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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初试锋芒

小说: 我是宋江决不招安   作者:骆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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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的平衡之策尚在酝酿,梁山的烽火台却率先燃起了狼烟。探马流星般报入聚义厅:济州府团练使黄安,点齐三千马步官兵,大小战船百余艘,浩浩荡荡杀奔梁山泊而来!名义上是剿匪,实则是新任济州知府为立威,又听闻梁山换了寨主,以为有机可乘。

消息传来,聚义厅内顿时炸开了锅。虽说整军后士气有所提升,但毕竟多数喽啰未曾经历大战,闻听官兵势大,难免心生怯意。头领们亦是意见纷纭。

“怕他个鸟!”李逵第一个跳出来,抡着板斧吼道,“官兵都是纸糊的老虎,俺铁牛第一个冲下去,砍了那黄安的狗头,给哥哥当夜壶!”

刘唐虽也主战,却比李逵沉稳些:“官兵人数不少,又有战船,不可力敌。依俺看,凭借水泊天险,固守山寨,耗他粮草,待其疲惫,再出击不迟。”

阮小二接口道:“刘唐哥哥说得是。水战是俺们强项,可将官兵引入深水区,再以小船火攻,必能奏效。”

但也有保守的头领面露忧色,低声道:“三千官兵非同小可,我梁山立寨未久,根基尚浅,是否……暂避锋芒?或可遣使求和,虚与委蛇……”

“放屁!”李逵闻言大怒,瞪向发声之人,“求和?向那狗官求和?俺李逵宁可战死,也不受这窝囊气!”

厅内吵吵嚷嚷,主战主避,争执不下,目光都投向了端坐主位、一首沉默不语的宋江。

宋江面色平静,手指在地图上来回,那上面勾勒着梁山泊错综复杂的水道和芦苇荡。待众人声音稍歇,他才缓缓抬头,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吴用和公孙胜脸上,二人微微颔首。

“诸位兄弟。”宋江开口,声音不高,却自带一股镇定人心的力量,“黄安此来,是祸,亦是福。”

众人安静下来,不解其意。

宋江站起身,走到大厅中央的沙盘前(此物乃他近日令巧手头领“匠”金大坚赶制而成),指着金沙滩一带水道:“黄安恃强而来,必骄横轻敌。我若固守,正合其意,长久围困,于我不利。我若主动出击,硬碰硬,即便胜了,亦损失不小。”

他话锋一转,手指点向一片茂密的芦苇荡:“此处,名曰‘断魂荡’,水道狭窄,芦苇丛生,大船难行,却是小舟穿梭自如的绝地。我等可派一支人马,前往金沙滩诱敌,许败不许胜,将黄安的主力战船,引入这断魂荡中!”

他手指猛地一划:“届时,阮氏兄弟率水鬼潜伏水下,凿穿其船底;刘唐、李逵领刀手埋伏两岸芦苇丛中,待其混乱,截杀登岸残兵;公孙先生可借东南风势,以火船助阵!其余头领,各守关隘,防止小股官兵渗透。此战,我要的不是击退,是全歼!生擒黄安!”

一番话条理清晰,将敌我优劣、地形利用、兵力分配说得明明白白。厅内头领听得目瞪口呆,作者“骆亚”推荐阅读《我是宋江决不招安》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尤其是那些原本主避或心存疑虑的,此刻方知这位新寨主不仅手腕强硬,胸中更有韬略!

吴用抚掌赞叹:“哥哥此计大妙!诱敌深入,关门打狗,正合兵法精髓!”

公孙胜亦道:“贫道观测天象,三日后东南风起,正当用火。”

计议己定,梁山这台战争机器立刻高效运转起来。各部头领依令行事,再无半分迟疑。阮氏三雄挑选精通水性的喽啰,连夜准备凿船利器;刘唐、李逵摩拳擦掌,整顿刀斧手;就连原本有些怯战的小头目,见寨主成竹在胸,安排井井有条,也纷纷定下心来。

三日后,黄安果然率大军抵达金沙滩外。见梁山仅有数十艘小船前来迎战,船上喽啰服饰杂乱,呐喊声也是有气无力,黄安不由大笑:“果是乌合之众!一鼓可破!”下令全军压上。

梁山诱敌船只稍作抵抗,便佯装不敌,掉头向水泊深处逃去。黄安求功心切,不顾部下劝阻,驱使大队战船紧追不舍,一头扎进了水道越来越窄、芦苇越来越密的“断魂荡”。

正当黄安觉出地势不利,心生警觉之时,忽听一声锣响,西面八方芦苇荡中,射出无数火箭!同时,东南风起,风助火势,瞬间将许多官兵战船点燃。更可怕的是,船底传来“咚咚”凿击之声,不断有船只进水倾覆。

“中计矣!”黄安面如土色,慌忙下令后撤。但水道狭窄,船只拥挤,如何转得过来?岸边芦苇丛中,刘唐、李逵如猛虎出闸,率领伏兵杀出,箭如雨下,刀光霍霍。官兵猝不及防,又身处绝地,顿时溃不成军,哭爹喊娘,跳水逃生者不计其数。

黄安乘坐的指挥船也被阮小二、阮小七盯上,兄弟二人如蛟龙入水,潜至船边,猛地掀翻小船,将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黄安生擒活捉。

这一战,从午后杀到黄昏,三千官兵几乎全军覆没,战船或被焚毁,或被缴获。梁山泊大获全胜,缴获军械、粮草、旗帜无数,自身伤亡微乎其微。

当阮氏兄弟将面如死灰的黄安押到宋江面前时,聚义厅内外欢声雷动。所有头领、喽啰望向宋江的目光,充满了由衷的敬畏与信服。这一战,不仅粉碎了官府的第一次围剿,更用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了宋江的战略眼光和指挥才能。

李逵咧着大嘴,拍着胸膛喊道:“哥哥!俺铁牛服了!往后你指东,俺绝不往西!”

刘唐、三阮等旧部亦是心服口服,此前那点因整军而产生的芥蒂,在此刻烟消云散。

宋江扶起跪地的阮氏兄弟,又命人将黄安暂且押下。他站在聚义厅前,看着山下胜利归来的队伍和堆积如山的战利品,脸上并无太多喜色,反而更加凝重。

他环视群雄,声音沉毅:“此战小胜,不足为喜。赵宋朝廷,绝不会善罢甘休。今日之后,我梁山便再无退路!众兄弟当以此为始,厉兵秣马,准备迎接更大的风浪!”

“谨遵哥哥号令!”山呼海啸般的应答声,回荡在梁山泊的山水之间。

星火己燃,锋芒初试。宋江知道,梁山的旗帜,从此将正式闯入这乱世的旋涡中心,再无宁日。而他的野心,也如同这水泊的烟波,开始浩渺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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