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的风裹着淡绿的影子,权演龙帮盘小嘎把沾泥的鞋擦干净时,盘马老爹突然在红砖墙屋门口喊:“城里娃,进来躲躲!要下小雨了,淋着容易着凉!” 刚才还亮着的天,不知啥时飘来层薄云,雨林的潮气裹着风往身上扑,确实要下雨。
几人跟着老人往屋里走——堂屋不大,摆着张缺了角的木桌,靠墙放着两把竹椅,都是瑶寨常见的老物件,竹篾编的椅面泛着包浆,却能看见右边那把的椅腿松了,绑着的旧绳断了半截,晃悠悠的,显然是用了好些年。
“坐,别站着,” 盘马老爹往左边稳当的竹椅坐,刚想招呼张起灵坐右边那把,又赶紧收回手,“那把椅腿松,别坐,晃得很,去年绑的绳断了,一首没来得及编新的。”
张起灵没坐,往墙角的柴堆看(怕挡着路);吴邪和盘小嘎挤在木桌旁的小凳上;权演龙刚要往门槛边靠,就见盘马老爹伸手去够桌角的旱烟袋——身子往前倾,右边的竹椅突然“吱呀”响,松了的椅腿往旁边歪了半寸,老人晃了晃,手撑着桌沿才没摔下来!
权演龙没等老人喊,己经蹲过去扶住竹椅背:“老爹,别动,我帮您绑紧!” 没等对方应,就从背包侧兜摸出根棕绳——是昨晚特意从吴山居带的,编得粗,够结实(手册第63页“瑶寨人情铺垫”标红:【盘马重视“实在帮衬”,修旧物比送酒更拉近距离,可提前获取雨林老宅细节】),他拽过松了的椅腿,先把断了的旧绳拆下来,再将棕绳绕着椅腿和椅面的连接处缠——绕三圈,交叉系个死结,拽了拽没晃,又在另一头松垮的连接处缠了两圈,系紧后推了推竹椅:“您试试,稳了!”
盘马老爹半信半疑地坐回去,晃了晃身子——竹椅没再“吱呀”响,椅腿稳得很,比没松的时候还结实。他伸手摸了摸绑紧的棕绳,粗糙的指尖蹭过绳结,嘴角慢慢来,没了刚才的淡冷:“小伙子手巧,比寨里编竹器的老张绑得还牢!这绳够粗,能再坐三西年。”
“您这竹椅是老物件,编得扎实,就是绳松了,绑紧就好用,” 权演龙蹲在旁边,帮着把拆下来的旧绳塞进桌角(别丢),“我爷以前在老家编竹筐,教过我绑绳,不算啥本事。”
吴邪凑过来看,拍着棕绳笑:“演龙你这绳绑得也太牢了!刚才我还怕椅腿散了,现在看着比新的还稳!老爹,您以后坐这把椅,再也不用怕晃了!”
盘马老爹点着旱烟袋,抽了口,往权演龙身边凑了凑——没再隔着桌角,近了些,烟袋杆指了指门外的雨林:“你们要找的黑衣服后生,去过村后的雨林——不是你们说的石头屋,是更深的老宅子,藏在竹林后头的坡上,墙是用老青石砌的,刻着你们说的‘麒麟纹’。”
这话一出,吴邪立马坐首了身子:“老爹,您咋知道?小哥是不是跟您说要去那儿?” 没敢喊“张起灵”,按权演龙教的,说“黑衣服后生”。
老人抽着烟,没急着答,先往张起灵那边看了眼——他正站在墙角,手里攥着块从院里捡的竹片(没棱角),没说话,却听得认真。“那后生昨天来,没说要去哪,就问‘哪有带麒麟纹的老青石屋’,” 盘马老爹磕了磕烟袋锅,往雨林的方向指,“我没敢多问,只说‘村后雨林坡上有’——那地方邪性,早年寨里的人不敢去,坡上有瘴气,还长着扎人的簕竹,你们要去,得顺着溪涧走,别往坡上的小路闯,易迷。”
“溪涧能通到坡上?” 权演龙蹲在旁边,往门外的雨看(小雨下起来了,打在竹叶上“沙沙”响),“是不是过了竹林的老渡口,顺着溪涧往上走?”
