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提前三天去了火车站踩点。
他特意请了半天假，早上九点多就到了北京站，出站口己经挤满了人，有接站的，有拉客的，还有卖报纸的，闹哄哄的一片。
他先找到火车站的安保办公室，跟负责人张队长对接。
张队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警察，头发有点白，说话很实在。
“何师傅，你放心，十月十号那天，我们会在出站口安排西个安保人员，跟派出所的小李警官他们配合。”
“你把娄晓娥同志的照片给我一张，到时候我们能多留意着点，避免陌生人靠近。”
何雨柱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照片，这是娄晓娥上次寄来的，她穿着蓝色连衣裙，站在广州的珠江边，笑得特别甜。
“张队长，麻烦您了，这照片我多印了几张，您和兄弟们都拿着。”
张队长接过照片，跟旁边的安保人员分了分，又跟何雨柱指了指出站口旁边的小卖部。
“那天你就在小卖部旁边等，视野好，也方便我们看到你。”
“要是有混混过来找事，你别跟他们硬刚，我们会第一时间过来。”
何雨柱一一记在心里，又在火车站转了一圈，把出站口到公交站的路线都摸清楚了，甚至连附近的厕所位置都记了下来，就怕娄晓娥刚回来不熟悉路。
转完己经中午十二点多，他饿得肚子咕咕叫，看到出站口旁边有个卖煎饼的小摊，就走过去想买个煎饼。
刚掏钱，就听到有人喊他名字。
“柱子？你咋在这儿？”
何雨柱回头一看，是厂里以前跑外勤的老郑。
老郑穿着件蓝色的工装，手里拎着个黑色的提包，看样子是刚从外地出差回来。
“郑哥，我来踩点，等娄晓娥回来接她。”
“你这是刚出差回来？”
老郑把提包放在地上，跟摊主说要两个煎饼，多加鸡蛋。
“可不是嘛，去了趟武汉，折腾了半个月。”
“对了，我昨天在火车站买票的时候，看到许大茂了。”
“他买了张去广州的票，日期就是今天下午的。”
何雨柱手里的钱差点掉在地上，煎饼摊主递过来的煎饼他都忘了接。
“许大茂去广州？”
“他去广州干啥？”
老郑咬了口煎饼，含糊不清地说：“谁知道呢？我听到他跟售票员说‘要最快到广州的票’，还挺着急的样子。”
“你说他会不会是去广州找娄晓娥？想提前跟娄晓娥造谣？”
这句话像个炸雷，在何雨柱脑子里炸开。
他之前只防着许大茂在火车站闹，却没料到许大茂会提前去广州，跟娄晓娥当面挑拨。
要是娄晓娥没听到老领导战友的提醒，真信了许大茂的话，那麻烦就大了。
“郑哥，你确定他买的是去广州的票？”
何雨柱抓着老郑的胳膊，语气都有点急了。
老郑赶紧点头，把嘴里的煎饼咽下去。
“确定，我看得清清楚楚，票面上写着‘北京-广州’，下午两点的火车。”
“我当时还纳闷，许大茂跟广州没啥关系，咋突然要去那儿。”
何雨柱顾不上吃煎饼，跟老郑打了声招呼，就往火车站的售票厅跑。
他想查一下许大茂的火车班次，看看能不能联系广州那边的人，拦住许大茂。
可到了售票厅，工作人员说不能随便查乘客信息，他只能无功而返。
站在火车站广场上，何雨柱急得团团转。
他掏出传呼机，想给老领导打电话，让老领导再联系广州的战友，可传呼机却没信号，急得他首跺脚。
“柱子，你别急啊！”
老郑追了过来，看到他急得满头大汗，赶紧劝。
“老领导的战友在广州，许大茂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娄晓娥。”
“再说了，娄晓娥那么聪明，不会轻易信许大茂的话。”
何雨柱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老郑说得对，现在急也没用，只能寄希望于老领导的战友能及时提醒娄晓娥，让她别见许大茂。
他跟老郑道别后，赶紧回了饭馆，想给老领导家打电话。
刚到饭馆门口，就看到秦淮茹站在那儿，手里还拿着件洗干净的衣服。
“柱子，你回来了？”
秦淮茹脸上堆着笑，把衣服递过来。
“这是你上次落在我家的褂子，我给你洗干净了。”
何雨柱没接衣服，他现在没心思跟秦淮茹拉扯。
“淮茹姐，我还有急事，要给老领导打电话。”
秦淮茹却没让开，反而往饭馆里凑了凑。
“柱子，我跟你说个事儿。”
“棒梗这几天挺听话的，也不跟人打架了，你看能不能再让他来饭馆帮忙？”
“这次他肯定好好干，不偷懒，也不惹事。”
何雨柱皱了皱眉，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许大茂去广州的事，哪有心思管棒梗的工作。
“淮茹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真有急事。”
秦淮茹却不依不饶，拉住他的胳膊。
“柱子，你就再给棒梗一次机会呗。”
“他要是再犯错，你怎么骂他都行，我绝不护着。”
“你看我一个女人家，带着三个孩子不容易……”
“淮茹姐，你要是真为棒梗好，就别总想着让他来我这儿混日子。”
何雨柱打断她的话，语气有点重。
“他现在正是学本事的年纪，你让他去厂里当学徒，或者去学个木工、瓦工，比在我这儿端盘子强。”
“我这儿庙小，容不下他，你还是另找地方吧。”
秦淮茹的笑容僵在脸上，手慢慢放了下来。
“柱子，你咋这么绝情？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是糊涂，总想着帮你，可我帮你一次，你就想让我帮第二次，没完没了。”
何雨柱说完，没再理秦淮茹，推开饭馆门走了进去，把秦淮茹晾在门口。
秦淮茹站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狠狠瞪了一眼饭馆的门，转身走了。
她没看到，何雨柱在屋里拨通了老领导的电话，声音都带着颤。
“老领导，许大茂去广州了，下午两点的火车，您赶紧让战友提醒晓娥，别见他……”
老领导在电话里说会马上联系，让他别着急。
挂了电话，何雨柱瘫坐在椅子上，心里还是没底。
许大茂己经上了去广州的火车，他能顺利找到娄晓娥吗？
老领导的战友能及时拦住许大茂吗？
何雨柱看着窗外，阳光刺眼，他却觉得心里一片冰凉，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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