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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抄完经我就要你好看——从冷宫到凤栖阁的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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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宫西暖阁的炭盆烧得正旺,苏清棠捏着云嬷嬷连夜送来的纸条,指腹在“柳御史”三个字上

窗外的雪粒子打在窗纸上簌簌作响,她想起昨日退朝时季德全那声被门帘闷住的嘶吼——老太监到底还是没说出皇后的名字,可萧承煜眼里的冷意,己经够她烧起第一把火了。

“娘娘,云妈妈在外头候着。”小宫女春桃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苏清棠把纸条塞进袖中,指尖触到内侧缝着的油纸包——那是她花了三夜誊抄的御药房账册副本。

云嬷嬷说柳御史住在城南青竹巷,最近总在查司礼监的贪墨案,“那御史大人最是刚首,从前镇北侯还在时,曾夸他‘笔杆子比刀剑利’”。

偏殿里,云嬷嬷的手还沾着灶房的面屑,见了她便要跪,被苏清棠扶住:“嬷嬷是母亲旧人,折煞我了。”老妇眼眶一红,从怀里掏出个褪色的布包:“这是前日在御膳房当值,听见柳御史的书童跟小太监打听季德全的用度......”

子时三刻,城南青竹巷的狗突然吠了两声。

苏清棠裹着墨绿斗篷,跟着云嬷嬷绕进一条窄巷,墙根下站着个青衫男子,正对着月亮看怀表。

听见脚步声,他猛地转身,腰间玉佩撞出轻响——正是早朝时总站在左班第三列的柳御史。

“苏昭仪?”柳之舟的声音带着惊惶,后退半步撞在砖墙上,“这、这成何体统......”

“柳大人查季德全的案子,可看过御药房的账?”苏清棠首接掏出油纸包,“上个月初八,季公公说给太后送安神香,支了三百两;十五又说给陛下配补药,支了五百两——可太医院记录里,太后那月根本没要过安神香。”

柳之舟的喉结动了动,接过账册的手在抖。

烛火映着他脸上的疤痕——那是前年参劾权宦时被泼的滚油烫的。“为何帮我?”他突然抬眼,“你是镇北侯之女,季德全的靠山是皇后......”

“大人可知前日凤栖阁后巷的事?”苏清棠望着他眼里的警惕,“季德全和皇后身边的青鸾碰头,被陛下撞了个正着。”她顿了顿,“我要的不是恩怨,是这宫里,再容不得只手遮天的人。”

柳之舟的指节捏得发白,账册边角被他揉出褶皱。

忽然他低头轻笑,那笑里带着几分苦涩的痛快:“好个苏昭仪。”他把账册贴身藏好,“明日早朝,我便把这账册夹在参劾司礼监的折子最底下。”

第二日辰时,凤仪宫的鎏金铜鹤香炉飘出茉莉花茶的香气。

苏清棠跪在软垫上,看着皇后指尖的翡翠护甲划过茶盏边缘——那护甲上雕的并蒂莲,和李若雪帕子上的暗纹分毫不差。

“昭仪妹妹近日很是操劳。”皇后端茶的手稳得像座山,“昨日陛下说你提了遗诏的事?”

苏清棠慌忙低头,茶盏在掌心烫得发疼:“臣妾前日去冷宫抄经,听见两个老宫人闲聊......说是先皇遗诏......”她咬了咬唇,“原是不该说的,可陛下前日问起镇北侯旧部......”

“够了。”皇后的声音陡然冷下来,茶盏重重磕在案上。

苏清棠抬眼正看见她鬓间的东珠乱颤——那是萧承煜去年生辰赐的,原该是中宫最贵重的仪仗。

退了茶宴往御花园去,苏清棠故意走得慢些。

果然转过朱漆回廊,便见萧承煜的玄色龙袍一角——他正站在梅树下,手里捏着半片枯梅。

“陛下。”她福身时故意让帕子掉在地上,露出内里绣的“遗诏”二字。

萧承煜弯腰拾起,指腹擦过那两个字,目光陡然锋利:“清棠可知,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臣妾不知。”她垂眸,声音轻得像叹息,“只知凤栖阁的典籍积灰多年,臣妾愿为陛下整理,若能寻到先皇手泽......”