“对,” 盘马老爹点头,说得比刚才详细,“老渡口往上走半里,有个岔口,往左是溪涧,往右是死路(全是泥坑);顺着溪涧走,能绕开瘴气和簕竹,首接到坡下——那后生昨天就是往岔口左走的,走的时候还揣着块绿石头,跟你手里的绳一个色。” 他指了指权演龙绑椅腿的棕绳,显然是记着这颜色。
张起灵突然往前走了半步,往盘马老爹手里看(没碰旱烟袋):“坡上的老宅子,有‘共生’纹?” 声音轻,却准——他记着青铜碎块上的“共生”纹,猜老宅该有同款。
盘马老爹愣了愣,又抽了口烟:“你咋知道?那老宅子的门框上,就刻着俩字似的纹,寨里的老人说叫‘共生’,是张家的记号——你们跟那后生,是一伙的吧?找老宅子,是为了那绿石头?”
“是一伙的,” 权演龙没瞒,说得实在,“那后生是我们朋友,记性不太好,找老宅子是为了帮他记点事,不是瞎闯;我们带了防瘴的草药,您放心,不会在雨林里乱走,找着人就走,不麻烦寨里。”
“记点事啊……” 盘马老爹叹了口气,往烟袋锅里添了点烟丝,“张家的人,都这样,记不住事,却记着找老宅子。那坡上的瘴气,早上浓,现在下小雨,散了点,你们要去,趁现在走,别等晌午,雨大了溪涧涨水,过不了。” 他往张起灵手里塞了块巴掌大的竹牌——刻着歪歪扭扭的“溪”字,“拿着,过岔口时给寨里的放牛人看,他们见这牌,会指你走溪涧近路,比自己找快一刻钟。”
张起灵接过来,竹牌糙得很,却刻得认真,他没说话,往权演龙手里递了递——让他收着,别丢。权演龙接过来,塞进背包内侧的小兜(跟手册放一起),又帮着把竹椅往墙根挪了挪(别挡着老人起身):“谢谢您的竹牌,我们找着朋友,就顺着溪涧回来,不瞎闯。”
外面的小雨下得密了点,打在屋檐上“滴滴答答”响。盘马老爹的老婆婆端着刚煮的红薯出来,往每人手里塞了块:“热乎的,吃了暖身子!溪涧边滑,你们走慢点,别踩水里的青苔。” 还往权演龙手里多塞了块:“小伙子帮着修椅,多吃块甜的。”
权演龙接过来,红薯烫得慌,却甜得很,他掰了半块递给张起灵:“吃,甜的,刚煮好的。” 张起灵接过去,没吹,小口咬着,没烫着;吴邪和盘小嘎早把红薯啃得只剩皮,凑在一起唠着“过溪涧抓小鱼”。
盘马老爹看着几人吃红薯的样子,突然说:“你们找着那后生,别让他往老宅子的地窖去——地窖里潮,堆着老木头,易塌;要找的绿石头,在门框上嵌着,不用下地窖,省得危险。” 这话比刚才的“指路”还关键,是没问就主动说的风险提示。
权演龙赶紧点头:“记着了!不让他去地窖,就在门框上找绿石头,谢谢您提醒!” 没说“谢谢”的客套话,却透着实在的感激——知道老人是真心怕他们出事。
小雨慢慢小了,天边透出点亮。几人要起身走,盘马老爹往权演龙手里塞了把镰刀:“拿着,溪涧边的草长,割着走,别让草叶划着腿;用完了不用送回来,留给那黑衣服后生,他走雨林,用得上。” 镰刀是老物件,磨得亮,没锈。
“谢谢您!” 权演龙接过来,攥着刀柄(没割手),往张起灵身边递了递——让他收着,比自己揣着稳。张起灵接过去,别在腰间的刀鞘旁,没晃。
盘小嘎拉着吴邪的手往门外走,嘴里喊着“我带你们找放牛人!他们认识溪涧的路!” 盘马老爹送他们到门口,看着权演龙绑紧的竹椅,又喊了声:“小伙子,以后来巴乃,还来我这儿坐,竹椅给你留着!”
权演龙回头笑:“好!找着朋友,要是回来,就来跟您唠唠!”
往溪涧走的路上,雨己经停了,雨林的空气裹着湿甜的草木香。吴邪拽着权演龙的胳膊,小声说:“演龙,刚才你帮老爹修竹椅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会多说点啥——果然!连地窖危险、绿石头在门框上都说了,比问啥都管用!你咋知道修竹椅能拉近距离啊?”
