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野原家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然而,与往常周末的慵懒不同,今天家里弥漫着一种略显匆忙和准备外出的气氛。
美冴对着镜子最后整理了一下头发,语气严肃地对着客厅里或坐或卧的成员们宣布:“听好了!今天妈妈要和爸爸去参加一个重要的社区联合会议,大概要下午才能回来。小新,你己经是五岁的男孩子了,要负责看好家,照顾好小葵,还有小白和小黑,知道吗?”
小新正试图把最后一口煎蛋塞进嘴里,闻言抬起头,脸上立刻浮现出那种混合着“交给我吧”的自信和“终于轮到我当家”的得意的表情。他用力咽下食物,挺起小胸膛,模仿着动感超人的姿势:“放心吧妈妈!维护世界和平与春日部安全的重任,就交给我野原新之助和我的秘密武器——小白小黑战队了!”
小白虽然不太明白“看家”的具体含义,但看到小新如此激昂,它也立刻站起来,挺起毛茸茸的小胸脯,尾巴高高,响亮地“汪!”了一声,仿佛在说:“保证完成任务!”
而小黑,则从它惯常的观察位置抬起头,眼神平静地扫过美冴和广志。它理解“看家”意味着成年家庭成员暂时离开,由幼崽和它们留守领地。这既是信任,也是考验。它内心快速评估着风险:“潜在威胁:陌生人闯入(概率低)、小新制造意外(概率中高)、小葵需求未被及时满足(概率中)、小白因兴奋或恐惧引发问题(概率中)。需制定应对策略:维持环境稳定,监控小新行为,辅助照顾小葵,约束小白。”
“这是点心和午餐的钱,不许全部拿去买巧克力棒!”美冴把一些零钱放在小新手里,又不放心地叮嘱,“记得给小葵热奶!炉子绝对不许碰!有陌生人敲门绝对不能开!有事立刻打电话到社区中心找我们!”
广志也拍了拍小新的头,难得地拿出了一家之主的威严:“小子,看好这个家,回来爸爸给你带好吃的。”
在一连串的“知道了啦”、“放心吧”、“汪汪!”声中,美冴和广志终于一步三回头地出门了。
大门“咔哒”一声关上的瞬间,家里陷入了一种奇特的寂静。仿佛权力的接力棒在这一刻完成了交接。
小新站在原地,叉着腰,环顾着突然变得“空旷”的家,一种“我是这里老大”的感觉油然而生。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发布第一条“家主令”:“好!首先,为了提升士气,我们来举行一场动感超人模仿大赛!小白小黑,你们也要参加!”
小白立刻兴奋地响应,开始原地转圈,试图模仿动感超人的旋转飞踢,结果因为转得太快把自己甩到了墙角,晕乎乎地爬起来,还在傻乐。
小黑则无动于衷,甚至甩给小白一个“笨蛋弟弟”的眼神。它走到婴儿车旁,看了看里面正咿咿呀呀玩着自己手指的小葵,确认她状态安稳。然后,它选择了一个既能观察到客厅大部分区域,又能兼顾玄关和走廊的有利位置——沙发扶手旁边——趴了下来,开始了它的“值守”。
它对小新那些幼稚的游戏毫无兴趣,它的任务是确保这个家在主人回归前,保持其完整性和秩序。
小新的“动感超人模仿大赛”很快因为唯一的参赛者小白过于投入而撞翻了垃圾桶宣告结束。小新又开始翻箱倒柜,找出了广志珍藏的(自以为藏得很好)高级茶叶,像模像样地泡了一杯,结果被苦得小脸皱成一团。
小白对洒在地上的茶叶产生了兴趣,凑过去嗅了嗅,打了个喷嚏,然后用爪子扒拉起来。
“小白!不许玩爸爸的茶叶!”小新试图阻止,但小白以为在跟它玩,叼起一把茶叶就跑,小新在后面追,一时间客厅里鸡飞狗跳。
小黑冷静地看着这场混乱,没有介入。只要不涉及真正的危险(比如靠近厨房炉灶或者试图打开窗户),这种程度的吵闹在可接受范围内。它甚至觉得,消耗掉小新和小白过剩的精力,有助于后续的安宁。
果然,疯跑了一阵后,小新和小白都累了。小新瘫在沙发上看电视,小白则趴在他脚边吐着舌头喘气。
上午平静地度过。中午,小新用美冴留下的钱打电话叫了外卖——当然是超大份的豚骨拉面外加一份煎饺。他倒是没忘记给小葵热奶,在小黑的“监督”(一首蹲在厨房门口盯着)下,还算顺利地完成了任务。
小白得到了几根它最爱的美味棒作为“看家奖励”,开心得在地上打滚。小黑也安静地享用了自己的午餐。
下午,真正的考验来临了。先是门铃响起,是推销报纸的。小新牢记妈妈的嘱咐,没有开门,而是隔着门大声说:“我们家不需要!我爸爸只看泳装写真杂志!”门外推销员沉默了几秒,默默离开了。
小黑对这番应对不予评价,但确认了门外威胁解除。
接着,小葵似乎因为午睡醒来没看到妈妈,开始哭闹。小新手忙脚乱地抱起妹妹,但他笨拙的姿势显然让小葵更不舒服,哭声更响了。小白也着急地围着他们转,发出呜呜的声音,却帮不上忙。
这时,小黑站了起来。它走到小新脚边,用脑袋轻轻顶了顶他,然后走向客厅角落那个放着玩具的篮子。它叼起一个色彩鲜艳、会发出沙沙响声的布制摇铃,走回来,放在小新手边。
小新愣了一下,拿起摇铃在小葵面前摇晃。清脆的沙沙声吸引了小葵的注意力,她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睁着泪眼朦胧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哥哥手里的玩具。
小新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小黑一眼:“谢啦,小黑!你比小白可靠多了!”
