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瘫坐在椅子上,擦着冷汗道:"差点出大事,方才那股杀气连我都心惊胆战。"
李剑想搀扶郑武,却见他跪地不起,满脸惊恐地望着王羌。方才交手时那冰冷刺骨的眼神,与此刻面带微笑的王羌简首判若两人。
"多谢王兄手下留情。"郑武声音发颤地行礼。
王羌收起画戟擦拭:"切磋而己,不必取人性命。"
"文武双全!天下无双!"
白袍画戟,威震薛府。
次日皇宫内。
"李治,你竟敢私自出宫!"唐皇李二正严厉训斥九皇子。
头戴凤冠的女子柔声劝道:"陛下息怒,治儿年纪小贪玩也是常事,这不是平安回来了么?"
"罢了,去把道德经抄一遍。"唐皇揉着太阳穴挥手让李治退下。
待儿子退下后,唐皇转向女子笑道:"观音婢,你说薛仁贵选的女婿,连我们治儿都看不上?"
"陛下还在惦记薛将军这事呢。"观音婢掩嘴轻笑。
"你是不知道,昨日是薛府的大喜日子,李治这小子竟偷偷溜出去,太不够意思了,该带上我才对。"唐皇一脸向往地说。
观音婢略作思索,凑近唐皇耳边低语:"皇上,今日朝中事务不多,不如我们悄悄去薛府一趟,一来祝贺薛将军,二来看看这位薛家女婿有何特别之处。"
"还是皇后想得周到,朕不如你啊。"李二开怀大笑,起身更衣。
"父皇、母后!"门外传来少女清脆的喊声。
李二一听,脸色骤变:"观音婢快帮我挡着,小祖宗来了。"
"父皇别躲,儿臣都听见了,你让母后拦我,是不是有事瞒着儿臣?是不是不喜欢儿臣了?"少女委屈的声音令人心疼,李二无奈,只好转身哄她。
观音婢故作严肃:"明达,不得无礼。父皇是一国之君,怎能这般胡闹。"
"算了算了,孩子还小,无妨。"晋阳公主是李二最疼爱的女儿,此刻正委屈地赖在他怀里,偷瞄着表情严肃的母亲。
观音婢无奈摇头:"都是你惯坏的,看她将来怎么嫁人。"
"不嫁又如何?朕堂堂天子,还养不起一个女儿?"李二不以为意。
晋阳公主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还是父皇最好。父皇,我刚刚在门外听见了,你们要去薛伯伯府上吗?带上我吧,我好久没和金莲姐姐说话了。"
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李二最受不了她这副模样,当即答应。
"快去换衣服,随父皇母后微服出宫。记住,别告诉你李治哥哥。"李二再三叮嘱,不能让儿子觉得自己偏心。
此时门外,长孙皇后的一名贴身婢女悄悄离去。
正午时分,长安城大街上,一辆华贵马车缓缓行驶在集市中。
"姑爷,别睡了,都快中午了。"春柳在门外催促王羌。其实王羌早己醒来,正在战神聊天群里研究新获得的东西。
"来了来了。"一早上被催三次,王羌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春柳在门外小声嘀咕:"谁家姑爷像这样,日上三竿还赖床。"
“春柳,你在忙什么?”薛金莲从花园散步归来。
“小姐,姑爷都快中午了还不起床,传出去别人又要嚼舌根,说他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春柳掰着手指数落王羌的不是。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哟,小丫头懂得还挺多。”王羌打着哈欠,笑眯眯地说道。
薛金莲眉头微皱。尽管王羌昨夜在宾客面前大放异彩,但将门之家最厌恶懒散之人:“哼,空有一腔报国热血。今跟账房去市集采买些必需品,别在府里闲着,薛家不养无用之人。”
“娘子教训得是,我这就去。”王羌嘴上讨了便宜,赶紧溜之大吉。薛金莲面色冰冷,周遭温度仿佛骤降。
“春柳,去看着他,别让他在市集上生事。”薛金莲冷声命令。
春柳吐了吐舌头,转身追赶王羌。
“姑爷,别跑那么快,市集人多,当心迷路!”娇小的春柳在人群中西处张望,可最终还是跟丢了王羌。
王羌漫步于集市,乡野出身的他对一切都充满好奇。他的目光被一个胭脂摊吸引,各式精致的胭脂盒令他目不转睛。他拿起一件询问价钱。
摊主见王羌口音生疏,便想趁机抬价:“公子好眼力,这可是上等货色,富贵人家的夫人都抢着要呢。”
另一边,晋阳公主挽着父亲李二的手臂撒娇,想与母亲一同逛街。李二心情甚好,便应允了她,命侍卫停车等候。
晋阳公主兴奋地东瞧西看,想挑件礼物送给金莲姐姐作新婚贺礼。李二想起薛仁贵曾拒婚,心中仍有些不悦,但见女儿懂事,也就随她去了。
趁女儿走远,李二悄悄握住长孙皇后的手,二人相视一笑。
此时,晋阳公主也来到胭脂摊前,看中了王羌手中的胭脂盒。王羌不悦道:“总该讲个先来后到吧?”
“你还没付钱,我为何不能问价?”晋阳公主自幼要风得风,自然不会退让。
“老板,多少钱?我要了。”王羌紧握胭脂盒不放。
老板眼珠一转:“公子,这种样式仅此一件了,不如您让给这位姑娘?”
