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后空间狭小，林溪能清晰听到江野的心跳声。
门外的脚步声停了几秒，突然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林溪浑身一僵，江野立刻捂住她的嘴，眼神示意她别出声。
“江先生，有您的快递。”门外传来快递员的声音。
江野松了口气，却没立刻开门：“放门口就行。”
“不行，这是加急件，需要签字。”快递员语气坚持。
江野皱眉，从口袋摸出匕首藏在袖口，轻轻推开衣柜门。
林溪攥着定位器，手心全是汗，盯着江野的背影。
门开了一条缝，江野快速接过快递，签完字立刻关门。
“是匿名件。”江野拆开信封，里面掉出个U盘。
林溪凑过来，心脏又开始狂跳：“这里面是什么？”
江野把U盘插进手机，屏幕亮起时，陈默虚弱的声音传出来。
“溪溪…我被抓了…别报警…想活就跟江野领证！”
录音里带着电流杂音，陈默的声音断断续续，还夹杂着痛哼。
林溪猛地后退，撞到身后的椅子，带起地上的木屑。
“领证？”她不敢置信地看向江野，“为什么要跟你领证？”
江野关掉录音，脸色沉得可怕：“我不知道，但陈默不会拿自己命开玩笑。”
林溪走到被打穿的椅子旁，指尖抚过那个黑洞，指尖冰凉。
“刚才的子弹，现在的录音…到底是谁在搞鬼？”她声音发颤。
江野走到她身边，拿出之前的照片：“送文件的男人，己经失联了。”
“那我们就该领证吗？”林溪转身，眼泪终于掉下来，“这太荒唐了！”
“荒唐？”江野扯了扯嘴角，“总比你像刚才那样，差点被爆头强。”
林溪抹掉眼泪，突然想到什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
江野眼神闪烁了一下，没首接回答：“我只知道，陈默让你做的事，能保你命。”
林溪掏出手机，翻找陈默之前的聊天记录：“他从没提过要我跟你领证！”
翻到上周的消息，陈默发过一句奇怪的话：“必要时，江野是你的保护伞。”
她盯着这句话，突然抬头：“这句话，是不是早就暗示了什么？”
江野靠在墙上，点燃打火机：“可能是他早就察觉危险，没来得及细说。”
“可领证不是小事！”林溪把手机摔在沙发上，“万一这是陷阱呢？”
“陷阱也得跳。”江野灭掉打火机，“刚才的定位器，还有子弹，都是警告。”
林溪看着沙发上的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陈默的聊天界面。
她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重新播放录音，放大音量。
除了陈默的声音，背景里还隐约有女人的哭声：“别打了…我都说…”
“这是谁的声音？”林溪立刻看向江野，“录音里还有别人？”
江野凑过来听了几秒，脸色更沉：“像是陈默的助理，上周也失联了。”
林溪腿一软，坐在沙发上，盯着地上的弹孔发呆。
一边是生死未卜的陈默，一边是荒唐的领证要求，她该怎么选？
“给你十分钟考虑。”江野看了眼手表，“十分钟后，必须做决定。”
林溪抬头，眼眶通红：“十分钟？你让我用十分钟决定一辈子的事？”
“不是一辈子，是暂时保命。”江野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他们还在盯着。”
林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对面楼顶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她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他们还没走？”
“走了就不会给你发定位器，不会打冷枪了。”江野语气平静，却透着紧张。
林溪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如果我跟你领证，陈就能安全吗？”
“不确定，但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江野转身，眼神里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的天渐渐暗下来，屋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还有三分钟。”江野提醒她，手指无意识地着手机壳。
林溪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一条陌生短信，只有一张照片——陈默被绑在椅子上，额头流着血，旁边放着一把刀。
照片下面配着一行字：“八点前没领证记录，下次寄的就是他的手指。”
林溪看着照片，浑身发冷，手一抖，手机掉在地上。
江野捡起手机，看到照片后，脸色骤变：“他们在跟我们倒计时。”
林溪抬起头，眼泪模糊了视线：“我…我答应领证。”
江野刚要说话，门外突然传来剧烈的撞门声，伴随着男人的吼声：“开门！警察！”
林溪和江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警察怎么会来？是有人报警，还是…这又是对方的陷阱？
撞门声越来越响，门板己经开始变形，林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现在去民政局己经来不及，可不开门，警察迟早会撞进来。
江野攥紧手机，看着林溪：“现在怎么办？”
林溪盯着变形的门板，脑子里一片混乱：警察是来帮他们的，还是来阻止他们领证的？
而照片里的陈默，还在等着她的领证记录，时间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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