小白似乎听懂了“可靠”这个词,有点委屈地“呜”了一声,凑过来舔了舔小葵的小脚丫,试图证明自己也有用。小葵被舔得痒痒的,竟然“咯咯”笑了起来。
危机再次解除。小黑回到它的岗位,深藏功与名。
时间在电视节目的声音、小葵偶尔的咿呀声和小白追逐自己尾巴的动静中缓缓流逝。阳光逐渐西斜,将客厅染成温暖的橙色。
当门口再次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时,小黑第一个抬起头,耳朵警惕地竖起,但在嗅到熟悉的气味后,立刻放松下来。它走到玄关,蹲坐下来,尾巴轻轻摆动,迎接主人的归来。
“我们回来了!”美冴和广志推门而入。
“爸爸妈妈!你们回来啦!”小新从沙发上跳起来。
“汪!汪汪!”小白也兴奋地冲过去。
美冴第一眼就迅速扫视全场——家里虽然有点乱(玩具、靠垫散落),但大体完好,小葵在婴儿车里安然玩着摇铃,小新和小白都活蹦乱跳。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广志问道。
小新立刻开始邀功,添油加醋地讲述了自己如何机智地赶走推销员,如何英勇地安抚哭闹的妹妹,以及如何指挥小白小黑守护家园。
美冴听着儿子夸张的叙述,又看了看地上还没清理干净的茶叶渣和垃圾桶旁的狼藉,心里明白过程肯定不像他说的那么“英雄”,但结果是好的。她摸了摸小新的头:“做得不错。”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一首安静蹲坐在玄关的小黑身上。它没有像小白那样激动地扑上来,只是用那双沉静的眼睛看着她,仿佛在无声地汇报:“任务完成,一切正常。”
美冴蹲下身,认真地摸了摸小黑的头,又拍了拍小白的脑袋:“你们也做得很好,谢谢你们帮小新看家。”
广志也笑着拿出带给它们的宠物零食:“这是奖励。”
小白立刻扑向零食,开心地大快朵颐。小黑则等美冴把零食放在它面前,才优雅地开始享用。
晚餐时,家里恢复了往常的热闹。美冴听着小新更加“艺术加工”后的看家历险记,看着旁边安心吃饭的小黑和小白,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虽然只是离开了半天,”她对广志说,“但回来看到家里平平安安的,孩子们和狗狗们都好好的,这种感觉真好。”
广志点点头,看着正在试图把青椒偷偷喂给小白的小新,笑了笑:“是啊,我们家的小男子汉,和我们的秘密武器,看来都挺可靠的。”
小黑听着家人的对话,慢慢咀嚼着嘴里的狗粮。看家,不仅仅是守住一个物理空间,更是维系一种叫做“日常”的平静。它或许无法像小黄那样在外面统领群雄,也无法像某些兄弟姐妹那样拥有特殊的技能,但在这个家里,用它的方式守护这份平静,似乎就是它存在的、最重要的意义。
它看了一眼旁边因为得到夸奖而兴奋得尾巴乱摇的小白,心想:“虽然搭档有点笨,但……还算合格吧。”
作者“芝士雪豹001”推荐阅读《蜡笔小新:双倍棉花糖的日常》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XA3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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