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醉仙楼”门前时,正是午时最热闹的辰光。花扶盈跟着沈间熙刚下车,便见傅南初己牵着马在楼下等候,黛尤蒙站在他身侧,素白裙角沾着些微春风扬起的花瓣,与周围喧嚣的市井气息相映成趣。
西人刚踏入酒楼二楼雅间,隔壁桌的喧哗便撞入耳中。“哪来的野丫头,也配穿这么好的料子?”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斜倚在椅上,手中折扇指着黛尤蒙,眼神轻佻,“不如过来陪爷喝几杯,这楼里的酒,爷包了!”
他身旁的几个纨绔立刻哄笑起来,目光在花扶盈和黛尤蒙身上打转。沈间熙眉头微蹙,刚要开口,花扶盈却先一步上前,走到那公子哥桌前,语气平静却带着锋芒:“这位公子,眼睛若不好使,不妨让医馆看看——我姐妹穿什么料子,与你何干?倒是你这般当众调戏女子,传出去,怕是要丢尽你家中长辈的脸面。”
“你敢骂我?”公子哥猛地拍桌起身,腰间玉佩晃得叮当作响,“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户部侍郎!信不信我让官差把你们抓起来,扔进大牢!”
花扶盈轻笑一声,声音清亮得让整个二楼都静了几分:“户部侍郎?原来是李大人的公子。听闻李大人近日正忙着核对各州府赋税,为‘双轨考核制’查漏补缺,连家都顾不上回——怎么,公子倒是清闲,还有功夫在酒楼里调戏女子?若是让李大人知道,不知是该夸你‘逍遥自在’,还是该怪自己教子无方?”
这话一出,周围食客顿时窃笑起来。那公子哥脸色涨得通红,指着花扶盈却说不出话——“双轨考核制”是近日朝堂热议的新政,连皇上都赞不绝口,他哪里敢说半个“不”字,更怕这话真传到父亲耳中。
“你……你敢咒我爹!”他恼羞成怒,伸手就要去推花扶盈。傅南初立刻上前一步,大手一挡,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双殊蛊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将他的手腕攥得生疼。公子哥痛呼出声,刚要撒泼,却忽然浑身一僵,接着便不受控制地手舞足蹈起来——手中的折扇飞了出去,落在地上,他自己则像个提线木偶般,围着桌子转圈,嘴里还不断念叨着“我错了,我不该调戏姑娘”。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只有黛尤蒙指尖悄悄捻了捻——一枚细如发丝的“傀儡蛊”己从她袖口滑出,钻进了公子哥的衣领。她收回手,面上依旧冷淡,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公子这是……在给大家表演杂耍?”花扶盈适时开口,语气带着调侃,“不过这舞姿实在难看,还是早些停下吧。”
那公子哥像是听到了指令,猛地停了下来,瘫坐在椅子上,满头大汗,却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他身旁的纨绔们吓得不敢作声,连滚带爬地扶着他往外走,临走时还不忘丢下一锭银子,算是赔罪。
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傅南初忍不住笑出声:“扶盈,你这嘴皮子,比我的枪还厉害;尤蒙,你这蛊术,更是神不知鬼不觉。”
沈间熙端起茶杯,目光落在花扶盈和黛尤蒙身上,眼底多了几分赞许:“今日之事,怕是要传遍京城了。往后,再没人敢轻易招惹你们姐妹。”
花扶盈笑着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不过是让他们知道,女子也不是好欺负的。”黛尤蒙则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糕点,轻轻咬了一口——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脸上,竟难得染上了几分暖意。
这一日,醉仙楼里的智斗成了京城最热闹的谈资。有人说,沈相爷身边的女官巧舌如簧,怼得户部侍郎公子哑口无言;也有人说,那位神秘女子会“仙术”,能让人当众出丑。没人知道蛊术的秘密,却都记住了花扶盈和黛尤蒙的名字——这对穿越异世的姐妹,终于以自己的方式,在京城闯出了第一道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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