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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邻居的烦恼与狗狗的社交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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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大抢购的硝烟散去后,野原家恢复了短暂的平静。然而,这份平静很快被隔壁大婶——那位总是笑眯眯、时不时送来老家特产的奥桑——的唉声叹气所打破。

“唉……”奥桑站在两家院子交界处,看着自家院子里那棵枝繁叶茂的柿子树,愁容满面。树上挂满了沉甸甸、橙红色的柿子,像一个个小灯笼,本是喜人的景象,却成了她的烦恼源泉。

“野原太太,”奥桑看到美冴出来晾衣服,忍不住诉苦,“你看这些柿子,今年结得特别多,熟得也快,我和老伴根本吃不完。想送人吧,邻居们家家户户好像都不太缺。眼看着一些熟透的就要烂在树上,掉在地上又脏又招虫子,真是愁死人了。”

美冴同情地点点头:“是啊,这么多柿子,处理起来是挺麻烦的。”她回头看了看自家客厅,小新正试图教小白用爪子按遥控器换台,小黑则一脸“没眼看”地趴在旁边。“要不……我让广志和小新帮您摘一些?”

“那怎么好意思总是麻烦你们……”奥桑连连摆手。

她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被院子里的小黑听在耳中。它抬起眼皮,看了看那棵果实累累的柿子树,又看了看奥桑愁苦的脸。对于食物,小黑有着本能的爱惜,浪费是可耻的,尤其是看起来还不错的水果。它站起身,走到栅栏边,隔着缝隙看了看那些柿子。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一个熟透了的柿子“啪嗒”一声从枝头坠落,正好掉在野原家这边的院子里,摔得稀烂,橙红色的果肉溅开,散发出甜腻的气息。

这突如其来的“天降美食”立刻吸引了小白的注意。它“嗷”地一声就从客厅冲了出来,首奔那摊烂柿子,鼻子兴奋地抽动着,眼看就要下嘴——

“呜!”小黑低吼一声,如同黑色闪电般窜出,精准地叼住了小白后颈的皮毛,把它硬生生拖离了“事故现场”。

“呜汪汪?”小白挣扎着,不解地看着哥哥,又看看那摊散发着甜香的东西。

小黑松开它,用爪子把小白往旁边扒拉了一下,然后自己走上前,谨慎地嗅了嗅那摊柿子。甜味很足,但似乎有些发酵的气味。它记得美冴似乎说过,有些水果烂了就不能吃。它回头,严厉地瞪了小白一眼,用眼神传递着明确的信息:“这个,不行。”

小白委屈地趴下,把脑袋搁在前爪上,眼睛还恋恋不舍地盯着那摊柿子。

奥桑看到了这一幕,苦笑道:“看吧,掉下来还弄得这么脏。要是能快点把这些柿子处理掉就好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黑看着那棵柿子树,脑子里开始飞速运转。它想起跟小新去公园时,看到过许多流浪猫(它通常敬而远之),也见过一些提着篮子捡拾掉落水果的老人。或许……这些柿子并非毫无用处?

它走到美冴脚边,用脑袋蹭了蹭她,然后目光望向奥桑家的柿子树,又看了看社区的方向,最后用爪子轻轻刨了刨地面。

美冴愣了一下,没太明白:“小黑?你想说什么?”

小黑见暗示不行,决定采取更首接的行动。它转身跑回屋子,过了一会儿,嘴里叼着一样东西出来了——是小新那个用来在沙滩玩沙的红色小塑料桶。

它把小桶放在美冴和奥桑面前,然后端坐下来,看看桶,又看看柿子树,尾巴尖轻轻晃了晃。

奥桑和美冴面面相觑。

“它……它该不会是想帮我们摘柿子吧?”奥桑难以置信地猜测。

小新不知何时也跑了出来,看到小桶,立刻兴奋地大叫:“哇!小黑要去摘柿子吗?我也要帮忙!小白,我们走!”

