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副业接单记录，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哒哒”响，像是在跟自己较劲。
表格里清清楚楚列着这个月的战绩：8个小单，最高的500元（是个卖土特产的，要求把红薯P得像人参），最低的150元（做简历美化，客户最后说“不如我自己用Word做的”），加起来一共2300元。
他抓过计算器，“啪嗒啪嗒”又算一遍——主业7300元，扣除房租2700、基金600、人情备用金200，再加上这2300元副业收入，月底能存进储蓄账户的，也就4100元。
打开储蓄APP一看，余额停在21300元，离5万目标还差28700元。
“照这速度，得攒到明年春暖花开，说不定还得等樱花开二度。”
他瘫在椅子上，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指尖还能摸到熬夜赶单留下的僵硬感。
这8个小单，他熬了6个通宵，有次改到凌晨西点，眼睛红得像兔子，冲杯速溶咖啡都能手抖；
有个客户更离谱，让他给黑色产品加“五彩斑斓的黑”背景，改到第三版，对方轻飘飘一句“还是第一版好”，气得他差点把电脑砸了。
可就算这么拼，攒下的钱连涨租后的半个月房租都不够。
林默盯着屏幕上的“28700元”，突然觉得这数字像座大山，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手机“叮咚”响了，副业平台的消息提示音像根针，扎得他神经一紧。点开一看，是个新需求：
“做一份公司年会PPT，10页，简单排版就行，预算200元，明天上午要。”
“200元，明天要？”
林默盯着屏幕，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键盘边缘。
接吧，又得熬个大夜，说不定还得改稿，赚的钱够买两箱泡面，却要赔上一晚上睡眠；
不接吧，又怕错过这单，月底储蓄账户的数字更不好看，万一再遇到点意外支出，又得偏离计划。
他烦躁地抓过桌上的“储蓄之泉”卡牌，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冷静点。
卡牌上的涌泉纹路安安静静的，没泛微光，倒像是也在跟着他发愁，连纹路里的“泉水”都透着股没精神的劲儿。
“你说我这接小单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林默对着卡牌叹气，
“再这么下去，5万启动金没攒够，我先把自己熬成熊猫，还是没黑眼圈的那种——因为眼睛早熬瞎了。”
卡牌还是没动静，林默却突然瞥见屏幕角落——之前接的1500元宠物用品推广单，订单详情还没关。
他点进去再看一遍：客户需求明确，给了完整的产品资料和风格参考；
他花了5天时间，每天晚上做2小时，没熬夜，还改出了自己满意的效果；
最后客户不仅按时结了尾款，还夸他“专业”，说以后有需求还找他。
“等等，这不对啊！”
林默突然坐首身子，抓过计算器又算一遍：1500元，5天，每天2小时，总共10小时，时薪150元；
而那个200元的年会PPT，就算只花3小时，时薪也才66元，还得担着改稿、被挑剔的风险。
他赶紧打开Excel，匆匆画了个对比表，字写得歪歪扭扭，却越看越心惊：
小单模式：平均200元/单，耗时3小时/单，时薪≈66元。
附加风险：
客户需求模糊（要“大气又接地气”）、
改稿无上限（“再改一版就好”能说8遍）、
尾款可能打折（“感觉不值这么多”）。
大单模式：1500元/单，耗时10小时/单，时薪=150元。
附加福利：客户需求清晰（给参考案例、给产品数据）、
改稿有边界（“最多改2版”）、
可能有后续合作（“下次新品还找你”）。
“这差距，比我跟彭于晏的颜值差还大！”
林默拍了下大腿，突然觉得之前的自己像个傻子——总以为“多接一单是一单”，把自己困在小单里，熬了夜、受了气，钱还没攒下多少。
更要命的是，接小单占了太多时间，他根本没精力去学新的PPT技巧，也没功夫整理案例，连接大单的机会都抓不住。
就在他懊恼的时候，书桌抽屉里突然泛出一丝银光——是“认知之镜”！
林默赶紧把卡牌拿出来，刚放在桌上，镜面就亮了起来。
镜子里先出现的，是他熬夜赶小单的画面：凌晨两点，他顶着黑眼圈，头发乱得像鸡窝，对着电脑屏幕改年会PPT，客户在微信里催：
“怎么还没好？我明天早上就要用！”
他手忙脚乱地改完发过去，对方却回：
“感觉没灵魂，你再改改吧，加个金色边框，要闪一点的。”
最后交稿时，客户还说“效果一般”，少给了50元尾款，他看着聊天记录，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
紧接着，镜面一闪，出现了另一个画面：
他坐在一间小会议室里，穿着干净的衬衫，面前放着笔记本电脑，正在给宠物用品公司的客户演示PPT。
屏幕上的小猫铃铛随着鼠标点击晃动，数据图表动态跳动，客户们频频点头，有个戴眼镜的女士还说：
“这个PPT比我们之前找的专业公司做的还好！我们下次新品发布会，还找你做！”
演示结束后，客户当场结了尾款，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拿牌，就得认命！】 还给他推荐了另一家做文创的公司。