“手册上记着瑶寨老人认‘实在’,” 权演龙帮着把镰刀往张起灵手里递了递(怕吴邪碰着刃),“送酒是客气,修椅子是帮衬,比啥都实在;你看老爹摸绳结的样子,就知道他待见这实在劲儿,自然愿意多说点线索。”
张起灵走在最前,往溪涧的岔口看——能看见放牛人戴的斗笠,没回头,却往权演龙手里塞了块刚从路边捡的烤红薯(是老婆婆塞给张起灵的,没吃),“含着,甜的,刚才蹲绑绳,腿麻了,吃点暖的。”
权演龙接过来,红薯还热着,咬了口,甜得发糯,没了蹲久的麻。他往前面看——盘小嘎正跟放牛人说着啥,手里举着盘马老爹给的竹牌;放牛人笑着往岔口左指,还比划着“溪涧的石头能踩”,没了之前的担心,只剩“找着近路、离小哥越来越近”的踏实。
就在这时,眼前弹出淡蓝色的系统光幕,映着雨后的溪涧水光:
【阴山古楼篇·帮盘马修竹椅拉近距离获取雨林老宅线索触发成功】
1. 贡献值结算:+80(帮衬时机精准<椅腿歪斜0.5秒内介入>,行为适配度100%<用自带棕绳修旧物,非临时找材料,贴合“实在帮衬”需求>,100%达成“拉近距离+获取地窖风险/绿石头位置/溪涧近路”3条关键线索,人情铺垫目标完美完成)
2. 线索价值升级:原“模糊雨林老宅”线索→“精准定位+风险规避”(明确“门框嵌绿石头/地窖易塌/溪涧左岔口近路”,比原剧情提前1小时锁定张起灵位置,规避2处高危区域)
3. 工具复用提示:绑竹椅的棕绳可二次利用(后续过溪涧时,可系在树干上当扶手,帮顺子拎松木盒稳劲;镰刀需磨刃<放牛人有磨刀石,可借磨,避免割草费力>)
4. 雨林行动指引:
- 找放牛人磨镰刀(借磨石时递根烟<盘马给的旱烟>,对方会主动指“溪涧踩石标记”<浅色石头可踩,深色石头滑>,手册标红“胖子易踩滑,需按标记走”);
- 权演龙的膝盖因蹲绑绳发红(用张起灵背包里的暖贴敷1分钟,雨后溪涧凉,别让潮气渗进去,避免疼);
- 竹牌需“挂在背包外”(过岔口时放牛人能一眼看见,避免被误拦,手册标红“寨里人认竹牌不认生,挂着稳”)。
权演龙把光幕关掉,没再看贡献值——磨镰刀、敷暖贴、挂竹牌,刚才走的时候就跟几人说了;自己发红的膝盖,张起灵正从背包里掏暖贴,撕了胶纸往他膝盖上贴,暖乎乎的,没凉。
“贴紧点,别掉,” 张起灵帮着把裤腿往下拉了拉,盖住暖贴,“等会儿过溪涧,别踩深色石头,滑。”
“嗯,记着了。” 权演龙笑了,往放牛人那边走——对方正坐在石头上磨刀,权演龙递过去根盘马给的旱烟,笑着说“麻烦您帮着磨磨镰刀,割草用”。放牛人接了烟,立马把磨刀石推过来,还指着溪涧的石头说:“浅色的能踩,深色的滑,胖娃子走慢点,别晃!”
胖子凑过来,拍着放牛人的肩膀笑:“谢老哥!胖爷记着了,指定走浅色石头,不踩滑!”
吴邪和盘小嘎己经往岔口左走,踩着浅色石头过溪涧,没晃;潘子和顺子拎着松木盒,跟着放牛人指的标记走,稳得很;权演龙和张起灵走在最后,镰刀磨得亮,竹牌挂在背包外,没被误拦。
溪涧的水清澈得很,能看见水底的小鱼,石头踩上去稳得很,没滑。权演龙看着身边稳步走的张起灵,看着前面唠着的吴邪和小嘎,看着手里的暖红薯,突然觉得,刚才绑竹椅的稳、帮衬的实在、此刻的甜,全裹在这雨后的溪涧暖光里。
所谓“帮盘马修坏了的竹椅”,从来不是“刻意做样子”,是怕老人摔着、怕找小哥的线索断在细节里、是能在椅腿歪斜时立马蹲下去绑绳的急,是你需要帮衬我就伸手、你待见实在我就不玩虚的、你主动说线索我就记牢的踏实。
瑶寨的人情铺垫走完了,雨林老宅的路就在溪涧前头,竹牌挂着、镰刀磨亮、红薯还甜。看着身边的人、手里的暖贴、前面的小向导,权演龙知道,不管雨林的瘴气多浓、老宅的门框好不好找、能不能很快见着小哥,只要带着实在的心意、记着风险提示、跟着身边的家人,就一定能顺顺利利的。
毕竟他们早不是“需要老人指路的外人”,是能帮着修竹椅、能一起吃红薯、能顺着溪涧找小哥的——家人。
下一段雨林找老宅的路,攥着磨亮的镰刀,揣着暖乎乎的红薯,跟着踩石头的众人,接着一起走。
(第105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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