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部的天空湛蓝如洗,阳光慷慨地洒满大地,是个适合散步的好天气。野原美冴推着婴儿车,车里坐着咿咿呀呀的小葵,身边跟着精力过剩的小新,以及一黑一白两只亦步亦趋的小狗,构成了商店街上一道熟悉的风景线。
美冴今天的目标是采购一周的食材,并且趁着特价,给总是不小心摔破碗的小新买几个耐用的儿童碗。小新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购物清单上,他的眼睛像雷达一样扫描着街道,搜寻着“漂亮大姐姐”或者任何看起来有趣的事物。小白则对商店街各种新奇的气味兴奋不己,小鼻子贴着地面,尾巴像节拍器一样左右摇摆,时不时被某家熟食店飘出的香味吸引,差点拖着牵引绳跑偏,每次都被身边的小黑用脑袋或身体巧妙地挡回来。
“小白,不要乱跑!”美冴第一百零一次提醒,语气带着无奈。她低头看了看安静跟在身边的小黑,感慨道:“要是小白能像小黑你这么稳重就好了。”
小黑闻言,抬起头看了看美冴,眼神平静,但内心却不像以前那样毫无波澜。经过上次的“擒贼事件”,它确实感觉自己和这个家的联系更深了。它不再仅仅满足于观察和维持秩序,有时也会……嗯,稍微“多管闲事”一下。
就在这时,他们的脚步在一家蔬果店前慢了下来。店门口,一位穿着素雅和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正拄着拐杖,脸上带着明显的茫然和焦急,不停地向西周张望,嘴里喃喃自语:“是这里吗?不对……好像是那边?哎呀,到底是哪边呢……”
她似乎完全迷失了方向。
美冴也注意到了这位老奶奶,她停下脚步,关切地问:“老奶奶,您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老奶奶抬起头,眼神有些浑浊,带着歉意说:“啊……真是抱歉,我……我好像迷路了。我想去女儿家,她家就在这附近,信上说是商店街尽头右转的巷子里……可我这老糊涂,转来转去就糊涂了……”
美冴看了看自己手里长长的购物清单,又看了看婴儿车里的小葵和身边一刻不得闲的小新,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她倒是想帮忙,但带着这么一大家子,实在不方便送老奶奶去找路。
小新眨巴着眼睛,看着老奶奶,突然开口道:“老奶奶,你女儿家有好吃的点心吗?”
美冴瞪了他一眼:“小新!不许没礼貌!”
老奶奶却被小新逗笑了:“有啊,我女儿做的团子可好吃了。”
就在美冴犹豫着是先把家人送回家再出来帮忙,还是干脆带着老奶奶一起找(这显然更麻烦)的时候,一首安静的小黑突然动了。
它走到老奶奶脚边,没有像小白那样好奇地嗅来嗅去,而是非常温和地、用脑袋轻轻蹭了蹭老奶奶的手,然后抬起头,用那双清澈又似乎能传递信息的眼睛看着她。
老奶奶低下头,看到这只通体漆黑、只有爪尖和尾巴梢带着一点白、眼神异常沉稳冷静的小狗,愣了一下。
紧接着,小黑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意外的事情。它转过身,面对着商店街尽头的方向,然后回头看了看老奶奶,又看了看那个方向,接着,它用嘴巴轻轻叼住老奶奶和服的下摆一角,极其轻柔地往前拉了拉。
它的动作非常明确,就像一个无声的向导在说:“是这边,请跟我来。”
美冴惊讶地张大了嘴:“小黑?你……”
小新却兴奋起来:“哇!小黑要当导盲犬了吗?不对,是导奶奶犬!”
