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的苏州，夜里总带着点凉意。外婆家的堂屋生了个红泥小火炉，炉上温着下午刚酿好的桂花米酒，甜香混着炭火的暖意，漫在空气里格外舒服。
苏晚裹着外婆找出来的厚针织毯，坐在炉边的小凳上，看着陆承宇帮外婆把白天晒好的桂花收进瓷罐。外婆坐在对面的藤椅上，手里拿着个旧毛线团，指尖绕着毛线，忽然开口：“承宇小时候啊，比晚晚还皮，有次爬树摘枣，摔下来哭了好久，还是晚晚拿了块桂花糕哄好的。”
陆承宇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苏晚，眼里带着笑意：“我怎么不记得？倒是记得你小时候总跟在我身后，像个小尾巴。”
“哪有！”苏晚脸颊发烫，伸手去够炉上的米酒壶，“我要尝尝温好的酒，看甜不甜。”
陆承宇先一步接过酒壶，给她倒了小半碗，又给外婆也倒了一碗：“小心烫，慢慢喝。”
米酒入口温热，带着淡淡的桂花香，甜而不烈。苏晚喝了两口，觉得身子都暖了起来，抬头时刚好看见炉光落在陆承宇脸上，把他的眉眼衬得格外柔和。
外婆喝着酒，眼神落在窗外的桂花树影上，声音轻了些：“以前我和你外公，冬天也总这样围着火炉喝酒。他总说，等孩子们大了，就带着我去江南的各个古镇看看，可后来……”话说到一半，外婆轻轻叹了口气，指尖着碗沿。
苏晚知道外婆是想起了外公，伸手握住她的手：“外婆，明年春天我们酿的桂花酒开封了，就带您去周庄、同里转一转，像外公说的那样，把江南的古镇都看遍。”
陆承宇也跟着点头：“到时候我们提前做攻略，每天就逛一个古镇，慢慢走，慢慢看，晚上再找个临水的客栈住下，听着水声睡觉。”
外婆的眼睛亮了起来，笑着拍了拍苏晚的手：“好啊，到时候我还要穿你外公最喜欢的那件蓝印花布裙，让他在天上也看看，我过得很好，还有你们陪着。”
炉火噼啪作响，米酒的香气更浓了。苏晚忽然想起白天酿桂花酒时，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甲方竟是我先生》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陆承宇悄悄在红纸上加了一行小字——“晚晚与承宇，岁岁常相伴”，当时她没说破，心里却甜得像浸了蜜。
“对了，”陆承宇忽然起身，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外婆，“上次在城里看到这个，觉得很适合您，就买了下来。”
外婆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串银镯子，镯身上刻着细小的桂花花纹，在炉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这孩子，怎么又乱花钱。”外婆嘴上说着，眼里却满是笑意，伸手让苏晚帮她戴上。
镯子戴上手腕，大小刚好合适。外婆抬起手看了又看，忽然想起什么，转身进了里屋，很快拿着一个小小的木盒子出来，递给苏晚：“这是我年轻时戴的银锁，现在给你，保佑你和承宇平平安安的。”
苏晚接过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的银锁己经有些氧化，却依旧精致，锁身上刻着“长命百岁”西个字。她抬头看向外婆，眼眶有些发热：“谢谢外婆。”
“傻孩子，跟外婆客气什么。”外婆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以后你们要是有了孩子，这个银锁还能接着用，把咱们家的福气传下去。”
陆承宇握住苏晚的手，指尖带着暖意，轻声说：“会的，以后我们一定常带孩子来看您，让他听您讲外公的故事，听您讲我们小时候的事。”
炉火渐渐弱了些，米酒也快温完了。外婆打了个哈欠，起身说：“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早回城里呢。”
苏晚和陆承宇送外婆回房，转身回到堂屋。陆承宇把小火炉的炭火盖好，转头看苏晚，她正拿着那个银锁，在炉光下细细看着。
“在想什么？”他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她。
苏晚靠在他怀里，声音轻轻的：“在想，以后我们每年都来苏州好不好？春天来看桃花，夏天来摘莲蓬，秋天来酿桂花酒，冬天来围炉煮茶。”
陆承宇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回应：“好，不仅每年来苏州，还要一起去更多地方，把我们的故事，都写在每一个季节里。”
窗外的桂花影落在地上，红泥小火炉的暖意还没散。苏晚握着手里的银锁，靠在陆承宇怀里，忽然觉得，最好的未来，就是这样——有外婆的牵挂，有彼此的陪伴，还有无数个可以一起期待的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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