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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自行车与摇摇晃晃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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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部的午后,阳光正好,风里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公园里,一群孩子如同脱缰的小马驹,骑着各式各样的儿童自行车,欢笑着你追我赶,车轮碾过地面发出轻快的“沙沙”声。在这群孩子中间,风间澈骑着一辆崭新的、带有辅助轮的蓝色小车,姿态优雅;正男骑着一辆红色的,虽然有些紧张但也很开心;连阿呆都骑着一辆看起来和他一样淡定的绿色小车。

唯独野原新之助,这个平时在任何场合都能成为焦点的家伙,此刻却只能孤零零地坐在秋千上,两条小短腿无聊地晃荡着,看着朋友们的身影,豆子眼里难得地流露出一丝羡慕和落寞。他不是没有交通工具——他那辆“动感号”三轮车正停在旁边,但在“风驰电掣”的两轮自行车面前,三轮车显得如此幼稚,如同过气的明星。

“唉……”小新发出了一声与他年龄不符的长叹,像个小老头。

跟在他脚边的小白,似乎也感受到了小主人低落的情绪,它不再去追蝴蝶,而是安静地趴在小新的影子旁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小腿,发出“呜呜”的安慰声。

而小黑,则蹲坐在一旁的树荫下。它理解“自行车”是人类幼崽的一种重要代步和社交工具。它看着那些飞驰而过的两轮器械,内心冷静评估:“双轮结构,依靠动态平衡,需要一定的神经协调性和练习才能掌握。小新的身体协调性……嗯,有待观察。潜在风险:摔倒、碰撞、嚎啕大哭以及因此引发的家庭矛盾。”

晚饭时分,小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难得地食欲不振。他抬起眼,看了看正在喂小葵的美冴,又看了看正在看报纸的广志,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点忧郁的腔调开口:“妈妈,爸爸……我是不是你们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孩子?”

“噗——!”广志一口味增汤差点喷在报纸上。

美冴手一抖,差点把米糊喂到小葵鼻子里。“胡说什么呢!你是我辛辛苦苦生了二十多个小时才生下来的!”

“那为什么风间、正男、阿呆他们都有自行车,只有我没有?”小新瘪着嘴,大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汽,演技堪称影帝级别,“果然……我不是亲生的吧……所以连一辆小小的自行车都……”

这一招“情感绑架”外加“身世怀疑”,精准地命中了为人父母的软肋。

美冴和广志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和一丝……愧疚。确实,周围同龄的孩子好像都陆续有了自行车,只有小新还骑着他那辆略显 baby 的三轮车。

“这个……”广志放下报纸,推了推眼镜,“自行车啊……也不是不能买……”

“真的吗?”小新的眼睛瞬间像通了电的灯泡一样亮了起来,刚才的忧郁一扫而空,“我要有自行车了!我要红色的!像动感超人那么红的!”

“但是,”美冴立刻祭出家庭财政大臣的冷静,“自行车很贵的!而且买了你就要好好学,好好爱护,绝对不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保证!我保证!”小新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举起右手,一副对天发誓的模样,“我会像爱护小白小黑一样爱护它的!不,比爱护它们还要爱护!”

小白歪着头:“汪?”

小黑内心:“……这种对比毫无意义,且略显失礼。”

于是,购买自行车的家庭计划被提上了日程。接下来的几天,野原家的话题几乎都围绕着自行车展开。美冴开始仔细研究超市传单和二手商品信息,精打细算地比较着价格和性能;广志则被小新缠着,在各种自行车品牌和款式之间“深入研究”,虽然大部分时间他只是在应付儿子的异想天开;小新则完全沉浸在拥有自行车的幻想中,连睡觉都抱着动感超人念叨“红色自行车”。

小白虽然不懂自行车具体是什么,但它知道那是一件能让小新非常开心的“东西”,于是它也跟着兴奋,每天围着小新转圈,仿佛在提前庆祝。

小黑则保持着冷静。它看着家人们为了一件尚未到来的金属制品而忙碌和期待,觉得人类这种对“拥有”的执着很有趣。它更关心的是,一旦那东西进入这个家,可能会带来的新的混乱——比如,小新骑着它撞翻东西,或者小白被旋转的车轮吓到。

周末,全家人(包括两只狗)再次集体出动,目标——自行车行。蜡笔小新:双倍棉花糖的日常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蜡笔小新:双倍棉花糖的日常最新章节随便看!自行车行里琳琅满目的车辆让小新看花了眼,他像一只掉进米缸的小老鼠,在 rows and rows 的自行车中间穿梭,摸摸这个,看看那个。

“妈妈!我要这辆!有火焰图案的!”

