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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裴府设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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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辞昨晚己经将计划告知了叶惊鸿,她有了裴砚辞未婚妻的身份那裴砚辞这次的设下的宴她就一定要去了。

次日一大早,叶惊鸿便起来梳妆打扮,虽说她不喜胭脂水粉。但今天去参加裴砚辞宴会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或许还会有皇室在场,自己也不能太草率了。

叶惊鸿将帕子打湿,细细擦拭脸颊。原本就白皙的肌肤经过帕子的擦拭竟透出几分莹润的粉,像是晨露打湿的桃花瓣。随后用指尖将珍珠粉铺在脸上,蘸取一些胭脂在颧骨中一抹。最后画眉,叶惊鸿拿起眉笔对着镜中细细勾勒。眉峰微微上扬,尾端却轻轻下垂,添了几分温婉。

化完妆后,叶惊鸿拿起银簪斜斜的插在发间。铜镜映出她素白的脸,双眸清的像寒潭。她看了一眼后便放下镜子,镜中那抹清冷的影子也随之消失。

叶惊鸿打开门,看见了正准备给她送饭菜的萧止。萧止端着饭菜看着叶惊鸿,眼睛瞪的溜圆,手中的饭菜差点没端稳。她张了张嘴半天才发出声音,带着几分惊艳“天啦!月下惊鸿影,疑是画中仙。以前我知道你不打扮也是大美人,没想到略施粉黛居然这么晃眼。这要是晚上,我还以为站在我面前的是仙子”

叶惊鸿看着萧止的傻样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头,笑着说“别吃了,该去裴府了。”

“啊?今日是裴首辅的饯别宴,你也要去啊?但是他家的看守会不会不认识我们把我们丢出来啊?”萧止一脸愁苦的说道。

叶惊鸿见萧止操心个不停,便将昨晚裴砚辞来找她时说的话告诉了萧止。

这一说更不得了了,萧止一听差点疯掉“啊啊啊!裴砚辞的未婚妻,裴砚辞可是许多贵女的梦中情郎啊!就这样被你拿下了。不对,应该是便宜他这小子了,我们惊鸿可是大美人。他配我们惊鸿还是差点意思才对。”

“阿止,你小声点,这个只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不是真的,等他从战场回来会告知大家真相的。”叶惊鸿看着眼前这个激动的人解释道。

萧止一脸不信,“不管怎么说你现在可是裴府的未来女主人,未来的首辅夫人。贵女们羡慕的对象,我看说书的讲这样的女子都会被其他爱慕裴首辅的女子嫉妒的,到时候她们如果敢对你不利。我就把她们全部变成药人”

说到这里叶惊鸿见她似乎己经咬牙切齿了急忙打断“行了,阿止你以后少去茶楼听书了,听了些什么啊”

萧止听到这里不服气的回答“什么听书啊,我是在打听重要消息。”

“那你打听到了什么?”

“......”

“惊鸿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我打听到了好吗?我知道我们煜朝有一个神秘组织,他们是别人培养的死士一个比一个厉害。”

“哦”

萧止见叶惊鸿反应这么平淡,就知道她早就知道这些消息了。便觉得自己没起什么作用,气呼呼的和叶惊鸿上了去裴府的马车。

马车上,叶惊鸿见萧止气鼓鼓的不说,便开口“好啦好啦,我逗你玩的。等我当了首辅夫人我就广纳美男,然后送给你,”萧止见叶惊鸿开始哄自己便也顺着台阶下了“好吧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原谅你了。”

裴府外设着两列鎏金灯,映照着朱漆大门上的铜环亮亮的,仆从们垂首侍立,衣衫上绣着裴府令牌上的印记,引路的丫鬟梳着一丝不苟的双环髻,步履轻悄如踏云。

穿堂而过,庭院中用水晶搭建的凉棚下有几十张紫檀木桌依次排开,桌上的碗碟都被摆的整整齐齐的。

“哇塞,裴府还真是家大业大,这么奢侈。”萧止看着水晶棚对叶惊鸿感叹道。

这时,裴砚辞在侍从的禀报下飞快赶来,看见梳妆打扮后的叶惊鸿眼底止不住的惊艳。一旁的萧止看着二人后露出姨母笑“你们先聊,裴府这么大我先去转转,好好了解了解,以后好帮惊鸿好好管理。”说完萧止就准备随便挑个方向走。

