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贵妃最终被打入了冷宫，没了往日朱红宫装的华贵，听说迁居那日，她只穿了件素色旧衣，全程没说一句话。二皇子则被废为庶民，终身囚禁在京郊别院——皇上终究是舍不得杀自己的儿子，哪怕他犯了谋逆的重罪。
日子转眼入了冬，朝堂渐渐安稳，萧煜也难得有了空闲。那日午后，我坐在窗边翻着话本，见他处理完公文，便凑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袖：“王爷，这段时日总在府里待着，我想去外面走走。”
他放下笔，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眼底带着笑意：“如今天寒，不宜走太远。我在郊外有处庄子，院里有天然温泉，带你去小住几日如何？”
我眼睛一亮，忙点头应下——好久没见过王府之外的风景，还有温泉可以泡，光是想想就觉得开心。当即让小玉收拾行李，不仅装了厚实的衣袍，还特意带上了我的琴；清禾也跟着收拾了常用的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第二日一早，我们便出发了。我带着小玉和清禾，萧煜则带着元宝和尉迟，一行六人坐在马车上，晃晃悠悠往郊外去。庄子不大，却打理得十分雅致，门口等着一位鬓角染霜的老管家，身后跟着两个手脚麻利的仆妇，见了我们，忙恭敬地迎上前。
刚放下行李，萧煜就牵着我的手逛起了庄子。院外是成片的落了叶的柿子树，枝桠上还挂着几个红彤彤的柿子；后院藏着一处温泉，热气袅袅地从石缝里冒出来，泉水清澈见底，伸手探了探，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驱散了冬日的寒气。“这里的温泉是天然的，夜里泡最舒服。”萧煜从身后拥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顶，声音裹着暖意。
次日清晨，我是被窗外的簌簌声吵醒的。掀开窗帘一看，漫天雪花正悠悠落下，像撕碎的棉絮，铺得庭院里一片洁白。萧煜一早接到消息，需去附近城镇处理点事，临走前特意嘱咐我：“雪天路滑，别往外跑，等我回来陪你。”
他走后，我搬了张椅子坐在廊下，静静看雪。雪花落得又大又慢，每一片的纹路都清晰可见，落在掌心凉丝丝的，很快就化了——这雪比现代的干净多了，没有半点尘埃，纯粹得让人心里发暖。看着看着，突然想起后院的温泉，若是在雪中泡温泉，定是极美的。
当即吩咐小玉：“去把我那件素色的浴衣拿来，再备些温热的桂花酿，等我泡一会儿你再送过来。”小玉应了声，转身去准备。我提着浴衣往后院走，温泉边的石板路己经积了薄雪，踩上去咯吱作响，热气遇着冷空气，在头顶凝成淡淡的白雾。
褪去外衫，踏入温泉的瞬间，暖意瞬间包裹全身，连带着西肢百骸都舒展开来。我靠在池边的青石上，闭着眼听雪花落在水面的轻响，鼻尖萦绕着温泉特有的温润气息，浑身的疲惫都消散了。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到脚步声传来，我以为是小玉送酒来了，没睁眼，只轻声道：“把酒放在石台上就好。”
脚步声却停在了池边，下一秒，一双带着薄茧的大手从水中探来，轻轻握住了我的腰。我猛地睁眼，撞进萧煜深邃的眼眸里——他不知何时回来了，身上的外袍沾着雪，黑发上还挂着未化的雪粒，却丝毫没影响他眼底翻涌的热意。
“王爷？你怎么回来了？”我刚开口，就被他拉进怀里。他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气，与温泉的暖意交织在一起，格外撩人。他低头吻住我，唇齿间带着雪的清冽，动作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急切，大手在水中缓缓游走，每一处触碰都带着灼热的温度，让我浑身泛起细密的战栗。
雪花还在落，落在他的发梢、落在池面，泛起细碎的涟漪，雾气缭绕间，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清晰。他的吻从唇瓣滑到颈间，热气喷在敏感的肌肤上，引得我轻声喘息。水中的动作渐渐失控，他紧紧抱着我，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揉进骨血里，每一次靠近都带着极致的缠绵，让我彻底沉溺在他给的热度里，忘了周遭的一切，只剩他的体温、他的气息，还有耳边他低沉的喟叹。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缓动作，先伸手捞过岸边自己的浴衣快速穿好，又拿起搭在石台上的玄色披风——那披风衬得他身形更挺拔，此刻却被他展开，弯腰将我从水中抱出，裹得严严实实。连我的脚都被细心地收进披风里，只露出一小截下巴，暖意瞬间裹住全身，隔绝了室外的寒气。他抱着我快步往房间走，雪粒落在披风上，很快就化了，他的手臂稳稳托着我，胸膛贴着我的后背，暖得让人安心。
进了房间，暖意更浓。他将我放在铺着软垫的床上，转身去关窗，雪花被隔绝在外，只剩下屋内的暖光。他走回来时，眼底的热意还未褪去，俯身将我圈在怀里，吻着我的耳垂轻声说：“棠儿，我总觉得……仿佛要不够你。”
我脸颊发烫，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怀里。窗外的雪还在下，屋内却暖得发烫，这样的时光，安稳得让人想永远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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