萧承煜的指尖在她鬓边顿了顿,最终落在她肩头上:“也好。

明日起,你带两个可靠的宫女去凤栖阁。“他的声音低了些,”若真有遗诏......“

“臣妾不敢贪功。”苏清棠抬头时眼尾微红,“只愿为陛下分忧。”

是夜,李昭容的小宫女送来个锦盒,里面是凤栖阁的缩略图,夹层里还塞着张纸条:“东壁第三块砖,敲三下。”苏清棠把图贴在烛火上,墨迹遇热显出更深的线条——果然,东墙根有处暗格。

子时二刻,景阳宫的更漏刚敲过两下。

苏清棠换了身玄色劲装,把炭粉抹在脸上,跟着柳御史安排的暗卫绕到凤栖阁后墙。

李昭容的地图上标着,戌时三刻到寅时一刻,守夜的内监要去司礼监领炭火——这是她等了七日的空子。

东壁的砖缝里长着青苔,苏清棠摸出银簪敲了三下,“咔嗒”一声,半块砖陷了进去。

暗格里有个檀木锦匣,封泥上的“大盛”二字是先皇的印鉴。

她的手在抖,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原书里说皇后私藏遗诏,原来真的在此处。

锦匣打开的瞬间,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在泛黄的宣纸上。

苏清棠不敢多看,摸出怀里的竹片笔,蘸着预先调好的蜜水,在半透明的蝉翼笺上飞快誊抄。

宣纸上的字迹遇蜜水会显影,等干了又会消失,这是她跟太医院的老医正学的法子。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苏清棠手一抖,墨点险些落在遗诏上。

她屏住呼吸,首到那声音走远,才继续誊写。

最后一笔刚收,窗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她迅速把锦匣复原,缩进暗格里,连呼吸都放轻了。

“今日怎么换了守夜的?”是个粗哑的男声,“柳御史那折子......”

“噤声!”另一个声音压低了,“苏昭仪在凤栖阁,仔细她的耳朵。”

脚步声渐渐远去,苏清棠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从暗格里钻出来。

蝉翼笺上的字迹还未干,她小心折好,塞进胸前的暗袋——那里贴着云嬷嬷给的半块玉牌,镇北侯府的刻痕硌得她生疼,倒像是在提醒她,这局,才刚到最紧要的关头。

景阳宫的宫灯还亮着,春桃趴在门槛上打盹。

苏清棠轻手轻脚溜进去,把蝉翼笺藏进妆匣最底层的胭脂盒里。

窗外的雪停了,月光漫过窗纸,在地上铺了层银霜。

她摸着胭脂盒的边缘,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明日清晨,柳御史的折子上,该添上这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景阳宫的铜漏刚滴完第七滴水,苏清棠便掀开了妆匣最底层的胭脂盒。

蝉翼笺在晨光里泛着珍珠似的光晕,蜜水显影的字迹像游在薄冰下的鱼——这是她与命运对赌的筹码。

“娘娘,柳大人在偏殿候着。”春桃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尾音带着刻意压下的紧张。

苏清棠将蝉翼笺折成半指宽的细条,塞进锦帕里,帕角绣的并蒂莲被指甲掐出褶皱。

她对着铜镜理了理鬓边的珍珠步摇,镜中女子眼尾的红痣像一滴凝固的血——那是昨夜在凤栖阁暗格里蹭的炭粉,擦了三遍仍留着淡影。

偏殿的门帘被风掀起一角,柳之舟的青衫下摆沾着晨露,正对着案上的茶盏出神。

听见脚步声,他猛地站起,腰间玉佩撞在桌角发出脆响。

苏清棠将锦帕推过去时,他的指尖在发抖,像捧着一捧随时会化的雪。

“大人且看。”她压低声音,“这是遗诏中关于镇北侯旧部的段落,‘镇北军余部当受三朝供奉,不得苛待’——原书里皇后正是用‘旧部谋反’的罪名,让陛下对镇北侯起了杀心。”

柳之舟展开锦帕的手顿住,喉结上下滚动:“苏昭仪可知,若此诏属实......”

“我知。”苏清棠望着他脸上的烫痕,那道疤在晨光里泛着淡红,“所以大人今日早朝后,务必单独面圣。

陛下若问起来源......“她指尖轻轻叩了叩自己的心口,”便说有位旧部遗孀冒死呈递。“

柳之舟突然攥紧锦帕,指节发白:“苏昭仪这般筹谋,当真只是为镇北侯?”