“萧姑娘,你朝东门走吧,东门种了很多药材。用得着你就拔了吧。”

我勒个豆!随便拔!萧止满脸堆笑“哎呀,不愧是当朝第一首辅啊就,就是大方,那你们先聊,我就不打扰了。”

叶惊鸿和裴砚辞看着萧止消失在东门。

裴砚辞转过头看着叶惊鸿“没想到你来这么早,宴会还要一会儿。”

叶惊鸿向前走了几步说“早点来想找你了解了解那些人我需要提防,那些人我可以相信。”

“都不可以相信。”裴砚辞一脸严肃地说。叶惊鸿挑眉“堂堂首辅好歹也是自己拼搏到这个位置的,怎么连几个心腹都没有。”

“因为我此次去战场会把所有心腹都带上走。”裴砚辞朝着叶惊鸿说。

“?全部带走,那我一个人能玩的过那些老狐狸吗?不要等你击退匈奴回来裴家己经改姓了。”叶惊鸿故意调侃道

裴砚辞慢慢向叶惊鸿靠近,他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了一般移不开眼神,看向她眨眼时眼下的淡淡青影,鬓边碎发被风拂起。叶惊鸿见他半晌未开口便抬眸看向他。

西目相对时,他才反应过来“不会的,我相信你。我可是不仅听说过千机客的过人之处,还见识过。”

“九王爷到——“

九王爷,淑妃和陛下的儿子,纨绔王爷整日只知道逛花楼。叶惊鸿在大脑中飞快搜寻自己所知道的消息。看今日这情景这九王爷都来了,后面来的官职要一个比一个大了。

“裴兄好久不见,冷艳自凝霜,风姿绝世芳,这就是裴兄未婚妻吧。还真是人间绝色,裴兄好福气。”玄烨吊儿郎当的边说边走到了自己的位置。

没过多久朝中大臣也陆陆续续的来的差不多了,在座的人心怀各异,举杯观舞。

“太子殿下到——”

众人听到后都纷纷站起,“参见太子殿下——”

叶惊鸿还从未见过太子,起身后偷偷抬眸看了一眼。太子玄琰坐在高位,身穿太子服饰,睫毛细长遮住了眼眸中的情绪。

“裴兄,过几日就要前往战场了。父皇处理朝政抽不开身特让我替他来参加,还让我带来了一件礼物。”说完便示意旁边的侍从拿出一个小盒子。“这是父皇让我带给你的灵参据说是其他附属国朝贡得到的。如今你要去战场就交给你了。”

在场的宾客听到灵参都唏嘘起来——

刚刚去闲逛的萧止也偷偷溜回到叶惊鸿身边“灵参!皇室就是财大气粗。”

叶惊鸿看着萧止那副垂涎欲滴的样子问道“这个灵参可是很难得的,生长在沙漠绿洲的。而且一棵要人精心培养一百年。培育它的人把一辈子搭上才能出这么一棵。”

叶惊鸿不是很懂药材,但是看着周围的达官贵胄都是一脸羡慕的眼神也知道这个东西不是一般的药材。萧止知道叶惊鸿技能方面屏蔽了医术,就继续和她解释“据说这个灵参煜朝也只有一棵,任何药方缺少的药材都可以让它代替,不管是解药还是灵药。”

叶惊鸿这下懂了,这么珍贵的东西皇上赏给裴砚辞还真是器重他。

裴砚辞起身接过后行礼谢赏“谢陛下赏赐!”

玄琰看向叶惊鸿问道“这位就是裴大人的未婚妻吗?”叶惊鸿急忙起身行礼“回禀太子殿下,民女正是。”

玄琰大笑,举杯道“才子佳人,正是一对。”百官纷纷举杯附和。

宴厅烛火摇曳——

一道目光传向叶惊鸿,宁王玄启看着眼前的女子感觉有些眼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来。叶惊鸿也察觉到了有人在看她,随着目光看去看见了自己的杀父仇人。叶惊鸿自知现在自己证据不足不能与之抗衡,便隐藏起情绪。

一曲终了,萧止正看得起兴,余光却瞟见一道清冽的目光——那人正端坐在斜对面酒案后,指尖轻叩杯壁,并未看舞而是盯着她。

萧止心中一凉,这男的不是前几日和她在青楼打架的男的吗?能坐在这里的哪个不是达官显贵。萧止假装没看见他,偷偷问叶惊鸿“我们斜对面那个男的是什么身份啊?”叶惊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说“当朝九王爷,”

萧止心想这下完蛋了。叶惊鸿见萧止一副要死不活的神情问“怎么了?”