行动派的小新立刻从仓库里翻出一个旧床单,嚷嚷着要铺在树下接柿子。小白虽然不懂摘柿子,但看到小主人和哥哥都要行动,也立刻忘记了烂柿子的不快,兴奋地围着床单跑来跑去,试图“帮忙”铺平,结果反而把床单卷成了一团。

小黑没有理会这场混乱。它仔细观察了一下柿子树,树干对于它和小白来说太高太光滑,无法攀爬。但是,低矮的枝桠上,也挂着不少触手可及的柿子。

它走到树下,后腿蹬地,猛地向上一跃!黑色的身影矫健而优美,前爪精准地搭在了一根较低的树枝上,借助身体的重量和惯性,用力向下一压!

树枝剧烈地晃动起来,上面几个熟透的柿子摇摇欲坠。

“要掉了要掉了!”小新在下面拿着小桶,紧张地大喊。

小白也仰着头,跟着“汪汪”叫。

“啪嗒!啪嗒!”两个橙红色的柿子应声而落,精准地掉在了小新铺开的床单上(虽然有点歪),完好无损!

“成功了!小黑好厉害!”小新欢呼着捡起柿子,放进小桶里。

奥桑和美冴看得目瞪口呆。

“天哪……这只狗……成精了吧?”奥桑喃喃道。

小黑没有停歇,它如法炮制,又选中了另一根低矮的树枝,再次跳跃、下压!又有几个柿子掉落。

小白看着哥哥帅气的动作,羡慕不己,它也学着后退几步,然后猛地向前冲锋,奋力一跳——可惜它弹跳力不如哥哥,只够到一点树皮,滑了下来,摔了个屁股墩儿,还沾了一身草屑。

“噗——”小新不客气地笑了出来。

小黑回头看了一眼笨拙的弟弟,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还是走过去,用鼻子拱了拱它,算是安慰。

在小黑这只“主力摘果手”和小新这个“地面接收员”的配合下,再加上小白这个“气氛组兼摔跤表演艺术家”的“助兴”,奥桑家低处那些容易掉落和烂掉的柿子,很快就被摘下来一小桶。

看着小桶里圆滚滚、色泽漂亮的柿子,奥桑脸上的愁容终于散去了,她感激地摸着的小黑的头:“真是太谢谢你了,小黑!还有小新,小白!你们可帮了我大忙了!这些柿子,你们拿回去吃!”

美冴连忙推辞,但奥桑执意要送,最后野原家收获了一大袋香甜的柿子。

这件事不知怎么的,就在附近的邻里间传开了。第二天,住在街尾的石坂太太提着一小篮自家种的、吃不完的秋葵找上门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美冴说:“野原太太,听说你们家的小黑特别聪明……那个,我家后院那棵石榴树,下面的果子总是被鸟啄,我又够不着……能不能请小黑……帮帮忙?”

美冴:“……”

躲在门后偷听的小黑:“……”

它只是想帮邻居解决一下柿子危机,怎么还接上“外包业务”了?

看着石坂太太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那篮新鲜的秋葵,小黑叹了口气(内心),默默地从门后走了出来。算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而且,它瞥了一眼旁边跃跃欲试的小白,觉得让这个笨蛋弟弟多运动运动,熟悉一下“工作流程”也不错。

于是,野原家的小黑,意外地开启了它的“社区果树矮枝清理专家”的生涯。而小白,则光荣地成为了哥哥的“首席助理”(主要负责摇旗呐喊和偶尔的失误表演)。两只狗狗的社区地位和“狗缘”,因此悄然提升。当然,它们得到的“报酬”——各种新鲜蔬果,也让野原家的餐桌和它们的狗食盆,变得更加。

小黑发现,融入一个社区,似乎不仅仅是在家里守护,也包括在这些琐碎而充满人情味的互动中,找到自己独特的位置和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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