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合作的提议
李富贵攥着那温热的护身符，感觉像是在攥着一块烧红的炭，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脑子里那个自称“讹爷”的声音暂时消停了，但他心里的惊涛骇浪可一点没平息。
上古神兽？靠欺诈能量为生？还被女娲娘娘给封印了？
这信息量，比他过去十几年吃的盐还咸，齁得他脑子发懵。但懵逼之余，一种极其荒谬、却又带着致命诱惑的可能性，像藤蔓一样悄悄缠绕上他的心。
这老骗子……老神兽，听起来好像……很牛逼啊？
哪怕它现在弱得只能打喷嚏说几句话，可它见识过上古时代啊！它精通欺诈之道啊！这要是能把它忽悠……呃，合作，岂不是等于随身带了个超级作弊器？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专门研究怎么坑蒙拐骗的老祖宗！
“那个……讹……讹爷？”李富贵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小心翼翼地在脑海里试探着发声，“您刚才说……您需要能量？”
“废话！”讹兽的声音带着刚睡醒被打扰的不爽，“不然爷跟你这废物小子在这儿唠嗑玩呢？这破封印跟个铁棺材似的，没能量，爷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李富贵被噎了一下，但没在意，继续顺着思路问：“那……怎么才能给您弄到更多能量？骗……骗更多的人？”
“聪明！”讹兽的语气终于带了点赞许（虽然听着更像嘲讽），“总算开了点窍！欺诈！更高明、更成功、能量更充沛的欺诈！骗得越狠，打脸越响，情绪波动越大，爷能汲取的能量就越多！等能量足够冲破这该死的封印……”
它顿了顿，声音里充满了一种极具煽动性的诱惑：
“爷就送你一场真正的‘大富贵’！保证让你小子，对得起你现在这土掉渣的名字！”
大富贵！
这三个字，像三把重锤，狠狠敲在李富贵的心尖上。
他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之前所有的憋屈、绝望、被人当众打脸的羞辱，在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和报复的途径！
凭什么那些老油条就能在市场里混得风生水起？凭什么那个金链子就能趾高气扬？凭什么他李富贵就得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
如果有机会……如果有力量……
但他毕竟是在底层摸爬滚打、刚吃过亏的人，狂喜之后，一丝本能的警惕又冒了出来。
天上不会掉馅饼，尤其不会从一个老骗子神兽嘴里掉出来。
“你……你怎么帮我？”他强压住激动，保持冷静（自认为）地问道，“你现在……能动弹啥？除了说话。”
他可不想找个只会动嘴皮子、光画大饼的祖宗供着。
“嘿嘿……”讹兽发出一阵猥琐的低笑，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小子，怀疑你讹爷的本事？”它慢悠悠地说，“爷现在虽然弱，能量只够维持基本沟通，感知个凡人情绪真假、帮你看看物品上年份的微弱‘气’，还是勉强可以的。”
感知情绪真假？看物品年份的“气”？
李富贵眼睛一亮！这能力听起来……有点实用啊！至少能让他分辨哪些是真心想买，哪些是来挑刺的，还能初步判断东西的老旧程度！
“更重要的是——”讹兽拉长了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爷有无数上古骗术精华！心理博弈、语言陷阱、局面操控……对付你们这时代的凡人，简首就是降维打击！懂不懂？”
它仿佛陷入了美好的回忆。
“想当年，爷忽悠……呃，指导某个部落首领的时候，那叫一个精彩！兵不血刃，就让两个大部族自己打起来了，爷在旁边看戏，能量吸得那叫一个爽！”
李富贵听得心头火热，但嘴上还是忍不住杠了一句：“吹吧你就……真那么厉害，还能被女娲娘娘给封印了？”
“放屁！”讹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那是爷大意了！谁知道娘娘她老人家不按套路出牌！再说了，能被娘娘亲手封印，那也是一种荣耀！你懂个锤子！”
李富贵撇撇嘴，没再刺激它。他心里快速盘算着。
这讹兽，听起来能力是有的，但性格极其不靠谱，吹牛逼成分很大，而且明显憋着坏水。跟它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但是……
他现在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钱是骗来的脏钱，名声己经臭了，前途一片漆黑。
与其烂死在泥潭里，不如抓住这根诡异的稻草，搏一把！
赢了，或许真能翻身，把那口恶气出了！
输了……大不了也就是现在这样，还能更惨吗？
赌了！
李富贵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他对着空气（实际上是脑海里的讹兽），沉声说道：“好！讹爷，我跟你合作！我负责行骗，你提供指导，能量归你，赚的钱……大部分归我！等你能量够了，记得你承诺的‘大富贵’！”
“爽快！”讹兽似乎很满意，“这才有点意思嘛！放心，跟着讹爷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至于钱嘛……嘿嘿，爷要那玩意儿没用，你看着办就行。”
一场各怀鬼胎、极其脆弱的同盟，就在这间弥漫着霉味和绝望的出租屋里，初步达成了。
李富贵感觉手里那个护身符似乎又温热了几分，仿佛在回应着这场交易。
他低头看着那笑容诡异的独角兔子，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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