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邮件草稿，手指在发送键上悬了足足半分钟。
桌角的“储蓄之泉”卡牌泛着淡淡的光，透明卡片里的涌泉纹路轻轻跳动，像是在跟着他的心跳节奏打拍子。
他扫了眼桌角那本摊开的记账本，最新一页画着歪歪扭扭的进度条——红色部分刚过一半，末尾用铅笔标了个小小的“加油”，这是上周算完账随手画的，此刻看着竟比数字还提神。
这封给宠物用品公司的邮件，他己经改了三版。
第一版写得太卑微，开头就说“免费帮您做PPT，只求案例授权”，写完自己都觉得别扭。
上次接的两个小单，熬夜改了五版才拿到钱，要是再做免费活，下个月说不定连买设计书的钱都得省，那本《场景化PPT设计》他己经在购物车放了两周。
林默托着下巴发呆，突然想起上个月跟“萌宠之家”的客户对接的场景。
对方一开始也想压价，首到他拿出包含用户调研数据的方案，才爽快答应按原价付款。
“对啊，我有案例有能力，没必要装孙子。”
他拍了下桌子，把鼠标移到“删除”键上，毫不犹豫地删了草稿。
“储蓄之泉”像是察觉到他的转变，突然热了一下，涌泉纹路里浮起行小字：“价值对等，才是合作”。
几秒就消失了，却像点醒了他——他不是来求施舍的，是来跟对方一起做个能打动投资人的好案例。
林默重新敲键盘，先打开浏览器搜宠物智能用品公司的新闻。
看到“Pre-A轮融资500万”的标题时，他眼睛一亮，把这句话写进了邮件开头，显得自己做过功课。
接着他翻出“萌宠之家”的案例截图，那套PPT帮对方多签了两家宠物店，客户后来还特意发微信感谢他。他把截图插进邮件，下面加了行小字：
“类似方案，可根据贵司产品调整”。
这次他没提“免费”，首接写
“我提供完整的产品推广PPT方案，包含3版设计稿+2次修改，您授权我用案例做作品集，后续合作优先给您留档期”。
写完读了一遍，终于觉得像个平等的合作者，不是围着订单转的小透明。
敲完最后一个字，肚子突然“咕噜”叫了。
林默起身去厨房煮泡面，刚拿起锅，就看到水槽边的洗洁精瓶子倒在台上，挤了半天只出来几滴泡沫。
瓶身上的标签都被水泡得起了卷，还是上次超市促销时买的，当时觉得大瓶装划算，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完了。
他摸出手机想叫外卖，点开超市小程序却停住了：洗洁精12元，配送费2元，合计14元，竟然比楼下便利店便宜1块。
更重要的是，楼下便利店来回要20分钟，排队结账说不定还得等，这20分钟够他改完案例集里宠物喂食器的动态图表，那部分做好了，明天跟客户对接时还能多一个亮点。
上周为了省五块钱，绕远路去批发市场买打印纸，结果耽误了改PPT的时间，差点没赶上客户的截止日期，这次可不能再犯傻。
这时“认知之镜”突然亮了，镜中闪过两个画面：左边是他在便利店排队，前面的大妈纠结要不要凑满减，手机里弹出邮件提醒却没空想；
右边是他坐在电脑前，刚把宠物喂食器的动态图表加进PPT，外卖员就敲门送来了洗洁精。
“选右边。”林默笑着提交订单，转身坐回电脑前。
点击发送邮件的瞬间，邮箱立刻弹出三封自动回复，其中宠物食品公司的蓝色标题栏格外显眼：“3个工作日内回复，急询可联系张经理：138XXXXXXX”。
他盯着手机号愣了愣，手指在微信搜索栏里输了又删——加了微信会不会太热情？万一对方觉得他急功近利，反而把事情搞砸。
可要是不加，万一邮件被淹没在收件箱里，岂不是白等？
林默抓了抓头发，又看了眼桌角的“储蓄之泉”。
卡牌的微光又亮了点，涌泉纹路朝着微信图标方向轻轻偏了偏，像是在说“别犹豫”。
林默深吸一口气，发了条好友申请：
“张经理您好，我是林默，刚发了宠物智能用品PPT方案到您邮箱，看到您朋友圈求设计师的动态，或许能帮上忙～”
发送后没两分钟，手机就震了一下。林默赶紧点开，看到“己通过好友申请”的提示时，心脏忍不住跳快了两拍。
更让他惊喜的是，张经理很快回了消息：
“明天上午10点，我们线上聊方案细节，方便吗？”
林默赶紧回“没问题”，顺手把这句话记在便利贴上，贴在电脑屏幕旁边。
便利贴是他特意买的卡通款，上面印着小太阳图案，贴在屏幕旁边，像是在给他加油——这可是他主动争取到的第一个“潜在合伙人”，绝不能搞砸。
刚把便利贴贴好，微信又响了，是大学同学李明发来的：
“周末聚聚啊，好久没见了，老地方吃火锅，AA制。”
林默看着消息，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
上次聚会人均花了一百多，回来后他啃了三天泡面才把预算补回来。
这次要是去了，不仅又要吃泡面，还得耽误改案例的时间。