小白虽然不明白哥哥在做什么,但它看到哥哥在“带路”,也立刻跑到老奶奶另一边,挺起小胸脯,发出“汪!”的一声,仿佛在宣告自己也是引路小队的一员。
老奶奶看着小黑那笃定而智慧的眼神,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信任感。她犹豫了一下,拄着拐杖,试探性地跟着小黑往前迈了一步。
小黑见她跟上,便松开嘴,开始在前面带路。它走得很慢,时不时停下来回头确认老奶奶是否跟上,遇到路口需要转弯时,它会提前停下,用眼神和微微偏头的动作示意方向,耐心十足。它甚至能敏锐地察觉到地面不平的地方,会提前用身体挡住,或者发出低低的呜咽提醒。
小白则忠实地履行着“气氛组”的职责,它不像哥哥那样沉稳,而是在老奶奶腿边欢快地小跑着,时不时回头看看,摇摇尾巴,用它的方式传递着“快到了哦”“跟我们走没错的”这样乐观的情绪。
美冴推着婴儿车,带着小新,惊讶地跟在后面。她看着小黑那有条不紊、宛如专业导引犬般的表现,内心充满了震撼和骄傲。“这孩子……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小新更是觉得与有荣焉,一边走一边对路人(虽然并没人在意)炫耀:“看!那是我家的小黑!超聪明的!比风间还会认路哦!”
路上的行人也纷纷投来惊奇和善意的目光。一只黑狗沉稳地带路,一只白狗活泼地护航,一位老奶奶拄着拐杖信任地跟随,后面还跟着一个推婴儿车的主妇和一个手舞足蹈的小男孩……这奇特的组合成了商店街一道温馨而有趣的风景。
小黑凭借着自己对这片区域的熟悉(平时散步可不是白散的)和超凡的方向感,果然在商店街尽头右转的一条安静巷子里,找到了一户门牌上姓氏与老奶奶女儿家一致的人家。
当那户人家的门打开,一位中年妇女看到门口的母亲和这奇特的“引路组合”时,又惊又喜。
“妈妈!您怎么……这两位是?”她连忙扶住老奶奶。
老奶奶激动地指着小黑和小白:“是它们!是这两只聪明的狗狗带我找到这里的!特别是这只黑的,真是太神了!”
中年妇女了解了事情经过后,对美冴和小黑小白千恩万谢,非要请他们进屋吃团子。美冴婉拒不过,只好带着孩子们和狗狗进去坐了一会儿。
小新终于如愿以偿吃到了好吃的团子,开心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小白也得到了一块无糖的米糕,吃得津津有味。小黑则安静地坐在一旁,享受着中年妇女不断的抚摸和夸奖,以及特意为它准备的清水。它虽然表面上依旧淡定,但内心对这种被需要、被感激的感觉,感到十分受用。
“帮助迷失者找到归途,”它想,“似乎比单纯地守护领地,更有意义一些。”
回家的路上,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小新因为吃了团子而心满意足,小白因为跑了路而略显疲惫,靠在美冴腿边慢慢走。
美冴低头看着身边的小黑,眼神温柔:“小黑,今天真的多亏了你。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孩子。”
小黑抬起头,迎着美冴赞赏的目光,第一次主动地、轻轻地“汪”了一声,声音不像平时那样低沉,反而带着一点轻快。它甚至难得地凑过去,用脑袋蹭了蹭美冴的手。
这个小小的亲昵举动,让美冴的心都快化了。
“看来我们家的小黑,不只是冷静的守护者,”美冴笑着对(并不在场的)广志隔空说道,“还是个温暖的小绅士呢。”
小黑听着这话,尾巴尖不易察觉地翘了翘。
它开始觉得,主动去参与,去帮助,去表达,似乎……感觉也不坏。这个家赋予它的,不仅仅是食物和住所,还有一种叫做“价值感”和“归属感”的东西。它不再仅仅是野原家收养的一只高智商流浪狗,而是真正成为了“野原小黑”。
而未来,或许它真的可以带着那个傻乎乎的弟弟小白,去探索更多春日部的角落,甚至……说不定真的能遇到一只有着漂亮毛发和温柔眼神的……小母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小黑立刻甩了甩头,把注意力拉回到眼前的路上。不过,它的脚步,似乎比平时更加轻快和有力了。
作者“芝士雪豹001”推荐阅读《蜡笔小新:双倍棉花糖的日常》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XA3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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