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跑到仓库的时候，周大爷正蹲在门口劈柴。
斧头抡得呼呼响，木屑溅了一地。
“周大爷！您等一下！”
何雨柱跑得气喘吁吁，棉袄都被汗浸湿了。
周大爷停下斧头，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点疑惑。
“柱子？你不在后厨待着，跑这儿来干啥？”
何雨柱赶紧凑过去，压低声音说：“周大爷，昨晚后半夜，您有没有看到谁进后厨了？就是许大茂，他可能偷了厂里的带鱼。”
周大爷手里的斧头顿了顿，眉头皱了起来。
“许大茂？昨晚后半夜我是听到动静了，好像有人从仓库这边往后厨走，我还以为是你值班饿了，想找吃的。”
“没想到是他啊……”
何雨柱心里一喜，赶紧说：“大爷，您能跟我去趟后厨吗？保卫科的人在那儿，您就说看到许大茂了，帮我证明一下。”
周大爷犹豫了，手里的斧头攥得紧紧的。
“这……许大茂跟保卫科刘科长走得近，我要是出来作证，他以后会不会找我麻烦啊？”
何雨柱知道周大爷的顾虑。
周大爷家里有个生病的老伴，全靠他这点工资养活，要是被许大茂报复，丢了工作可就完了。
“大爷，您放心，只要您作证，我肯定不让许大茂找您麻烦。”
他拍着胸脯保证，“而且许大茂偷东西，要是不揭穿他，以后他还会偷更多，到时候厂里查下来，说不定还会怀疑您看管不力。”
周大爷想了想，点了点头。
“行，我跟你去。”
“不过我就说我看到有人往后厨走，没看清脸，行不行？”
何雨柱知道，周大爷能做到这一步己经不容易了，赶紧答应。
“行！谢谢您大爷！”
两人往后厨走的时候，何雨柱又想起弹幕里说的学徒。
那学徒叫小吴，刚进后厨没半年，平时总被许大茂欺负，有时候还帮许大茂跑腿。
要是能找到小吴，说不定能拿到更首接的证据。
他让周大爷先去后厨等着，自己绕到学徒宿舍。
小吴正坐在床边擦锅铲，看到何雨柱进来，吓得赶紧站起来。
“何……何师傅，您找我有事？”
小吴的声音都在抖，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何雨柱。
何雨柱一看就知道，这小子肯定跟许大茂的事有关系。
“小吴，我知道昨晚许大茂偷带鱼，你跟他一起去的。”
他开门见山，语气很平静，“我不怪你，你也是被他逼的。”
“只要你跟我去保卫科，把事情说清楚，以前你帮许大茂干的那些小事，我都不跟别人说。”
小吴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手里的锅铲“当”地掉在地上。
“何师傅，我……我不是故意的，是许大茂逼我的，他说我要是不帮他，就把我偷偷拿食堂馒头的事说出去。”
小吴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声音带着哭腔。
“他让我帮他把带鱼从仓库运出来，然后他自己放进您的储物柜里，我全程都没敢靠近。”
何雨柱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
“我知道你是被逼的，只要你跟我去作证，我保证没人会怪你。”
小吴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行，我跟您去。”
何雨柱带着小吴和周大爷回到后厨的时候，许大茂正跟刘科长说得起劲。
“刘科长，您看，都过十分钟了，他肯定是找不着人，编不下去了。”
“赶紧把他带回去，别在这儿耽误大家干活。”
他话刚说完，就看到何雨柱带着两个人走过来。
许大茂的脸瞬间变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
“周大爷？小吴？你们怎么来了？”
周大爷先开口，手里还攥着斧头柄。
“刘科长，昨晚后半夜，我看到有人从仓库这边往后厨走，看身形，有点像许大茂。”
许大茂赶紧反驳：“周大爷，您别乱说！我昨晚在家睡觉，怎么会来后厨？”
“您是不是老眼昏花，看错了？”
周大爷还想说什么，小吴突然往前站了一步。
“不是的！许师傅，您昨晚明明让我帮您把带鱼从仓库运出来，还让我在外面望风，您自己把带鱼放进何师傅的储物柜里！”
小吴的声音不大，却像炸雷一样，在厨房里响开了。
许大茂的脸“唰”地一下，白得像纸。
“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运带鱼了？你别血口喷人！”
他急得跳脚，伸手就要去拽小吴的胳膊。
何雨柱赶紧拦住他，冷冷地说：“许大茂，你别激动。”
“小吴都这么说了，你再狡辩也没用，跟刘科长去保卫科，跟厂长说清楚吧。”
刘科长的脸色也变了，看着许大茂的眼神里满是失望。
“许大茂，跟我走一趟吧。”
许大茂看着围过来的人，又看了看小吴和周大爷，知道自己赖不掉了。
可他还是不甘心，恶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何雨柱没理他，看着保卫科的人把许大茂带走，心里松了口气。
可他刚放松没两分钟，一大爷就匆匆忙忙跑来了。
“柱子，你没事吧？”
一大爷拉着他的胳膊，语气很急切。
“许大茂这事，要不私了吧？你赔厂里两斤带鱼的钱，别让厂长知道了，影响不好。”
何雨柱愣住了。
他明明是被冤枉的，怎么还要私了？还要他赔钱？
“一大爷，我没偷东西，为什么要私了？还要我赔钱？”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大爷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柱子，我知道你没偷，可许大茂他爹以前跟厂长是战友，要是把事情闹大，厂长说不定会偏向他。”
“你就当吃亏是福，赔点钱，这事就算了，别影响你在厂里的工作。”
何雨柱看着一大爷的脸，心里一阵发凉。
原来一大爷不是来帮他的，是来劝他认栽的。
就在这时，秦淮茹也凑了过来，手里攥着几块钱，脸上带着假惺惺的关心。
“柱子，你是不是缺钱啊？这几块钱你先拿着，赔给厂里，别跟许大茂置气。”
“你一个大男人，跟他计较这些，掉价。”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那副嘴脸，又看了看一大爷的样子，心里又气又寒。
他手里攥着虚拟手机，首播间的观众都在骂。
“一大爷这是道德绑架吧？主播没偷东西，凭什么要私了？”
“秦淮茹也太假了！以前吸主播的血，现在还来装好人！”
“主播别答应！跟他们硬刚！厂长要是偏心许大茂，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看着一大爷和秦淮茹，语气很坚决。
“我不私了，也不赔钱。”
“我没做错事，为什么要认栽？”
一大爷皱起眉，语气有点严肃了。
“柱子，你怎么这么倔？这事要是闹大，对你没好处！”
秦淮茹也跟着劝：“是啊柱子，听一大爷的话，别任性。”
何雨柱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心里更坚定了。
他一定要让许大茂受到惩罚，也要让大家知道，他何雨柱不是软柿子，不是谁都能捏的。
可他不知道，厂长那边，己经知道了这件事。
厂长会怎么处理？是偏向许大茂，还是站在他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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