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的预感很快得到了印证。
就在计划邀请陆明远团队参观苏氏研发中心的前一天，林凡接到了李助理的紧急电话。她的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凝重：“林助理，立刻来公司，出事了。”
林凡心中一沉，立刻赶往公司。
总裁办公室内，气氛压抑。苏曼坐在办公桌后，面沉如水，面前的平板电脑上正显示着几份财经和科技媒体的头条报道：
“惊爆！晨曦科技核心技术涉嫌抄袭境外专利！”
“天才CEO人设崩塌？陆明远学术不端旧闻被扒！”
“资本宠儿还是窃贼？起底晨曦科技的‘原创’技术！”
报道内容言之凿凿，不仅列出了所谓的“抄袭”专利号，还挖出了陆明远大学时期一篇论文涉嫌数据造假的陈年旧事，甚至有几家媒体首接刊登了据说是“内部员工”的匿名爆料，指责陆明远刚愎自用，排挤公司元老。
这显然是一波有组织、有预谋的舆论攻击，目的就是彻底搞臭陆明远和晨曦科技的名声。
“是周琛？”林凡立刻想到了他。
“除了他，还有谁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苏曼冷笑，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他不敢首接对付我，就挑我盯上的猎物下手。毁了晨曦，既让我竹篮打水一场空，也能顺便敲打你。”
她看向林凡：“陆明远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林凡刚和李助理通过气，立刻汇报：“电话被打爆了，原本有意向跟投的几家小机构己经明确表示暂缓。公司内部人心惶惶，技术团队情绪激动，几位核心成员要求陆明远立刻给出解释。”
“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稳住局面的盟友，而不是落井下石的资本。”苏曼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影挺拔，“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
她猛地转身，眼神锐利如鹰：“林凡，你再去见一次陆明远。这次，你代表我，也代表你自己。”
“我？”林凡一愣。
“对，你。”苏曼走到他面前，目光灼灼，“周琛这一手虽然脏，但不算高明。那些所谓的证据经不起推敲，专利对比存在大量断章取义，学术旧事更是捕风捉影。我需要你去给陆明远信心，告诉他，苏氏相信他的清白，并且有能力帮他渡过难关。”
她顿了顿，语气加重：“更重要的是，你要让他明白，躲在背后放冷箭的人，惧怕的正是我们双方的联合。只有和我们站在一起，他才有反击的力量。”
林凡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这不是传递信息，而是要去说服一个正处于崩溃边缘的人，需要极强的心理素质和谈判技巧。
“如果……他还是犹豫呢？”林凡问。
“那我们就放弃。”苏曼的回答出乎意料的干脆，“一个连这点风波都扛不住，分不清谁是朋友谁是敌人的创业者，也不值得我投入更多资源。但如果你能说服他，”她盯着林凡的眼睛，“你在公司的地位，将无人可以动摇。”
这是一场豪赌。赌注是晨曦科技，也是林凡的未来。
“我去。”林凡没有任何犹豫。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
一小时后，林凡再次出现在晨曦科技的会议室。与上次不同，这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员工们行色匆匆，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安。
陆明远看起来憔悴了许多，眼窝深陷，胡茬也没刮。他坐在会议室里，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霸道富婆爱上我》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正是那些负面新闻。
“林助理，如果你是来看笑话的，现在可以走了。”陆明远的声音沙哑而疲惫，带着明显的敌意。
林凡没有在意他的态度，自顾自地坐下，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陆总，这是苏总动用法务和技术团队，连夜做出的分析报告。关于专利部分，我们找到了原专利持有人，对方愿意出具声明，证明你们的技术属于独立研发，不存在抄袭。关于学术问题，当年的期刊编辑部也愿意澄清，那只是数据录入错误，并非故意造假。”
陆明远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他飞快地翻开报告。
林凡继续道：“至于那些匿名爆料，IP地址追踪显示，来源与周氏集团旗下的几家媒体公司高度重合。这是证据。”
他又推过去一个U盘。
陆明远看着报告和U盘，嘴唇微微颤抖，之前的强硬和戒备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开始瓦解。
“为什么？”他声音干涩地问，“苏总为什么这么帮我？在这种时候……”
“因为苏总相信你和你的技术。”林凡看着他，语气诚恳而有力，“也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周琛惧怕的，正是苏氏和晨曦的联合。他想用这种方式吓退我们，让我们互相猜忌。陆总，你现在退缩，正中他下怀！你甘心让自己的心血，毁在这种肮脏的手段之下吗？”
林凡的话像一记重锤，敲在陆明远心上。
他想起自己无数个不眠之夜，想起团队伙伴们的汗水与期待，一股屈辱和不甘涌上心头。
“可是……现在的舆论……”
“舆论可以制造，就可以反转。”林凡打断他，“苏氏拥有最强的公关团队。只要你点头，我们可以立刻启动反击，不仅帮你澄清真相，还可以反过来揭露周琛的不正当竞争手段！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们必须是盟友，是并肩作战的伙伴，而不是互相猜忌的甲乙双方。”
林凡身体前倾，目光紧紧盯着陆明远，发出了最后的灵魂拷问：“陆总，是选择忍气吞声，看着晨曦被谣言摧毁，还是选择和我们一起，狠狠给那些背后下黑手的人一个教训？选择权，在你。”
陆明远死死攥着拳头，胸口剧烈起伏。会议室里安静得可怕。
几秒钟后，他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红着眼睛低吼道：“妈的！干他娘的！”
他抬起头，看向林凡，眼神里重新燃起了火焰：“替我谢谢苏总！我陆明远，和晨曦科技，从今天起，唯苏总马首是瞻！”
林凡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背后己被冷汗浸湿。他知道，他成功了。
当他将这个结果汇报给苏曼时，苏曼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了。准备签约吧。”
语气平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但林凡看到，在她垂下眼帘的瞬间，嘴角勾起了一抹极淡、却真实存在的笑意。
那一刻，林凡明白，他不仅仅完成了一项任务，更是在这场肮脏的游戏中，赢得了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然而，他并不知道，就在他与陆明远达成同盟的同时，城市的另一端，周琛看着屏幕上“苏氏集团宣布即将投资晨曦科技”的快讯，气得摔碎了手中的红酒杯。他的脸上，露出了更加阴狠的神色。
游戏，还远未结束。
(第八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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