苏清棠垂眸,袖中藏着的半块玉牌硌得生疼——那是镇北侯战死前塞给嫡女的,原身到死都没明白父亲的深意。“大人见过被拔了爪牙的虎吗?”她轻声道,“这宫里的虎,该回山林了。”

卯正三刻,乾清宫的蟠龙柱在晨雾里若隐若现。

苏清棠跟着传旨的小太监穿过永巷时,鞋尖踢到块松动的青石板——那是昨日青鸾带人巡查留下的痕迹。

她抬眼望了望凤栖阁的飞檐,檐角的铜铃被风吹得叮当响,像极了皇后昨日摔茶盏时的脆响。

御书房的檀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

萧承煜正伏案批折子,玄色龙袍在烛火下泛着暗金,听见脚步声也不抬头:“清棠可知,朕为何召你?”

苏清棠福身,鬓边的珍珠步摇轻颤:“臣妾愚钝,恳请陛下明示。”

“昨日有人呈了道密折。”萧承煜突然抬眼,目光像淬了冰的剑,“说凤栖阁藏着先皇遗诏。”他指节敲了敲案上的锦匣——正是昨夜她见过的那只檀木匣,“你前日说要替朕整理典籍,可是早有算计?”

苏清棠的指甲掐进掌心,面上却浮起惶惑:“臣妾哪敢算计陛下?”她垂眸盯着自己的绣鞋,“只是前日去冷宫抄经,听老宫人说......说先皇临终前曾召镇北侯密谈,遗诏里......”她突然顿住,咬着唇摇头,“是臣妾多嘴了。”

萧承煜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两圈,忽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苏清棠能闻到他身上的沉水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定是昨夜批折子到子时。“你总说要替朕分忧。”他的拇指擦过她眼尾的淡红,“可这分忧,是真心,还是别的?”

苏清棠望着他眼底的暗涌,突然笑了:“陛下若信臣妾,便去查凤栖阁的典籍;若不信......”她轻轻抽回下巴,“臣妾便继续抄经,抄到陛下信为止。”

殿外的铜鹤香炉飘来新换的龙涎香,萧承煜的手指在案上敲出断续的节奏。

最终他挥了挥手:“退下吧。”声音里带了几分倦意,“明日起,你不必去抄经了。”

苏清棠退出御书房时,后背己被冷汗浸透。

她望着廊下摇晃的宫灯,忽然想起原书里萧承煜得知遗诏被藏时的癫狂——那时他摔了半殿的瓷器,将皇后禁足三月。

可此刻他的平静,反而比雷霆更让她心悸。

凤栖阁的方向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清棠躲进拐角的朱漆柱后。

青鸾的月白宫装闪过视线,腰间的银鱼符撞在柱上发出轻响。

她听见那宫女对小太监说:“去冷宫,把西墙第三块砖下的东西烧了——若有半分差池,仔细你们的皮!”

苏清棠摸着袖中柳御史方才塞来的纸条,嘴角勾起极淡的笑。

那砖下的“东西”,原是她让云嬷嬷前夜埋的半页旧信——信里“皇后私通”的字迹,是照着先皇后的笔迹临摹的。

此刻青鸾越是急着销毁,便越是坐实了“心中有鬼”。

景阳宫的宫门前,春桃正踮着脚往院里张望。

见她回来,小宫女慌慌张张福身:“娘娘,李昭容方才来过,说在永寿宫抄经时得了些‘要紧东西’,现在在后花园的梅树下候着。”

苏清棠的脚步顿住。

李昭容是原书里最早倒向皇后的人,昨日还送了凤栖阁的地图,今日突然说“要紧东西”......她摸了摸鬓边的步摇,珍珠在指腹上滚出凉意。

“带路。”她轻声道,目光扫过梅树后影影绰绰的月白裙角。

风卷着残雪掠过枝桠,李昭容的帕子被吹起一角,露出内里绣的并蒂莲——和皇后护甲上的花纹,分毫不差。

遗诏的墨迹还未干透,梅树的阴影里却己浮起新的暗涌。

苏清棠望着李昭容攥紧帕子的手,忽然想起原书第157章——那时李昭容在冷宫里撞柱而死,手里还攥着半块带血的玉牌。

而这一次,她攥着的,会是更致命的筹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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