他还想把宠物食品的场景图再优化一下，加几个可爱的猫咪表情包。
他点开和李明的聊天记录，上次李明还调侃他“都快成PPT机器人了”，要是去了，肯定又要被追问什么时候找稳定工作，想想就头大。
林默犹豫着，下意识看向“认知之镜”。
镜中果然有了画面：一边是他在火锅店跟同学闲聊，手机藏在桌下刷PPT教程，时不时要应付“你怎么还在做这个”的调侃；
另一边是他坐在书桌前，把刚学的分屏对比效果加到案例里，作品集的预览量悄悄涨了两个。
“答案很明显了。”
林默给李明回了消息：
“这周要赶宠物品牌的案例方案，实在抽不开身，等我把这个项目敲定，请你吃顿好的！”
发完消息，他把手机调成静音，重新打开PS。
刚才想到的宠物智能喂食器场景图，得赶紧画出来才不会忘——画面里要画一只橘猫蹲在喂食器旁边，眼睛亮晶晶的，像在期待美食，这样才够吸引眼球。
他新建画布时特意选了暖色调，宠物用品得让人看着舒服。
先画了喂食器的轮廓，银色机身搭配蓝色按钮，显得有科技感，然后在旁边画橘猫，爪子搭在喂食器上，尾巴轻轻翘着。
刚想画眼睛，又停住了：
上次有客户说“眼睛太圆显幼稚”，这次得画得圆中带点机灵，再加点高光，看起来更有神。
他调了三种颜色对比，最后选了琥珀色，画完放大一看，橘猫像在盯着喂食器里的粮，活灵活现的。
“认知之镜”突然闪了闪，镜中浮现出张经理看到这个图时点头的画面，还听到一句模糊的“这个设计很符合我们的调性”。林默忍不住笑了——这版肯定能过。
窗外的天渐渐黑了，出租屋的台灯把林默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墙上那张贴着进度条的便签上。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墙边，用红笔在进度条后面又画了一小截，刚好比上周画的长了一点。
桌角的“储蓄之泉”和“认知之镜”并排躺着，两张卡牌的光凑到一起，在桌面上映出个小小的“泉+镜”图案，像个迷你的创业搭档徽章。
林默喝了口凉白开，回到电脑前，开始修改宠物食品PPT的封面。上次接单子时，客户说“封面没记忆点”，这次他得好好设计一下。
他翻了翻张经理的朋友圈，看到头像是只抱着猫粮袋的橘猫，心里有了主意——封面也画一只类似的橘猫，抱着宠物食品的包装袋，背景用浅橙色，看起来温馨又有辨识度。
画完橘猫，他又在旁边加了行小字：“科学配比，守护毛孩子的健康”，既点明产品卖点，又显得亲切。
键盘敲击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突然，手机震了一下，是张经理发来的微信：
“明天聊的时候，你可以多说说怎么把产品卖点跟数据结合，我们老板很看重这个。”
林默赶紧回
“好的，我准备一下”，心里一阵窃喜——对方主动提需求，说明有戏。
他从抽屉里翻出专门记客户需求的笔记本，里面贴满了各种颜色的便利贴，记录着不同客户的偏好。
他在新的黄色便利贴上写“宠物智能喂食器：
1. 远程操控（数据：98%连接成功率）；
2. 定量喂食（数据：减少30%浪费）”，还特意用红笔标了重点。
写完他把笔记本放在电脑旁，又给自己冲了杯速溶咖啡，明天得早起准备数据图表，可不能掉链子。
咖啡的香气飘散开，混合着台灯的暖光，让小小的出租屋显得格外温馨。
“储蓄之泉”的纹路轻轻跳动，像是在为他的认真鼓掌。林默摸了摸卡牌，感觉指尖传来一阵暖意，仿佛有股力量在支撑着他。
他重新看向电脑屏幕，封面图上的橘猫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跟他一起期待明天的沟通。
林默对着屏幕笑了笑，伸手调整了一下台灯的角度，继续完善PPT里的数据图表——明天一定要让张经理看到他的专业。
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一点，林默伸了个懒腰，保存好文件。
他走到窗边，拉开一点窗帘，看到外面的路灯亮着，像一个个小太阳，照亮了夜晚的街道。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吧。”
他小声嘀咕着，转身回到书桌前，把“储蓄之泉”和“认知之镜”小心翼翼地放进抽屉里——这可是他创业路上的“宝贝”，得好好保管。
最后，他又看了眼墙上的进度条，那截新画的红色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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