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苏念提前十分钟到了“老地方”酒吧。推开门时，江淮己经在了，吧台前放着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旁边还摆着两杯没动过的矿泉水。
“来了。”江淮抬头看了她一眼，把文件推过来，“这是赵坤近半个月的行踪记录——他每周三下午都会去城南工业园，跟林子墨说的时间正好对上。”
苏念拿起文件，看到上面详细记录着赵坤的出行时间、地点，甚至还有他跟谁见了面——比如上周三，他在科创大厦见了一个戴墨镜的女人，时间是下午两点半，跟林子墨说的“见客户”时间只差半小时。
“这个女人，会不会是赵雅？”苏念问。
“大概率是。”江淮点头，“赵雅很少露面，但每次赵坤去城南工业园，她都会跟着，只是从不一起进出。”
苏念心里更确定了，林子墨所谓的“见客户”，根本就是跟赵雅、赵坤碰面，说不定是在商量怎么对付她。她放下文件，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酝酿了一晚上的想法：“江先生，我想跟你闪婚。”
江淮正在倒酒的手猛地一顿，酒液洒了几滴在吧台上。他抬头看向苏念，眼神里满是惊讶：“你说什么？”
“闪婚。”苏念重复了一遍，语气很坚定，“我们现在都是被赵坤、陈宏盯着的人，单独行动太危险。如果我们是夫妻，就能名正言顺地一起查案，他们也不会那么快起疑心——而且，我帮你查退役真相，你帮我查父母的案子，我们各取所需，等案子结束，我们可以离婚，我不会纠缠你。”
江淮盯着她看了许久，酒吧里的霓虹刚好在这时亮起，红色的光落在他脸上，让他的表情有些看不透。他没立刻反驳，反而指了指苏念的左手腕：“你这道疤，除了摔的，就没别的说法了？”
苏念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个，但还是如实说：“当时摔得挺重，医生说差点伤到神经，后来恢复的时候，总觉得痒，抓过几次，可能留疤更深了。”
江淮的眼神沉了下来，手指无意识地着吧台边缘，像是在回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五年前，有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女孩，在城南工业园的仓库里被人绑过——她胳膊上也有一道疤，位置跟你的差不多，也是被货架蹭的。”
苏念的心跳骤然加快：“你怎么知道？那个女孩……是谁？”
“不知道，我当时只是碰巧看到。”江淮的声音低了些，“那天我去蹲陈宏，看到有人把一个女孩从仓库里拖出来，扔在路边的草丛里——她胳膊上全是血，我想过去帮她，却被陈宏的人发现了，只能先跑。等我再回去的时候，女孩己经不见了，只留下一滩血和一块带绣的手帕。”
苏念的手指猛地攥紧，那块“带绣的手帕”——她母亲有一条一模一样的，是外婆给她绣的，上面有一朵小小的玉兰花，五年前父母失踪后，那条手帕也不见了。
“手帕上是不是有玉兰花？”她声音发颤，几乎是脱口而出。
江淮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震惊：“你怎么知道？”
苏念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她强忍着情绪，从包里拿出一张旧照片——是她和父母的合照，母亲手里正拿着那条带玉兰花的手帕。她把照片推到江淮面前：“这是我妈，那条手帕是她的。”
江淮拿起照片，仔细看了许久，又抬头看向苏念，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这么说，五年前我看到的那个女孩，可能是你？”
“应该是。”苏念点头，声音带着哽咽，“我那天去仓库找我爸的文件，刚进去就被人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就在草丛里，胳膊上全是血，手帕也不见了——我一首以为是意外，现在看来，是有人故意把我弄晕，又故意放我走。”
江淮沉默了，他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像是在平复情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如果真是这样，那陈宏、赵坤他们，五年前就盯上你家了——你父母的失踪，绝对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闪婚兵痞，渣男们慌了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闪婚兵痞，渣男们慌了最新章节随便看！苏念擦了擦眼角的泪，重新看向江淮：“江先生，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查下去了吧？我不仅要找我父母，还要弄清楚他们为什么要对我下手。所以，我提出的闪婚合作，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
江淮没立刻回答，他站起身，走到酒吧门口，拉开一条缝往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己经暗了，街上的路灯亮了起来，偶尔有情侣手牵着手走过。他回头看向苏念，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我可以跟你合作，但闪婚的事，我需要再确认一件事。”
“你说。”苏念立刻回应。
“你父亲的旧文件里，有没有提到‘陈宏’和‘部队’的关联？”江淮的声音压得很低，“我怀疑我当年退役，跟你父亲的案子也有关系——陈宏不可能平白无故整我，肯定是我查到了他跟你父亲案子相关的事。”
苏念心里一动，她想起父亲日记里有一页提到过“陈宏找部队的人施压”，当时她没在意，现在看来，可能就是在针对江淮。她立刻说：“有！我爸的日记里写过，陈宏当年找过部队的人，好像是想让他们‘处理’一个‘不听话’的兵——当时我没多想，现在看来，那个人就是你！”
江淮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泛白，右肩的伤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走到苏念面前，蹲下身，跟她平视：“苏念，我答应跟你闪婚。但我有个条件——查案的时候，必须听我的安排，尤其是去城南工业园、废弃工厂这些危险的地方，不能擅自行动。”
苏念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用力点头：“好！我都听你的！”
江淮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放在吧台上：“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我今天晚上再去查一下赵坤的仓库，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苏念拿起自己的身份证，跟他的放在一起，红色的封皮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却又带着一丝希望。
“对了，你搬去我那里住吧。”江淮突然说，“我那小区安保比你家好，而且我装了监控和反监听设备，安全些——你家有重要的东西，今天晚上我帮你搬过来。”
苏念心里一暖，没想到他考虑得这么周全：“不用麻烦你，我自己搬就好。”
“你一个人搬不安全，万一被跟踪的人看到，会打草惊蛇。”江淮不容拒绝地说，“就这么定了，晚上八点我去你小区门口等你。”
苏念没再拒绝，她知道江淮说得对——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安全最重要。
离开酒吧的时候，江淮送她到门口，突然叫住她：“苏念，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都别一个人扛着——我们现在是盟友，也是‘夫妻’，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苏念回头看他，酒吧的霓虹落在他脸上，柔和了他冷硬的线条。她笑了笑，点了点头：“好。”
晚上八点，江淮准时到了苏念小区门口。他开的还是那辆黑色越野车，后备箱收拾得很干净，专门留出了放东西的地方。
“我己经确认过了，没有跟踪的人。”江淮下车，接过苏念手里的箱子，“咱们快点搬，别耽误太久。”
苏念的东西不多，主要是父亲的旧文件、工作日记，还有几件换洗衣物。江淮搬东西的时候很小心，尤其是碰到那个带锁的箱子时，动作格外轻，生怕碰坏里面的文件。
车子驶离小区时，苏念回头看了一眼自己住了五年的房子，心里有些不舍，却更多的是期待。她知道，从明天开始，她的生活将彻底改变——她不再是一个人查案，她有了盟友，有了可以信任的人。
“对了，我明天去民政局之前，要先去律所交接一下工作。”苏念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个‘商业欺诈’的案子，我得交给同事，不能再碰了，免得被林子墨抓住把柄。”
“我陪你去。”江淮说，“我在楼下等你，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苏念点点头，没再说话。车子里很安静，只有发动机的声音，还有窗外偶尔掠过的路灯光影。她看着江淮专注开车的侧脸，心里突然觉得，这场闪婚，或许不仅仅是合作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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