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千门初现
“富贵斋”开业头几天，生意不算火爆，但也偶有顾客上门。李富贵也不急，守着小店，没事就拿着放大镜研究自己那几件宝贝，或者看看相关的书籍，恶补知识。日子倒也过得清闲踏实。
这天下午，没什么客人，李富贵正拿着软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柜台里那件晚清的小笔洗（就是之前用来忽悠钱老板的那件“钧瓷”的同款，不过是真品），店门口的光线一暗，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来人是个年轻人，大概二十七八岁年纪，穿着合体的休闲西装，没打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整个人看起来干净、体面，又不会太过咄咄逼人。
“老板，忙着呢？”年轻人开口，声音温和，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磁性。
李富贵抬头，看到来人，心里微微一动。这人气质不俗，不像一般的游客或者普通玩家。他放下手里的笔洗，脸上露出职业化的笑容：“不忙不忙，先生随便看。”
年轻人点了点头，目光在店里随意地扫视着，脚步不疾不徐。他的眼神很专注，看东西的时候，会微微俯身，仔细端详，但不会轻易上手去摸，显得很有教养。
年轻人又走到柜台前，目光落在李富贵刚才擦拭的那件晚清笔洗上，看了一会儿，笑道：“这笔洗也不错，虽然是民窑，但画片活泼，釉水莹润，保存得也好，难得。”
搭眼儿一看东西就被说到点子上，李富贵心里对这年轻人的评价又高了几分。看来是个懂行的。
两人便攀谈起来。年轻人自称姓柳，说话不紧不慢，引经据典，对瓷器、玉器、杂项都颇有见解，而且言语之间，对李富贵最近在小东门的事迹，比如识破王老歪的修补碗、点醒孙教授的玉璧，甚至拍卖会上“遗憾”错失青花大罐却底价捡漏小杯的事情，似乎都了如指掌！
“李老板年轻有为，眼力精准，心思缜密，真是令人佩服啊。”柳先生微笑着说道，语气真诚，听不出丝毫奉承之意。
李富贵心里却是一凛！
这人……调查过他？而且了解得这么清楚？连拍卖会的细节都知道？他可不记得在拍卖会上见过这位柳先生。
他表面上依旧客气地应付着：“柳先生过奖了，运气，都是运气。”
两人相谈甚欢，柳先生知识渊博，谈吐风趣，李富贵甚至觉得跟他聊天挺舒服，长了不少见识。柳先生在店里待了差不多半小时，最后什么也没买，只是留下了一张设计简约的名片，说了句“以后多交流”，便告辞离开了。
送走柳先生，李富贵看着那张只有名字和一个手机号的名片，眉头微微皱起。这人给他的感觉，很舒服，很专业，但……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太完美了？太了解了？
就在这时，一首安静如鸡的讹兽，突然在他脑海里发出了警告，声音带着少有的凝重：
“小子，留个心眼！刚才这人，不对劲！”
李富贵心里一紧：“怎么了？讹爷，你发现什么了？”
“这人身上……”讹兽似乎在仔细回味，“有股子‘同行’的味道！而且段位不低！绝不是普通玩家或者学者那么简单！”
“同行？”李富贵一愣，“也是开古玩店的？”
“哼，开古玩店？”讹兽嗤笑一声，我指的是……真正的‘同行’！玩弄人心、布局设套的同行！他身上的那股‘虚妄’之气，虽然掩饰得很好，带着点书香墨韵打底，但底下藏着的那股子算计和冷冽，逃不过爷的感知！”
它顿了顿，语气更加严肃：
“而且，他刚才夸你那些话，听起来是捧你，实则是在试探你的底细！他对你的事了如指掌，这本身就不正常！让我想起……想起市场里关于那个神秘组织‘千门’的传说！如果真是他们的人……小子，你麻烦可能大了！”
千门？
李富贵心里“咯噔”一下。他也听说过这个名号，据说是个非常古老而神秘的组织，成员都是顶尖的造假和布局高手，行事诡秘，能量巨大，游走在古玩圈的最暗处。
自己被……千门的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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