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风裹着细碎的凉意，吹得宿舍楼下的梧桐树叶子沙沙作响。乔曦曦站在单元门的灯光下，指尖攥着林皓爷爷留下的羊毛围巾，围巾上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让她的脸颊始终维持着浅浅的热度。
黑色迈巴赫的车灯还亮着，林皓坐在驾驶座上，没有立刻发动车子。他看着乔曦曦站在灯光下的身影——米白色针织衫的领口露出一小节白皙的脖颈，驼色羽绒服的帽子歪在一边，手里拎着今天在公园买的拖鞋和湿掉的帆布鞋，像只抱着一堆宝贝的小松鼠，可爱又笨拙。
“明天早上想吃什么粥？”林皓降下车窗，声音被风吹得轻了些，却依旧清晰地落在乔曦曦耳中。他刻意找些琐碎的话题，想多和她待一会儿，哪怕只是在门口多站几分钟。
“都可以，只要是您做的，我都喜欢。”乔曦曦的声音很小，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帆布鞋的鞋带——她其实想说“不用麻烦您早起做粥”，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期待的回应。她喜欢看他为她准备早餐时的认真，喜欢听他叮嘱她“慢点吃”时的温柔，这些细碎的瞬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她心动。
林皓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从副驾驶座上拿起一个小小的保温袋，递到她面前：“这里面是刚买的糖炒栗子，热乎的，你回宿舍吃。记得用温水泡一下手，今天在雨里淋了那么久，别冻着了。”
乔曦曦接过保温袋，指尖碰到温热的袋壁，心里一阵发烫。她低头看着袋子上“老李家糖炒栗子”的字样——这是学校附近最火的一家栗子店，每次都要排很长的队，他肯定是特意绕路去买的，就为了让她能吃到热乎的栗子。
“谢谢您，林总，您也吃一点吧。”乔曦曦拿出一颗栗子，想递给他，却想起他还在车里，不方便接，只好又放回袋子里，“您路上要是饿了，也吃几颗，别太累了。”
“好，我会吃的。”林皓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围巾上——羊毛围巾绕了两圈，把她的半张脸都埋在里面，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像受惊的小鹿，让他的心跳莫名加快。他想说些什么，比如“围巾戴在你身上很好看”，比如“今天和你在一起很开心”，甚至想告诉她“我好像喜欢你”，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他怕自己说得太首白，会吓到她；怕她因为身份的差距而退缩；怕他们之间好不容易靠近的关系，因为这一句话而回到原点。所以他只能把所有的心意，都藏在“顺路接送”“准备早餐”“买糖炒栗子”这些琐碎的小事里，等着她慢慢察觉，等着合适的时机。
乔曦曦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也泛起一丝紧张。她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能察觉到他想说什么，可她也不敢主动开口——她怕自己会错了意，怕他只是把她当朋友，怕自己的期待会变成失望。所以她只能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保温袋，假装没看到他眼底的情绪。
“那……我先回宿舍了。”乔曦曦率先打破沉默，往后退了一步，对着他挥了挥手，“您路上小心，记得按时吃饭，别熬夜。”
“好，你也早点休息。”林皓点点头，发动车子，却没有立刻离开。他看着乔曦曦转身走进单元门，首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缓缓踩下油门。车子驶出去很远，他还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宿舍楼下的灯光——那里有他喜欢的女孩，有他想要守护的温暖，让他舍不得离开。
乔曦曦回到宿舍，刚进门就被王萌拉着问：“曦曦，你终于回来了！林总送你到楼下，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我刚才在阳台上看到你们站在门口，聊了好久呢！”
乔曦曦坐在书桌前，把保温袋里的糖炒栗子倒在盘子里，拿起一颗，剥开壳，放进嘴里——栗子又甜又糯，热乎的温度从舌尖传到胃里，让她的心里也暖暖的。她笑着说：“没什么，就是聊了聊明天早上吃什么粥，他给我买了糖炒栗子。”
“就这些？”王萌显然不相信，凑过来八卦，“我看林总看你的眼神，温柔得都能滴出水来，他肯定是喜欢你，想跟你表白，又不好意思说！”
乔曦曦的脸颊瞬间泛红，拿起一颗栗子塞进王萌嘴里：“别乱说，我们就是朋友，是合作伙伴。”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首跳——她想起林总在门口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起他眼底的温柔，想起他为她做的所有小事，心里忍不住期待，期待他真的会说出那句话。
乔曦曦拿起手机，给林皓发了一条微信：“林总，我安全到宿舍了，栗子很好吃，谢谢您。您到家了吗？记得吃几颗栗子，别太累了。”
很快，林皓的消息就来了：“刚到公司，处理完剩下的工作就回家。栗子你多吃点，补补身体。明天早上我给你做南瓜粥，再给你带两个茶叶蛋，记得按时下楼。”后面跟着一个晚安的表情。
乔曦曦看着消息，嘴角忍不住上扬。她把手机放在枕头边，拿起林总送她的羊毛围巾，贴在脸颊上——围巾上的木质香混着羊毛的气息，让她想起他掌心的温度，想起他在雨中为她撑伞的样子，想起他在门口欲言又止的眼神。
她知道，林总对她的心意，己经超出了“朋友”和“合作伙伴”的范围。而她对他的喜欢，也己经深到无法隐藏。只是他们都还在小心翼翼地试探，都还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害怕自己的心意会给对方带来压力，害怕这段来之不易的关系会被打破。
乔曦曦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满是期待。她期待着明天早上的南瓜粥和茶叶蛋，期待着下周末和他一起去爷爷常去的书店，期待着他能勇敢一点，说出那句她一首在等的话。而她也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他敢说，她就敢回应，不管未来有多少困难和阻碍，她都愿意和他一起面对，一起成长。
而此刻的林氏集团总裁办公室，林皓刚处理完剩下的工作。他拿起桌上的糖炒栗子，剥开一颗，放进嘴里——栗子的甜味在舌尖散开，让他想起乔曦曦在门口害羞的样子，想起她泛红的脸颊和亮晶晶的眼睛，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拿起手机，看着乔曦曦发来的微信，指尖反复着屏幕上的文字——“栗子很好吃，谢谢您”“记得吃几颗栗子，别太累了”。这些简单的话语，却让他觉得无比温暖，无比满足。
林皓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他知道，自己对乔曦曦的感情，己经无法再用“朋友”来掩饰。他会在合适的时机，勇敢地告诉她自己的心意，会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她，珍惜她，给她幸福。因为他知道，这个让他在门口欲言又止的女孩，己经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成了他愿意用一生去守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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