“爸爸!那辆!带火箭喷射器的!(其实是装饰)”

“哇!这辆金色的!像不像黄金动感超人!”

美冴则紧紧盯着价格标签,每当小新看中一辆特别炫(也特别贵)的,她就毫不留情地把他拽到旁边更朴实、更经济的区域。“小孩子用不着那么花哨的,结实安全最重要!”她一边说,一边拿起一辆价格适中、颜色是沉稳蓝色的、带辅助轮的小自行车,“这辆就很好嘛!”

小新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啊……蓝色的……不够帅耶……”

广志试图调和:“嗯……蓝色也不错,很清爽……”

小黑蹲在店门口,看着里面一家三口的拉锯战,内心吐槽:“审美与预算的永恒战争。看来美冴女士再次占据了绝对优势。”

最终,在美冴的坚持(和经济压力)下,那辆沉稳的蓝色带辅助轮自行车被买了下来。小新虽然对颜色略有微词,但拥有自行车的巨大喜悦很快冲淡了这一点点遗憾。他迫不及待地要求立刻在店门口的空地上试骑。

于是,野原家学骑自行车的“灾难片”正式开演。

小新跨上自行车,一开始还信心满满,嘴里喊着:“看我的!动感飞车!”结果脚一蹬,车把一歪,整个人连同自行车一起,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向旁边倒去,幸好广志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要稳住!眼睛看前面!手把握好方向!”广志在一旁指导,额角冒汗。

美冴则紧张地跟在旁边,双手虚张,随时准备扑救:“慢一点!慢一点!小心!”

小白比谁都激动,它以为这是什么新游戏,兴奋地跟在自行车旁边跑来跑去,还试图去咬旋转的车轮,被小黑低吼一声制止了。“笨蛋,那个不能咬。”小黑无奈地想,干脆叼住小白的项圈,把它拉到自己身边,强制它“围观”。

小新的学习过程充满了惊险和滑稽。他要么是歪歪扭扭地画着“S”形,要么是突然失去平衡,连人带车栽向广志的怀抱,要么就是只顾着看旁边路过的大姐姐,差点撞到电线杆上。他的惨叫、广志的惊呼、美冴的提醒和小白不明所以的“汪汪”助威声混杂在一起,场面热闹非凡。

小黑就蹲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它看着小新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在父母的鼓励(和搀扶)下爬起来,那张小脸上虽然有时会闪过沮丧,但更多的是一种不服输的倔强。它看着广志弯腰扶车累得满头大汗,看着美冴紧张得手心都攥红了。

“学习的过程,总是伴随着重复的失败和偶尔的进步。”它想,“人类幼崽的成长,看起来真是……既低效又吵闹,但似乎必不可少。”

练习了整整一个下午,小新终于能够骑着辅助轮自行车,摇摇晃晃地首线前进一小段距离了。当他成功地从空地一头骑到另一头而没有摔倒时,他兴奋地大喊:“我成功了!妈妈!爸爸!你们看!小白小黑!我成功了!”

那一刻,夕阳的金光洒在他汗涔涔、脏兮兮的小脸上,那笑容无比灿烂,仿佛赢得了全世界。

小白挣脱小黑的束缚,冲过去围着小新和自行车兴奋地叫唤。美冴和广志也露出了疲惫却欣慰的笑容。

回家的路上,小新坚持要自己推着自行车,虽然走得歪歪扭扭。小白跟在车旁,时不时好奇地嗅嗅轮胎。小黑走在最后,看着小新那因为掌握新技能而挺得笔首(虽然很快又塌下去)的小背影。

“虽然过程嘈杂,结果也仅仅是学会了在额外轮子的帮助下移动,”小黑默默地想,“但这种微不足道的进步,却能带来如此纯粹的快乐。或许,这就是‘成长’本身的意义吧。”

它快走几步,跟上了家人的队伍。蓝色的自行车,摇摇晃晃的小新,兴奋的小白,疲惫却满足的父母,还有它这只冷静观察的黑狗,再次构成了春日部傍晚,一道平凡却温馨的风景线。

至于什么时候能拆掉辅助轮?小黑觉得,那将是下一场“灾难片”的开端了。它己经开始提前为家里的茶几和墙角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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