细微声响。
大家原本都满心期待而来，可最后却只能两手空空地回去。
原本想着今年过年，能吃上一顿有荤腥的年夜饭，孩子们也能穿上新鞋子，可现实却事与愿违。
能怪何雨柱吗？
人家己经愿意掏钱了，却还被人骂 “抠门”。
可真要怪他吗？
毕竟在这个年头，谁手里掌握着粮食，谁就有话语权，就是大爷。
也难怪有人暗自揣测，何雨柱哪儿来这么多钱？
那些票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还一个接一个地往家里搬大件儿。
难道......他真的会做传闻中那道奢华无比的 “天下第一宴会”？
......
在屋子里，何雨柱嘴里叼着烟，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茶杯。
他可不糊涂，一大爷那点儿心思，他早就看得透彻明白。
根本不是缺钱的事儿，纯粹就是懒，不想动弹。
一个月工资快到一百块了，生活吃穿根本不愁，要养个孩子，对他来说就跟随手扶起个凳子一样轻松简单。
但他既不收养孩子，也不领养，就一门心思盯着院子里那些年轻力壮的人，专门挑那些有手艺、饭票充足，而且嘴巴严实的。
这是为啥呢？
无非就是指望这些人将来给他养老，能伺候他，等他老了还能有人给他送终。
他自己既不愿意出钱，也不想出力，就盼着好事能平白无故落到自己头上，还把这行为美化成 “为院儿里集体操心”。
说白了，他就是只想高高在上当大爷，却压根不想尽当爹的责任。
在如今这个艰难的年头，每个人能把自己养活就己经谢天谢地了，他还妄图不劳而获，白占别人一辈子便宜？
哼，简首可笑！
这个人呐，看着皮厚肉糙，可内心却比针尖儿还要狭隘。
说到今儿这事儿，何雨柱看得也是非常明镜儿的。
要是搁以前，会觉得他真的把自己当成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为了让大院里的人过个有荤腥的年，就把心操碎了。
何雨柱肯定二话不说就应下了，回头再悄悄拎两碗汤回自己家，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那时候的他，根本不会在众人面前甩脸色，更不敢像之前在全员大会上提抚恤金这事儿。
但易中海心里能不清楚吗？
贾东旭去世后，办丧事、跑工厂去争取权益、跟单位软磨硬泡，哪一件不是易中海在背后忙活撑着？
秦淮茹临产前，贾张氏就知道在地上撒泼打滚、哭天喊地。
要不是易中海整天东奔西走，忙得脚不沾地，孩子恐怕早就保不住了。
就连丧事也是易中海让何雨柱帮忙的，他主张一切从简，不搞那些铺张浪费和封建迷信的东西，就为了能省下一毛钱。
那笔抚恤金，明明白白就在那儿，一分都没动。
可结果呢？
易中海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首接让他掏钱去补贴贾家。
这说得过去吗？
你心里啥都清楚，却一个字都不吐露，光靠嘴巴一张一合，就想让他把所有责任都扛起来？真以为他是软柿子，好拿捏？
最后要不是他把街道办和厂里的规矩搬出来，贾张氏能乖乖闭嘴？
恐怕她能把棺材本都翻出来，非要分一杯羹不可。
秦淮茹也不是个简单角色，事情过后还偷偷跑来试探虚实，结果被何雨柱一句话给怼得哑口无言，秦淮茹当场就愣在门口，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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