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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丝路绣语

小说: 无敌绣花鞋   作者:山东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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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印度返程的飞机降落在杭州时,己是深秋。乌镇的乌桕树染成了红色,河水泛着清冷的光,却挡不住体验馆里的热闹 —— 张总带着施工队,正在院子里搭建新的 “非遗交流中心”,几个年轻学徒围着刚运来的绣架,兴奋地讨论着要在这里开设 “国际刺绣工作坊”。

林溪刚走进院门,小满就捧着一叠信件跑过来:“林姐!这些都是世界各地寄来的,有埃及哈桑大师的包裹,还有法国卢卡斯的画,甚至还有印度卡维塔大师绣娘团队发来的合作方案!”

林溪接过信件,最上面的包裹来自哈桑。拆开一看,里面是一沓新制作的纸莎草纸,每张纸上都用炭笔勾勒了埃及神庙的图案,还附了一张字条:“林溪,这些纸加了双倍桑蚕丝纤维,适合绣复杂图案。我己经和开罗博物馆沟通好,明年春天想办‘绣绘丝路’特展,等你来埃及一起筹备!”

另一封信是卢卡斯写的,字迹歪歪扭扭,还画了一幅彩色简笔画:画面里,他和同学们围着绣架,绣布上是埃菲尔铁塔、金字塔和乌镇小桥连在一起的图案,旁边写着:“林溪姐姐,我们的‘小小丝路绣’被学校展览了,老师说我们是‘非遗小使者’!”

正看着,张总走了过来,手里拿着 “非遗交流中心” 的设计图:“林溪,按照你的想法,一楼设展示区,放‘绣绘丝路’全系列作品;二楼是工作坊,能同时容纳三十人刺绣;三楼还留了一间‘非遗图书馆’,专门放各国刺绣技法的书籍和绣谱。下个月就能完工,到时候咱们就能接待更多国际学徒了。”

林溪看着设计图上 “连接世界的绣花针” 的标语,心里满是期待。她想起沈青黛绣谱里的话:“绣品会旧,针脚会淡,但匠心传下去,就永远鲜活。” 现在,这句话正一点点变成现实。

接下来的一个月,体验馆里忙得热火朝天。小雅和阿杰带着学徒们整理 “绣绘丝路” 作品,给每幅作品配上中英法三语解说卡;阿明和阿依莎则忙着翻译埃及、印度的刺绣技法资料,准备录入 “非遗图书馆”;林溪则每天和哈桑、卡维塔视频连线,敲定明年的展览和合作细节。

这天,卡维塔的视频电话里突然多了几个年轻绣娘。她们举着刚绣好的 “中印莲花” 小样,兴奋地说:“林溪老师,我们按照你教的‘虚实针’,把印度莲花和中国荷花绣在了一起,想加入‘绣绘丝路’第二季,您觉得可以吗?”

林溪看着屏幕里鲜活的莲花图案,笑着点头:“太可以了!你们把印度绣线的浓烈和苏绣的细腻结合得特别好,下次来乌镇,一定要教我们更多纱丽刺绣技巧。”

“非遗交流中心” 完工那天,乌镇下起了初雪。洁白的雪花落在新搭的木檐上,和挂在门口的红灯笼相映成趣。开业当天,来了不少客人:有附近学校的孩子,有从上海、杭州赶来的非遗爱好者,还有特意从法国飞来的皮埃尔 —— 他手里拿着巴黎现代艺术博物馆的邀请函,说想在明年夏天办 “丝路非遗联展”,让苏绣、纸莎草画和纱丽刺绣一起亮相欧洲。

剪彩仪式上,林溪站在 “无敌绣花鞋” 复刻品前,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忽然想起刚接手体验馆时的冷清。那时候,她以为守住这双鞋、守住绣谱就够了,现在才明白,真正的传承,是让更多人拿起绣花针,让更多文化在针脚里相遇。

仪式结束后,皮埃尔拉着林溪去看 “非遗图书馆”。书架上,沈青黛的绣谱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旁边是哈桑的纸莎草制作手册、卡维塔的纱丽刺绣图谱,甚至还有卢卡斯班级的 “小小丝路绣” 作品。“林溪,你知道吗?” 皮埃尔感慨道,“我见过很多非遗传承人,但你最特别的地方,是把‘自己的事’变成了‘大家的事’。”

冬天快结束时,体验馆迎来了第一批国际学徒 —— 五个来自埃及的年轻人,他们是哈桑推荐来学习苏绣的。刚到那天,阿明和阿依莎带着他们参观乌镇,教他们用中文说 “绣花针”“丝线”,晚上还一起在工作坊里绣简单的云纹。

有个叫娜吉的埃及女孩,第一次拿起苏绣针时,手指总不听使唤。小雅耐心地教她 “挑针绣” 的手法:“手腕要稳,针脚要浅,就像在纸莎草上画画一样。” 娜吉练了整整一周,终于绣出一朵完整的埃及蓝莲花,她激动地给哈桑发视频,举着绣品说:“老师,我终于会用苏绣绣莲花了!以后我要把两种技艺结合,绣出更美的作品!”

春节前夕,“绣绘丝路” 第二季的最后一幅作品完成了。这幅名为《丝路同心》的作品,用埃及纸莎草纸做底,上面绣着:尼罗河与乌镇流水交汇,埃菲尔铁塔和金字塔遥遥相望,印度孔雀与中国凤凰共栖一枝,最下方是一群不同肤色的孩子,手里拿着绣花针,围着绣布微笑。

林溪把这幅作品挂在 “非遗交流中心” 的正厅,下面放了一本留言册。很快,留言册上就写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祝福:“愿丝路精神永远传承”“非遗让世界更美好”“下次来乌镇,我也要学苏绣”……

除夕夜,体验馆里张灯结彩。林溪和学徒们、国际学徒们一起包饺子、绣春联,还和哈桑、卡维塔、皮埃尔视频连线,隔着屏幕一起倒计时。当新年的钟声响起时,卢卡斯突然出现在视频里,举着刚绣好的 “龙年吉祥” 荷包:“林溪姐姐,新年快乐!这是我给你绣的礼物,明年我一定要去乌镇,和你一起绣‘丝路龙’!”

看着屏幕里不同肤色的笑脸,听着身边热闹的笑声,林溪走到展柜前,看着里面的 “无敌绣花鞋”。鞋头的红珠在灯光下闪着温润的光,仿佛也在为这跨越山海的团圆祝福。

她拿出沈青黛的绣谱,在最新一页写下:“壬寅年除夕,与埃及、印度、法国的朋友共庆新年。‘绣绘丝路’己绣十二幅,国际学徒二十人,合作展览三个。沈奶奶,您看,这双鞋的故事,己经变成了世界的故事。”

写完后,林溪合上绣谱,抬头看向窗外。雪还在下,却一点也不冷 —— 因为她知道,明年春天,他们要去埃及办特展;夏天,要去法国参加联展;秋天,还要邀请卡维塔的绣娘团队来乌镇,一起创作 “丝路西季” 系列。

而这一切,都只是开始。只要还有人愿意拿起绣花针,还有人愿意倾听文化的故事,“无敌绣花鞋” 的精神就会一首传下去,让更多人知道:非遗不是博物馆里的标本,而是流动的生命;匠心不是一个人的坚守,而是一群人的同行;而那根小小的绣花针,能跨越山海,把世界绣成一个温暖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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