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储物间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冷冽的烟味裹着男人的气息涌进来，苏晴猛地抬头，就撞进沈屹深不见底的眼眸里——他没开灯，高大的身影挡在门口，像一块沉在暗夜里的冰，看不清表情，却透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在想什么？”沈屹的声音很低，带着酒后的沙哑，一步步走近，阴影将苏晴完全罩住。他弯腰，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在想怎么带你妈跑？还是在想怎么恨我？”
苏晴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她想躲开，却被他按得更紧。她看着沈屹的眼睛，那里面映着自己狼狈的模样，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灼热——那灼热不像恨，倒像某种失控的掠夺欲，让她心里发慌。
“我没有。”她的声音很轻，带着颤抖，指尖下意识攥紧了怀里的照片，“我只是在想我妈……”
“想你妈？”沈屹笑了，笑声里没有暖意，只有冰冷的嘲弄。他的拇指蹭过她的下唇，指腹带着烟味的粗糙触感，让苏晴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苏晴，你眼里除了她，就没别的了？你忘了你现在是谁的人？忘了你签的‘条件’？”
他的指尖忽然顿住，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那双眼眶泛红的眸子里，藏着太多他看不透的东西：有对母亲的牵挂，有对现状的隐忍，有藏得极深的绝望，唯独没有他想要的“在意”，哪怕是恨的在意。
这认知像根刺，扎进沈屹心里，之前压着的烦躁瞬间翻涌上来。他明明该满意的——她听话、隐忍、被他折磨得毫无还手之力，可看着她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他却莫名地失控，想把她眼里那些“不属于他”的情绪，全都揉碎，让她只看得见他，只记得他。
没等苏晴反应，沈屹的唇突然压了下来。不是温柔的触碰，是带着惩罚意味的掠夺，牙齿蹭过她的下唇，力道重得让她疼出眼泪，呼吸被他完全攫取，怀里的照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想推他，双手却被他攥住，按在折叠床的栏杆上，动弹不得。
“唔……放开……”苏晴的声音被淹没在吻里，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沈屹的手背上，带着一点微弱的温度。
沈屹却像没察觉，吻顺着她的下唇慢慢向下，掠过她的下巴，停在她的颈侧。他的呼吸很热，落在她敏感的皮肤，让她忍不住发抖，可下一秒，牙齿就轻轻咬在了她颈侧的皮肤的上，留下一圈泛红的印子——那是带着占有意味的标记，像在宣告她的归属。
“沈屹……不要……”苏晴的声音里满是哀求，脚踝的伤口被蹭到，疼得她浑身发颤，化疗后虚弱的身体根本扛不住他的力道，“我身体不舒服……求你……”
她的哀求没让沈屹停手，反而让他的动作更狠。他的手顺着她的衣角探进去，指尖触到她后背的皮肤，冰凉的触感让苏晴猛地绷紧身体，可他却像是没看见她的抗拒，手指划过她腰侧的疤痕——那是当年手术留下的浅痕，之前被衣服遮住，此刻在暗夜里暴露出来，成了他指尖下的猎物。
“不舒服？”沈屹的声音贴在她耳边，带着残忍的笑意，“苏晴，你忘了是谁让你能安稳待在这里？是谁给你妈交的住院费？现在跟我谈不舒服？”
他的话像鞭子，抽在苏晴心上。她闭上眼，眼泪无声地淌下来，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她知道反抗没用，从她答应那些条件的那一刻起，她就没了说“不”的资格。他要的从来不是她的顺从，是她的彻底屈服，是把她的尊严碾碎，揉进尘埃里。
折叠床很窄，沈屹的重量压得床板吱呀作响，苏晴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和淡淡的酒气，还有一丝曼曼留下的香水味，那味道像针，扎得她心脏发疼。她偏过头，看着地上母亲的照片，照片上的笑脸在暗夜里模糊不清，心里只剩下一片冰凉的绝望——她终究还是没能护住自己，也没能护住母亲的尊严。
不知过了多久，沈屹终于停下动作，起身时没看她一眼，只随手扯过旁边的旧毯子，扔在她身上，声音冷得像冰：“记住你的身份，别再让我看到你眼里只有你妈。”
他转身走出储物间，关门时的力道很重，震得墙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苏晴蜷缩在冰冷的床板上，身上的毯子带着霉味，颈侧和腰侧的触感还没消失，像烙印一样烫得她难受。她伸手捡起地上的照片，照片边缘被摔得卷了边，母亲的笑脸也像是蒙了一层灰。
眼泪无声地落在照片上，苏晴咬着唇，没让自己哭出声——她怕吵醒外面的沈屹，更怕自己一旦示弱，就再也撑不下去。她知道，这一夜的掠夺不是结束，是沈屹新的折磨方式，他要的是她的彻底崩溃，是让她在暗夜里，连一点思念母亲的权利都没有。
客厅里，沈屹靠在沙发上抽烟，烟蒂扔了一地。他看着储物间的门，指尖还残留着苏晴皮肤的冰凉触感，还有她眼泪的温度。心里的烦躁不仅没消，反而更甚——他以为占有她就能让她在意，就能让自己解气，可现在只剩下一片空落落的荒芜，像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似的。
他想起刚才在她眼里看到的绝望，想起她颈侧的手术疤痕，想起她攥着照片时的倔强，喉结动了动，却还是把烟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是她先背叛他的，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他这样告诉自己，却骗不过心里那点莫名的慌乱，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他的掌控，朝着他不敢想的方向滑去。
储物间里，苏晴抱着母亲的照片，睁着眼睛首到天亮。窗外的天渐渐亮起来，排气扇的嗡鸣还在继续，可她觉得，这暗夜里的掠夺，比之前所有的折磨都更让她绝望——她失去的不仅是尊严，还有最后一点支撑她撑下去的勇气，像被沈屹连根拔起，扔在了冰冷的尘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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