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门声越来越急，门板裂缝里渗进冷光，林溪攥着衣角发抖。
江野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往阳台方向拉：“走消防通道，没时间等警察！”
“警察怎么办？他们会以为我们是坏人的！”林溪脚步踉跄，回头看变形的门。
“等他们进来，陈默的手指就该到了。”江野掀开阳台的逃生梯，金属梯链哗啦作响。
林溪咬咬牙，跟着他爬下去，冷风灌进衣领，冻得她打哆嗦。
楼下停着辆黑色SUV，江野拉开车门：“快上车，后面有尾巴。”
林溪刚坐稳，就看见之前跟踪的黑色轿车从街角冒出来，车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他们怎么还跟着？”她抓着安全带，声音发紧。
江野踩下油门，车子窜出去：“从子弹打穿椅子开始，我们就没摆脱过。”
林溪盯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近的车，突然问：“你和陈默到底认识多久？他为什么让我跟你领证？”
江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眼神沉下去：“认识五年，他信我，比信任何人都多。”
“那你总该知道，那些人抓他是为了什么吧？”林溪追问，指尖掐进掌心。
雨突然下起来，砸在车窗上噼啪响，江野开了雨刮器：“他手里有样东西，能让那些人闭嘴。”
林溪刚要再问，口袋里的定位器突然亮了，屏幕上的红点正往民政局方向跳。
“定位器有信号了！是不是陈默在民政局？”她激动地把定位器递过去。
江野扫了一眼，却皱起眉：“不像，这信号太明显，像故意引我们去的。”
“那我们还要去吗？”林溪的心又沉下去，“万一真是陷阱呢？”
“不去能怎么办？”江野转头看她，眼底有难掩的疲惫，“陈默的时间只剩西十分钟了。”
林溪低头，看着手机里陈默流血的照片，眼泪又涌上来：“可我总觉得不对劲，你好像有很多事没说。”
江野没接话，突然打了个急转弯，车子拐进一条窄巷，后面的黑色轿车没跟上，消失在路口。
“甩掉了？”林溪探头看后视镜，巷子里只有昏黄的路灯。
“暂时的。”江野松了口气，车速慢下来，“前面就是民政局，我们得快点。”
林溪刚要推门下车，突然指着斜对面的公交站：“那不是李助理吗？她不是失联了吗？领证吗？被追杀那种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领证吗？被追杀那种最新章节随便看！”
女人戴着黑色口罩，头发扎成马尾，正往民政局门口走，脚步有些僵硬。
江野顺着看过去，脸色骤变：“别下车，她身上有跟踪器，被人控制了。”
林溪僵在车门边，看着李助理走进民政局，心里更乱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进去还是等？”
江野的手机突然响了，陌生号码，他接起电话，没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粗哑的男声：“想救陈默，就让林溪单独进民政局，江野不准跟着。”
“你们想对她做什么？”江野的声音冷得像冰，手攥成了拳。
“放心，只是让她签个字。”男人嗤笑一声，“十分钟内不进来，就等着收陈默的手指吧。”
电话挂了，忙音在车厢里响着，林溪的脸瞬间白了。
“他们要的是我。”她看着江野，声音发颤，“我进去的话，能救陈默吗？”
江野没回答，从储物格里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塞进她手里：“藏在袖口，有事就捅。”
林溪攥着冰凉的匕首，指节泛白：“你不跟我一起进去吗？”
“我在外面盯着，一旦有问题，我会冲进去。”江野看着民政局的大门，眼神警惕，“记住，不管里面的人让你签什么，先看清楚内容。”
林溪点头，推开车门，雨水打在脸上，冰凉刺骨。
她刚走两步，江野突然喊住她：“林溪！”
她回头，江野的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情绪：“如果看到陈默，别冲动，先保自己。”
林溪咬着唇，转身往民政局走，刚踏上台阶，就看见玻璃门后站着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正盯着她。
她攥紧袖口的匕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玻璃门。
门刚关上，就听见身后传来锁门的声音，她回头，门锁“咔哒”一声扣死，江野被挡在了外面。
这时，大厅尽头的门开了，一个戴墨镜的男人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林小姐，签了这个，就能见陈默了。”
林溪盯着文件上的“股权转让书”，脑子“嗡”的一声：他们要的不是领证，是陈默公司的股份？
男人把笔递过来：“别犹豫，陈默的时间不多了。”
林溪看着文件上陈默的名字，又想起江野的话，手指悬在纸上，迟迟不敢落下。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见二楼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陈默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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