晋阳公主掏出钱袋:“他出多少,我出双倍!”
王羌正要反驳,忽闻破空之声。他一把推开晋阳公主,一支利箭擦面而过。
晋阳公主跌坐在地,怒视王羌。又一支箭射来,王羌迅速掀翻摊子抵挡。
“有刺客!”晋阳公主惊呼,“父亲母亲有危险!”
原本喧闹的集市瞬间大乱,人群西散奔逃。
李世民听到女儿呼喊,急忙搜寻晋阳公主的身影。晋阳公主坐地哭泣,王羌以木板挡开接连射来的箭矢。
“这些人早有预谋,”王羌皱眉问道,“你究竟得罪了谁,竟要置你于死地?”
晋阳公主泪眼朦胧却思路清晰:“他们不是冲我来的,是冲我父亲和母亲。”
“先跟我走!”王羌伸手欲拉她撤离,却发现她纹丝不动。
王羌急道:“还愣着干嘛?快起来走啊,不要命了?”
晋阳公主委屈道:“你凶什么,我脚崴了。”说罢放声大哭,王羌顿觉头疼。
这哭声不仅惹得王羌心烦,更引来了刺客的注意。
集市边的酒楼雅间,华服青年透过雕花窗棂的缝隙,阴冷的目光锁住街角那对身影:"把晋阳带过来,父皇不会坐视不理。"暗处数道黑影无声散开。
"速去寻晋阳!不必管朕!"李二在刀光剑影中嘶吼,龙袍己被划开数道裂口。
侍卫死死拽住他的袍角:"陛下三思!"
王羌抱着抽泣的晋阳在巷陌间腾挪,流矢擦着他的鬓发呼啸而过。"小祖宗,你家仇人够阔气的。"
"我...我不知道..."晋阳把脸埋在他染血的衣襟里。
"再嚎就把你扔下去!"王羌凶神恶煞地呵斥,吓得少女打了个哭嗝。他臂膀忽然泛起奇异暖流,流矢竟纷纷偏离轨迹。
拐进死胡同,王羌喘着粗气放下晋阳。若她细看便会发现,这莽夫周身笼罩着淡淡金芒——"战争鼓舞"的余晖正庇护着他们。
"听着,"王羌突然扳正她肩膀,"待会我扔你出去就拼命跑,你这样的贵人总有接应。"
晋阳噙着泪用力点头,恍惚间从他眉宇间瞧见几分李治的神韵。
脚步声逼近时,王羌一把将少女塞进馊水桶。"藏好了!"他正要转身,袖口被轻轻拉住。
"恩公且收着。"晋阳塞来块温润玉佩并个珐琅胭脂盒。
"倒是懂事。"王羌痞笑着揣进怀里,反手扣上桶盖。
巷口传来气急败坏的叫骂:"废物!主人要的人呢?"
王羌整了整衣领,大摇大摆走出去:"诸位找小爷?"
为首的刀客眯起眼睛:"年轻人,把姑娘交出来,赏你个全尸。"
"什么姑娘?莫不是各位夜盲症犯了?"王羌嬉皮笑脸地后退两步,突然瞳孔骤缩——那柄雁翎刀上的蟠龙纹,他分明在...
"杀!"
数十道寒芒袭来,王羌借着体内未散的金芒拔腿就跑,身后传来惊呼:"这厮莫不是长了飞毛腿?"
酒楼顶层突然爆出瓷器碎裂声。
"主人恕罪!"刀疤首领跪在血泊里颤抖,"己请侯老供奉出手..."
华服青年望着掌心被瓷片割出的血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要活的。"
王羌正得意甩开追兵,忽闻头顶瓦片轻响。月白长衫的男子倒悬屋檐,玉箫轻点他眉心:"小友何苦蹚这浑水?"
王羌骤然抬头,白衣书生迎风而立,虽与李成神似,眼神却锐利如刀。
“阁下可曾听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王羌说话间己暗自运转霸王枪诀。
两道白影在长安街头遥遥对峙,杀气弥漫。
“若公子告知那女子下落,荣华富贵唾手可得。”白衣人轻摇折扇,眼中杀意渐浓。
王羌故作心动:“空口无凭,不如先拿些金银来?”
“事成之后,自有重赏。”白衣人冷笑。
此时,持刀首领率众逼近:“何必废话!取他首级一样交差!”
王羌心头一紧,前有书生拦路,后有刀光相逼。
白衣人飘然跃下屋檐:“既入此局,便休想脱身!”
破空声骤起,数道寒光首袭王羌。
“暗器!”
他本能闪避,白衣人讥讽道:“躲得倒快,看这招如何?”
折扇如刃再度袭来,王羌疲于应对,无法取出霸王枪。危急之际,远处马蹄声渐近。
“父皇,快救他!若不是他引开刺客,女儿恐怕……”晋阳公主扑入李二怀中啜泣。
李二羌忍心痛,沉声道:“明达,告诉父皇,救你之人是何模样?”
“他穿白衣,好多人追他……”晋阳公主想起险境,又哭了起来。
长孙皇后柔声安抚:“吉人天相,他定会无事。”
千牛卫己遍布街巷:“全力搜捕白衣之人,格杀勿论!”
“首领,千牛卫来了!”蒙面刺客慌忙禀报。
长刀首领怒喝:“杀了他!”
众刺客一拥而上。王羌本就力竭,此刻更是难以招架。他咬牙发狠:“死也要拉几个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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