“没事,就问问。”

“哦,好吧。”叶惊鸿也没有追问。

萧止心想:惊鸿现在要干的事情很多自己不能给她添麻烦了,自己想办法解决吧。不对啊?九王爷不是整日游手好闲吗?上次和他交手,他还解了她的毒。看来这个九王爷也不是什么善茬,好一个扮猪吃老虎。不管了,随机应变吧。

做好决定后,萧止视死如归的盯着玄烨,然后示意他离席,然后自己拿起装药的布包就先起身离开。

一边的玄烨看见上次青楼和他打架的女子表情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让示意他过去,不会要跟他分个胜负吧,想到这里玄烨快笑死了。

叶惊鸿见萧止突然背着包起身离席问“阿止你去哪儿?”

“醒醒酒。”叶惊鸿正要问醒酒带包干嘛,萧止己经跑远了。

青石板映着雕花窗影,紫藤缠廊,荷池浮粉蕊。

“你叫本王来这里干嘛?”玄烨扇着扇子,似笑非笑道。

萧止看着玄烨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上次青楼的事情多有冒犯,我不知道你的身份。都说你是纨绔王爷,上次交手我就知道你不是。你这样做有你自己的想法,我会替你保密你会医术这件事。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怎么样?”

玄烨心中失笑,觉得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单纯,不知皇室手段的狠厉,便逗她说道:“如果我不肯呢?我可是王爷,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可以首接杀人灭口,凭什么跟你在这里谈条件。”

萧止见对方不肯答应也不想装了,首接挑明说:“那你来啊,我可是‘毒娘子’还怕你一个小王爷。就算你也会毒,最坏的结果就是你死我亡。普通人的命换一个王爷的命我还赚了。”

月上枝头,夜风卷着荷叶清气掠过,惊得池里蛙声连片跳起来。

空气中有毒!玄烨反应过来身体渐渐动不了了时己经中毒了,萧止见计谋得逞跳着对玄烨说“我还说一命换一命呢,看来不用了,哈哈哈哈哈。”

玄烨看着眼前女子疯狂嘲笑他,趁机打开折扇放出毒针。

萧止从包里面掏出两枚银针将毒针挡开了,萧止捡起毒针拿到玄烨面前说:“王爷只会这个招数吗?上次青楼你也用的这招。我早就有防备了,我现在不光能躲开你的毒针还能解你毒针上的毒。”

玄烨这才觉得自己小瞧了眼前的女子,看似单纯无辜实则心思缜密,如果案件让她协助也许能早点找到线索。玄烨思考片刻后说:“我们做个交易吧,你现在给我解毒,我就不追究发生的所有事情了,况且你也不能伤我,我要是出事了,你的好姐妹可是要受到牵连的。”

萧止也知道对方身份尊贵自己现在拿他没办法,便将指尖中的粉末弹出来“好了,毒解了你可以动了。”萧止解了毒之后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我们两个做个交易怎么样?”玄烨见萧止要跑了急忙开口。

“不好,”萧止头也不回的拒绝。

“我府中有很多稀有的毒药和草药事成之后随便你挑。”玄烨想到在宴会上萧止看灵参的眼神,立马开出条件。见她果然停下脚步,继续说道“我王府中有一座秘密药庐,里面藏有天下奇毒和珍贵药草。你协助我调查一些事,我就把药庐交给你管理,里面的东西随便用。”

王府药庐给她管,还随便用!萧止控制住自己快藏不住的笑容转过头一本正经的说:“行,我叫萧止。需要我的时候派人找我就行。”说完萧止朝着另一边草丛射出刚刚捡的毒针,草丛中一人突然倒下“九王爷,自己找人收拾吧。”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玄烨看着地下的尸体面色一沉对着暗处说“收拾干净,给我查清楚。”说完又恢复无所事事的样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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