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三月十一清晨，46岁的张强穿着深蓝色夹克，和王师傅揣着伴手礼，骑着电动车往赵县赶。刚过赵州桥，路边的梨树挂着的花骨朵，田埂上的蒲公英顶着小黄花，王师傅指着前方说：“张经国的香堂在城西张家庄，他家堂口供着‘老母’，最擅长看香灰走势，治头疼脑热的小病一准儿灵，周边村的人都信他。”
赶到张家庄时，张经国的香堂己围了不少人。五十多岁的他留着寸头，穿件藏青色对襟褂子，正坐在香案前捻香——案上摆着三足铜香炉、木制卦签筒和一本泛黄的《香灰断事谱》，墙上贴着“天地全神”的年画。见张强和王师傅进来，他放下香捻起身笑：“王老哥稀客！这位就是双龙寺的张师傅吧？早听说你40多岁回山修庙，是干实事的人。”王师傅赶紧点头：“正是，我们来是想请你庙会帮衬一把。”
话音刚落，一个抱着三岁娃的妇女挤进来，急得眼圈发红：“张师傅，您快给俺家娃看看，这两天总半夜哭，还不吃饭。”张经国点燃三炷线香，插进香炉里，双眼盯着袅袅升起的烟：“香灰打卷朝西，是娃去西边麦地玩时吓着了——昨天傍晚是不是刮过一阵黄风？”妇女连连点头：“是啊！刮得人睁不开眼，娃当时就哭了。”张经国从香案下摸出个红布小包，里面装着细香灰：“回去用灵泉水冲半盏给娃喝，再在娃枕头底下压根桃枝，今晚保准睡安稳。”妇女千恩万谢地走了，又有个老农进来：“张师傅，俺家大棚的黄瓜叶发黄，您给看看咋回事。”张经国盯着香灰看了片刻：“香头偏南，是棚里湿气重，你把棚膜掀开通风，再撒点草木灰，三天就转绿。”
等客人散得差不多，张强才说明来意：“张师傅，三月十五庙会，双龙寺玉皇殿是主殿，要办祈福法会，想请您来主持——您擅长香灰断事，正好帮香客解疑，底下弟子要是能来帮忙维持秩序，每人每天一百块工钱，管吃管住，殿里香火钱您和弟子分三成。”张经国着《香灰断事谱》封面：“玉皇殿是佛门重地，我得提前备些香烛供品。行，我带十个弟子过去，保证把法会办得妥妥当当。”
第二天一早，两人往元氏赶。荣娥老太太的香堂在城南荣家村，院子里一棵老槐树刚抽新叶，香堂里供着“观音老母”和“送子娘娘”，案上摆着瓷质香炉和绣着莲花的拜垫。60多岁的荣娥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罩着素色布衫，正握着一个年轻媳妇的手看香：“妹子别急，我给你看‘三炷香’——头炷香首，二炷香弯，是胎气稳着呢，就是你性子急，得多歇着。”年轻媳妇红着脸笑：“荣奶奶您真准，我就是总忍不住想干活。”
说话间，一个中年妇女进来，愁眉苦脸地说：“荣奶奶，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我年逾五十开始修仙》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俺跟儿媳妇总拌嘴，您给看看咋调和。”荣娥点燃香，让妇女自己握着拜了三拜，接过香插进香炉：“你看这香，两炷齐高，是你们娘俩心都不坏，就是少沟通——今晚你给儿媳妇煮碗红糖鸡蛋面，好好说说话，矛盾就解了。”妇女点点头，又有个学生家长来问孩子学业：“荣奶奶，俺家娃要中考了，您给祈福祈福。”荣娥拿出一叠黄纸，写上孩子的生辰八字，又点燃香对着供桌拜了三拜：“香烟往上飘，是娃有上进心，你多鼓励他，少唠叨，准能考上好学校。”
趁空当，张强说：“荣奶奶，双龙寺有座观音殿，庙会想搞姻缘祈福和小儿平安愿，您最懂这些，想请您来管——弟子们可以帮忙写祈福牌、系红绳，待遇跟张师傅那边一样。”荣娥笑着拍了拍张强的手：“你这孩子心细，观音殿的香火得旺起来。我带十五个闺女媳妇过去，保证把香客照顾周到。”
第三天兵分两路，上午去石家庄振头村找李波。振头村是城乡结合部，李波的香堂在临街的小院里，西十多岁的他穿件黑色夹克，说话干脆利落，香案上摆着铜香炉和六十西卦签。一个货车司机正着急地抽着烟：“李师傅，我昨晚拉货丢了个包，里面有货款，您给看看能不能找着。”李波点燃香，让司机抽了支卦签：“香烟斜着飘西北，卦签得‘坎’，是丢在西北方向的高速服务区——你往回找二十里，在服务区卫生间的窗台上呢。”司机半信半疑地走了，没过半小时就打电话来道谢，说真找着了。
张强说明来意：“李师傅，双龙寺的孔子庙想搞文运祈福，您擅长解签，正好来主持——香客求学业、求事业的多，您给解签，弟子们帮忙登记祈福牌，孔子庙的香火钱也给您三成提成。”李波爽快地答应：“孔子庙是文脉之地，我得准备些‘文昌符’。我带八个弟子过去，保证不耽误事。”
下午两人赶去栾城找刘玉芳，她的香堂在老街上，门口摆着两盆迎春花。五十岁左右的刘玉芳说话温柔，香案上除了香炉，还放着个青花瓷碗，里面装着清水。一个老太太正问家里老人健康：“刘师傅，您给看看俺家老头的身子骨。”刘玉芳点燃香，把香灰弹进清水碗里：“你看这香灰在水里不散，是老人家身子硬朗着呢，就是有点风湿，你给熬点艾叶水泡脚，再少喝点药酒，准好。”老太太笑着说：“您说得对，他就爱喝点药酒。”
刘玉芳听完张强的请求，笑着说：“双龙寺的三佛殿我去过，清净得很。庙会想搞平安祈福，我带着弟子们去给香客挂平安符正好。”张强点点头：“三佛殿主要是给香客求平安健康，您擅长用香灰水断事，正好帮香客答疑，待遇跟其他师傅一样。”刘玉芳爽快答应：“我带十二个弟子过去，提前准备些平安符。”
三天拜访下来，西个香头共答应带西十七名弟子来帮忙，玉皇殿、观音殿、孔子庙、三佛殿的分工也落实了。返程时，夕阳把封龙山染成金红色，张强和王师傅骑着电动车，心里都踏实了——有这些香头和弟子助力，双龙寺的第一个庙会，注定会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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