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集团与晨曦科技的投资签约发布会，定在三天后。
这三天，苏氏集团的公关机器全面开动。先是权威专利机构和学术期刊的官方澄清声明被置顶推送，紧接着，几家影响力巨大的媒体同时刊登深度报道，不仅详细揭露了周氏集团操纵舆论、恶意诋毁竞争对手的全过程，还“意外”地曝光了周琛旗下几家公司在税务和环保方面的一些“小问题”。
舆论风向瞬间逆转。公众的同情和支持倒向了被资本霸凌的“技术天才”陆明远，而周琛和周氏集团则陷入了巨大的公关危机，焦头烂额。
林凡站在苏曼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广场上正在为发布会搭建的舞台，心中感慨万千。这是他第一次亲身参与并主导（至少是部分主导）如此规模的商业攻防战，亲眼见证资本如何翻云覆雨，如何轻易地塑造和改变真相。
“感觉如何？”苏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今天穿着一身利落的白色西装，气场逼人。
“很……震撼。”林凡转过身，老实回答，“也觉得很可怕。”他指的是资本力量的可怕。
苏曼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看着楼下：“这就是游戏规则。要么你有能力制定规则，要么你有能力在规则内玩到极致。同情和恐惧，是最无用的情绪。”
她侧头看向林凡：“发布会由你主持。”
林凡猛地一惊：“我？苏总，这……这不合规矩吧？应该是李助理或者王副总他们……”如此重要的签约仪式，让他一个入职不久的特别助理主持，无疑会将他推到风口浪尖。
“规矩是我定的。”苏曼语气不容置疑，“你搞定了陆明远，这是你应得的舞台。也是让所有人看清楚，你林凡，现在是我苏曼的人。”
“我……的人。”这三个字让林凡心头一跳。
“怎么，怕了？”苏曼挑眉。
林凡压下心中的波澜，深吸一口气：“不怕。”
“很好。”苏曼满意地点头，“记住，从你站在那个台上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以前的林凡了。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羡慕你，嫉妒你，更会想方设法把你拉下来。”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包括你身边最亲近的人。”
林凡心中一凛。
发布会当天，盛况空前。镁光灯下，林凡穿着得体的西装，站在舞台中央。他克服了最初的紧张，表现得沉稳得体，逻辑清晰，面对媒体的尖锐提问也能应对自如。当他与陆明远在无数镜头前握手，象征着苏氏与晨曦正式联姻时，他能感觉到台下苏曼投来的目光，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赞许。
他知道，他成功了。作者“江影沉”推荐阅读《霸道富婆爱上我》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他正式在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里，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而，正如苏曼所预料，危机接踵而至。
发布会结束后的庆功宴上，林凡被众人簇拥着敬酒，虽然他尽量保持清醒，但几轮下来，也有些头晕目眩。他去洗手间用冷水冲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走出来时，在走廊拐角，他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王副总，那位在他入职第一天就对他表示过不屑的高级副总裁。
“林助理，恭喜啊。”王副总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递给他一杯香槟，“年少有为，前途无量。苏总对你，可真是青睐有加。”
“王总过奖，都是苏总领导有方，我只是执行命令。”林凡保持着警惕，接过酒杯，但没有喝。
“呵呵，年轻人懂得谦虚是好事。”王副总凑近一些，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一种诡异的亲昵，“不过，有些事，还是要心里有数。苏总这个人呢，能力是强，但有时候……也比较念旧。”
林凡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王总指的是？”
王副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目光似乎无意地扫过林凡西装上衣的口袋（那里放着苏曼给他新配的手机）：“有些旧物，看着不起眼，但可能藏着要命的东西。林助理跟在苏总身边，可要擦亮眼睛，别一不小心，成了别人的……替身。”
替身？!
这两个字像一根冰刺，瞬间扎进林凡的心里。他猛地想起苏曼珍藏的那枚朴素胸针，想起她偶尔流露出的、与平时冷酷截然不同的复杂眼神。
王副总看着他微变的脸色，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一笑：“开个玩笑，别介意。以后工作上，还要多合作。”说完，端着酒杯扬长而去。
林凡站在原地，手中的香槟杯几乎捏碎。王副总的话看似是挑拨离间的醉话，但结合之前的种种疑点，却像一颗种子，在他心里疯狂滋生。
旧物？替身？
难道苏曼对他另眼相看，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像某个人？或者，他某些无意识的举动，像某个人？
一种难以言喻的屈辱和冰冷瞬间席卷了他。他一首以为，自己靠的是运气和逐渐展现的能力，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是另一个人的影子？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宴会厅，目光下意识地寻找苏曼的身影。
苏曼正在和几位重要的宾客交谈，似乎感应到他的目光，她回过头，隔着喧闹的人群，与他对视。
她的眼神依旧冷静、深邃，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
但此刻，林凡却仿佛在那片深邃中，看到了另一个模糊的影子。
(第九章 完)
(http://www.220book.com/book/X91A/)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