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萌芽接触
官方的“萌芽”计划，在极度谨慎的氛围下启动。针对林晓和苏婉这两个性质迥异的关键个体，接触策略也截然不同。
对林晓的接触，被定义为“春风化雨”式。一位看起来和蔼可亲、自称是“青少年心理疏导与潜能开发中心”特聘专家的中年女性，在班主任的陪同下，“恰巧”来到暂时停课在家的林晓家中进行“灾后心理关怀”。这位专家谈吐优雅，知识渊博，巧妙地避开敏感话题，主要关心林晓的近况、学习压力，以及“是否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比如首觉更准、精力更好，或者偶尔会有些特别的灵感”。
林晓本就内向敏感，在经历了学校那场莫名的领域爆发和虚弱后，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一丝恐惧。面对这位语气温和、眼神关切的专家，她虽然依旧警惕，但还是隐约透露了自己最近确实感觉精力比以前好，偶尔会做些奇怪的梦，以及……有时会无意识画出些看不懂的符号。
专家耐心倾听，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只是温和地表示这些可能都是青春期潜能觉醒的正常现象，并留下了一个加密的联络方式和一份关于“青少年特殊天赋引导”的公益宣传册，暗示如果她遇到任何无法理解的困扰或想了解更多，可以随时联系。
整个过程没有胁迫，没有探测，只有看似无害的关怀和隐晦的信息提供。林晓握着那份制作精良的宣传册，看着上面印着的“理解、引导、守护”的字样，心中五味杂陈。官方似乎知道些什么，而且态度……比她想象的要温和？
与此同时，对苏婉三人的接触，则显得更为首接和……务实。
张弛正琢磨着怎么处理那台损坏的记忆提取器，看看能不能拆点零件换钱，一个穿着普通工装、看起来像个老师傅的技术人员“偶然”经过他们藏身的区域，目光扫过张弛手中的仪器残骸，惊讶地“咦”了一声。
“小伙子，你这东西……有点意思啊，哪儿来的？”老师傅凑过来，眼神锐利地盯着那台仪器，“这工艺，这灵能回路设计……啧啧，损坏得可惜了。”
张弛立刻警惕起来，把仪器往身后藏。
老师傅笑了笑，摆摆手：“别紧张，我就是个搞废旧灵能设备回收的，看这东西高级，职业病犯了。”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递给张弛，“要是想出手，或者想知道这东西到底干嘛用的，可以来这个地址找我，价格好商量。当然，要是惹上麻烦了，就当我没说。”
名片上只有一个地址，位于城西区一个老旧的电子市场，连名字都没有。
老师傅说完，也不多留，背着手晃晃悠悠地走了。
张弛看着手中的名片，又看了看苏婉和陈凡。官方的人？还是真的回收贩子？这接触方式，有点出乎意料。
“去不去？”张弛问道。
苏婉沉吟片刻：“我们现在需要信息，也需要资源。可以去看看，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灵气复苏，我为黑龙天》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但必须非常小心。”
陈凡怯生生地补充：“他身上的颜色……是‘灰黄色’，有点像是‘中立’和‘好奇’，没有‘黑色’的恶意，但也没有‘白色’的善意。”
最终，三人决定由张弛先去探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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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默感知着这两场风格迥异的接触。
对林晓的怀柔策略，符合官方一贯的作风，试图通过理解和引导来吸纳潜在的可控力量。这在他的预料之中，只要不干扰林晓的自然成长和他自身的观察，他懒得理会。
而对张弛三人那种带着市井气息的、看似偶然的接触，则更有趣一些。这显示出官方内部也存在不同的派系和手段，更灵活，也更难以预测。那个“老师傅”身上带着淡淡的、属于研究部门的灵能印记，却伪装成回收贩子，这种矛盾本身就值得玩味。
他注意到，在官方尝试接触的同时，另一股微弱但充满恶意的视线，也再次锁定了苏婉。枯萎教团并未放弃，他们像潜伏在阴影中的毒蛇，等待着反击的机会。
“压力与机遇并存……”凌默漠然想道。外部的接触和威胁，正是测试这些“样本”韧性和潜力的最佳环境。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林晓。在经历了之前的爆发和官方的初步接触后，她似乎陷入了一种迷茫的状态。体内的力量仍在成长，但她不知该如何面对。
是时候，给她一点更明确的“指引”了。
凌默分出一缕极其细微的神念，携带着一段关于如何初步凝聚、控制自身微光，以及解读那些古老符号最基本含义的、不带任何立场的“信息流”，如同飘落的羽毛，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林晓的潜意识。
他不会首接教导她，那会干扰实验的纯粹性。他只是提供一个“工具箱”和一本“入门说明书”，至于她能从中领悟到什么，搭建出什么，全靠她自己。
做完这一切，凌默的注意力转向了更宏观的层面。他感知到，城西区的规则污染虽然在“清道夫”和后续的清理行动下被暂时压制，但其根源并未消除。那些被他的神力扰动的规则裂痕，如同地下的暗流，仍在缓慢扩大，并开始与更深层、更古老的某些存在产生微弱的共鸣。
尤其是……与那些被称为“旧神”的、充满混乱与疯狂的低语，共鸣似乎在加强。
“真正的风暴，尚未到来。”凌默的意识沉入更加幽深的层面，尝试追溯那共鸣的源头，以及这个世界“防火墙”之外，那令人不安的躁动。
而在现实的层面，张弛按照名片地址，找到了那个位于嘈杂电子市场深处的、毫不起眼的小店铺。店里堆满了各种废旧电器和灵能设备零件，空气中弥漫着焊锡和机油的味道。那个“老师傅”正戴着放大镜，埋头修理一块复杂的电路板。
看到张弛，他抬起头，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
“来了？比我想的慢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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