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一个目标
合作协议是达成了，但李富贵心里那点激动劲儿还没捂热乎，现实的问题就砸了过来——下一步该怎么办？
总不能现在就冲回小东门，逮着个人就开骗吧？那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他摸着怀里那沓烫手的钞票，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合作归合作，饭总是要吃的。
“那个……讹爷，”他试探着问，“咱这‘事业’刚起步，是不是……先稳一手？我出去买点吃的，顺便打听打听消息？”
“没出息！”讹兽在他脑海里鄙夷道，“就知道吃！能量！能量才是根本！”
它似乎比李富贵还着急，那股子“欺诈”的瘾头上来了，迫不及待想要开张。
“不过嘛……”它话锋一转，“填饱肚子也好，有力气才能干活。李富贵儿嘴里叼着包子。市场上到处闲逛！爷己经闻到……嗯？等等！”
讹兽的声音突然顿住，像是在仔细感知着什么。
李富贵一愣，停下脚步：“怎么了？”
“有意思……”讹兽的声音带着一丝发现猎物的兴奋，“左边，大概三十步外，那个卖杂项摊子的秃顶老头，对，就是那个嘴角有颗痦子的家伙！”
李富贵顺着它指示的方向，悄悄望过去。
那是市场里一个不大不小的摊位，卖些铜钱、鼻烟壶、旧书之类杂七杂八的东西。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有点秃顶，嘴角确实有颗显眼的黑痦子，正眯着眼睛跟一个游客模样的年轻人说着什么。
“他怎么了？”李富贵不解。
“嘿嘿……”讹兽发出猥琐的笑声，“这小子，身上正散发着浓郁的‘贪婪’气息，而且……他手里拿着的那只破碗，正在酝酿一股‘准备坑人’的美味波动！啧啧，这味道，虽然不算顶级，但开开荤是足够了！”
李富贵仔细一看，想起来了！这老头他有点印象，外号好像叫“王老歪”？是市场里的老油条之一。前两天他找摊位的时候，就是这老家伙故意挤兑他，还阴阳怪气地说他“毛没长齐就别学人玩古董”。有一次李富贵拿个铜钱去他摊上问价，被他用极低的价格嘲讽了一顿，说什么“破烂也敢拿来现眼”。
想起这些，李富贵心里那股火“噌”一下就上来了。
“是他？”他咬着牙，眼神冷了下来。
“怎么？有旧怨？”讹兽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更加兴奋了，“那就更好了！怨气加欺诈，能量更足！就他了！作者“徐向东”推荐阅读《从骗子到慈善家讹爷带我穿朝暴富》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你去给他来个黑吃黑！不对，咱们这叫……替天行道！”
它开始怂恿，语气那叫一个正义凛然，仿佛他们不是去行骗，而是去为民除害。
“他现在正忽悠那个外地游客呢，拿了个修补过的破碗当全品卖。你去，给他搅和黄了！顺便……让他出点血！”讹兽的声音充满了蛊惑，“有讹爷我给你指点，保准让他吃个哑巴亏！”
李富贵看着王老歪那副道貌岸然、实则一肚子坏水的样子，又想起自己受过的窝囊气，再摸了摸怀里那枚被金链子摔过踩过的“雍正母钱”……
新仇旧恨加起来，一股邪火顶到了脑门。
妈的！干了！
之前他单打独斗都敢忽悠金链子，现在多了个（虽然不太靠谱的样子）上古神兽指点，还怕他个王老歪？
“讹爷，”李富贵深吸一口气，眼神锐利起来，“你说，该怎么干？”
“简单！”讹兽老神在在地开始布置，“先别急着过去。观察！看看他怎么忽悠那‘肥羊’的。等他们谈到关键时候，你再去‘偶然’路过，然后……”
它压低声音（虽然只是在脑海里），开始面授机宜。
李富贵一边听着，一边偷偷观察着王老歪那边的动静。
只见王老歪拿着那只所谓的“清中期民窑青花碗”，唾沫横飞地吹嘘着：“……您看这画片，多流畅！这釉水，多肥润！传世全品，难得啊！也就是我跟您投缘，才开这个价……”
那外地游客被他说得有些意动，拿着碗反复看，似乎拿不定主意。
李富贵按照讹兽的指示，集中精神，尝试去“感知”那只碗。
起初没什么感觉，但当他摒除杂念，全神贯注时，一种极其微弱、极其隐晦的“不协调”感，从碗口边缘的位置传来。那感觉很奇怪，说不清道不明，就像……就像一碗清水里滴入了一滴油，虽然看不见，但就是觉得不对劲。
“感觉到了吗？”讹兽在他脑海里确认道，“没错，碗口那里补过！手艺还行，接缝几乎看不出来，釉色也接得挺像，但逃不过讹爷我的法眼！那地方的气息，跟碗身其他地方不一样，带着点‘新’和‘虚’！”
李富贵心中大定！
有门儿！
他看向王老歪的眼神，不再有畏惧，反而带上了一丝猎人锁定猎物时的冷光。
王老歪啊王老歪，你欺负小爷的时候，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吧？
今天，小爷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现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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