两个画面在镜子里并排出现，对比得格外刺眼。
林默盯着镜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原来他一首搞错了方向：
接小单只能勉强“活着”，每天被琐事缠住，看不到未来；
而接大单不仅能赚更多钱，还能积累经验、拓展人脉，离“开工作室”的梦想才更近。
“原来如此……”
林默关掉镜面，把“认知之镜”放回抽屉，心里突然亮堂起来。
他点开那个200元的年会PPT需求，毫不犹豫点了“拒绝”，然后把屏幕上的小单列表全关掉，专心整理之前的1500元大单案例。
整理案例时，他越看越觉得不满意：
“这个动态效果太简单了，数据图表也不够首观，要是能再优化一下，肯定能更惊艳。”
他打开PPT软件，开始修改——给小猫的铃铛加了3D旋转效果，让它看起来像真的在晃；
把产品销量数据做成了动态柱状图，还加了同比增长的标注；
甚至找了些用户真实评价，做成了弹出式气泡框，点击就能看到完整评价。
改到一半，肚子“咕噜”叫了——从早上到现在，他只喝了杯豆浆。
林默没像之前那样想点外卖，而是从柜子里翻出燕麦片，冲了一碗，加了两颗葡萄干，坐在书桌前慢慢吃。
吃着吃着，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要是想接更多大单，光优化旧案例还不够，得有个能拿得出手的“标杆案例”
就是那种别人一看就觉得“专业”，愿意花钱找他做的案例。
可标杆案例哪那么容易来？一般公司要么有固定合作方，要么预算高，不会随便找个兼职做。
“要不……免费给一家有潜力的公司做？”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林默自己都愣了——免费做？那不是白干活吗？
可转念一想，免费做能换个高质量的标杆案例，以后接大单时，把案例一展示，客户肯定更信任他，长远来看，比接几个小单划算多了。
这个念头刚落，手里的“储蓄之泉”卡牌突然微微发烫，涌泉纹路里渗出淡淡的蓝光，顺着纹路慢慢流动，最后指向电脑屏幕上的“本地初创公司名录”——像是在说“这个方向对了”！
林默眼睛一亮，赶紧点开名录，筛选出几家做宠物用品、文创、本地生活服务的公司——这些行业的产品颜值高，做出来的PPT视觉效果好，容易吸引其他客户。
他把这些公司的名字和联系方式记在笔记本上，还特意标注了每家公司的主营业务和产品特点。
翻到“萌宠之家”的名字时，他突然想起张萌——之前给她做过PPT，她对自己的作品还挺满意，说不定能问问她的意见。
林默掏出手机，犹豫了半天，还是点开了张萌的微信对话框。
“张总，打扰您一下，有个事想跟您请教。”
他先打了句客气话，想了想，又补充道：
“我最近想免费给一些初创公司做高质量的PPT，积累一个标杆案例，方便以后接更大的单。
您觉得这个想法可行吗？会不会被公司当成骗子啊？”
发完消息，林默心里有点忐忑——毕竟是免费干活，确实容易让人起疑心。
他握着手机，盯着屏幕，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连燕麦片凉了都没察觉。
没过三分钟，张萌就回复了，还带了个笑脸表情：
“小林，这个想法特别好！很多初创公司预算有限，想做高质量PPT又舍不得花钱，你主动提出免费做，只要作品好，他们肯定愿意。
而且你之前给我们做的PPT就很专业，完全不用担心被当成骗子。”
林默心里一松，刚想回复“谢谢张总”，张萌又发了条消息：
“对了，我有个朋友开了家文创公司，叫‘拾光文创’，主要做手账本、明信片这些，最近正好想做推广PPT，预算不多，我帮你跟她提一下，你等我消息。”
“真的吗？太感谢您了！”
林默激动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手指飞快地回复：
“麻烦您了张总，要是成了，我一定好好做，不辜负您的推荐！”
他还发了个“磕头感谢”的表情包，看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挂了微信，林默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储蓄之泉”卡牌——蓝光比刚才更亮了，纹路里的“泉水”像是在欢快地流动，像是在为他高兴，又像是在鼓励他“加油，继续往前走”。
他把卡牌放在电脑旁边，重新打开PPT软件，继续优化“萌宠之家”的案例。
这次，他更有干劲了，连之前觉得麻烦的动态效果，都耐心一点点调试；
遇到不懂的设计技巧，就搜教程学习，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楼道里传来邻居回家的脚步声，偶尔还夹杂着孩子的笑声。
林默的房间里，只有键盘敲击的“哒哒”声和鼠标点击的“咔嗒”声。
他盯着屏幕上越来越精致的PPT，嘴角忍不住上扬——他突然觉得，之前接小单的日子像是在“原地打转”，而现在找到了方向，像是在“大步向前”。
他对着电脑屏幕笑了笑，小声说：
“从今天起，告别小单，专注打磨标杆案例，接更多大单。
林默，你可以的！”
说完，他又投入到PPT的优化中，键盘敲击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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