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挡在男人面前，肩膀微微绷紧，语气带着挑衅：“我跟我朋友说话，你插什么手？”
男人手里的矿泉水瓶转了半圈，指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瓶身，眼神没离开蹲在地上的苏晚：“朋友？这么扔人东西，叫对待朋友？”
林瑶立刻凑过来，挽紧顾言的胳膊，下巴抬得老高：“我们跟苏小姐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管？”
她的目光扫过男人的夹克，嘴角撇了撇：“看你穿的这衣服，怕不是来蹭咖啡的吧？别多管闲事。”
男人没理会林瑶的嘲讽，弯腰看向苏晚，声音放轻：“东西捡完了吗？需要帮忙就说。”
苏晚指尖碰到最后一支笔，笔杆被手心的汗浸得发滑。她抬头看男人，路灯透过玻璃窗照在他脸上，能看到胡茬的青色痕迹，眼神却很亮。
“不用，谢谢。”她小声说，把笔塞进笔记本，拉链拉到一半，又想起封面上的大头贴，慌忙用手盖住。
顾言看到这一幕，嗤笑出声：“都这时候了，还护着那破本子？苏晚，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骨气？”林瑶接过话头，踩着高跟鞋走到苏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顾言当年跟你分手，就是嫌你太穷酸，现在你还缠着不放，有意思吗？”
她伸脚踢了踢苏晚脚边的帆布包，包带散开，露出里面的饭盒：“哟，还带饭盒？是怕咖啡店太贵，吃不起吧？”
苏晚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她清醒了几分。她知道现在跟他们吵，只会更丢人，只能咬着牙忍。
“林小姐，”她慢慢站起身，帆布包抱在怀里，“我跟顾言的事，己经结束了，我没有缠着他。”
“没缠着？”林瑶挑眉，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朋友圈，递到苏晚面前，“那你昨天为什么还发朋友圈说‘期待明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苏晚看到自己的朋友圈，昨天晚上编辑的文字，配图是咖啡店的外景，当时还满心期待，现在只觉得讽刺。
“那是我……”她想解释，却被林瑶打断。
“是什么？是想跟顾言复合？”林瑶笑得得意，“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顾言现在跟我在一起，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你一辈子买不起的。”
她抬起脚，晃了晃高跟鞋：“就像这双鞋，你知道多少钱吗？够你买好几件你身上这种廉价裙子了。”
顾言站在一旁，没说话，却默认了林瑶的话，眼神里的轻蔑藏都藏不住。
周围的客人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人拿出手机偷偷拍照，苏晚感觉脸颊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姐姐，”林瑶往前凑了凑，声音压低，却足够让苏晚听清，“识相点，赶紧走，别在这碍我和顾言的眼，不然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这句话像威胁，又像施舍，苏晚的眼泪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帆布包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攥紧包带，指节泛白，心里的怒火像要烧起来，却又被理智压下去。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冲动，没有证据，没有帮手，吵赢了又能怎样？
男人突然往前走了一步，挡在苏晚和林瑶之间，矿泉水瓶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他看着林瑶，语气冷了下来，“欺负一个女生，很有成就感？”
林瑶被他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躲到顾言身后：“顾言，你看他！”
顾言往前站了站，伸手想推男人的肩膀：“你他妈是不是找事？”
男人没躲，反而抬手抓住顾言的手腕，手指一用力，顾言疼得叫出声：“你放开！疼！”
苏晚看到这一幕，心里一紧，连忙说：“别动手！我们走就是了！”
男人看了苏晚一眼，慢慢松开顾言的手腕，顾言揉着手腕，眼神怨毒：“行，你们有种！苏晚，你等着，这事没完！”
林瑶也跟着附和：“对，你等着！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拎起苏晚的帆布包，递到她手里：“走吧，别在这浪费时间。”
苏晚接过包，点了点头，跟着男人往门口走。路过顾言和林瑶身边时，她听到林瑶小声说：“看他们那穷酸样，肯定是一伙的。”
苏晚的脚步顿了顿，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又涌上来。她回头看了一眼顾言，他正低头跟林瑶说着什么，嘴角带着笑。
就在这时，男人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顾言，说了一句话，让顾言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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