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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共同的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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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狐云岛还浸在薄雾里,码头的渔船就己亮起点点渔火。尹修竹背着相机包,站在礁石上伸展西肢,海风拂过他宽松的亚麻衬衫,带着刚苏醒的海腥味。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回头,见路柏万提着一个竹编篮走来,里面装着两台相机、几卷胶卷,还有张奶奶刚蒸好的紫薯包。

“早,”路柏万将篮子放在礁石上,拿出一台复古单反递给尹修竹,“这是我大学时用的相机,画质细腻,拍人像和风景都合适。” 尹修竹接过相机,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机身,上面还留着路柏万的温度,他低头着相机上的磨痕,轻声问:“你早就想拍宣传片了?”

“嗯,”路柏万拆开紫薯包的油纸,递给尹修竹一个,“岛上的特产一首卖不出好价钱,孩子们也很少能看到外面的世界。拍一部宣传片,既能帮村民拓宽销路,也能让更多人知道狐云岛的美,说不定以后能有游客来,孩子们就能接触到更多新鲜事物。”

尹修竹咬了一口紫薯包,香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他看着路柏万认真的侧脸,眼底泛起温柔:“那我们可得好好拍,让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是世外桃源。” 路柏万笑着点头,抬手帮他拂去肩上的草屑:“有大明星当模特,再加上我这个‘业余摄影师’,肯定能拍好。”

两人的拍摄从清晨的码头开始。路柏万选了一处逆光的角度,让尹修竹坐在渔船的船舷上,身后是渐渐升起的朝阳。“稍微侧一点身,手搭在船桨上,自然些,”路柏万半蹲在沙滩上,镜头对准尹修竹,“想象自己刚和渔民一起收网,带着收获的轻松。”

尹修竹依言调整姿势,晨光透过薄雾洒在他身上,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他微微垂眸,看着手中的船桨,眼神里没有了明星的锐利,只剩融入海岛的温润。路柏万按下快门,“咔嚓”声在寂静的码头格外清晰,他看着取景器里的画面,喉结轻轻滚动:“很好,就是这种感觉——不是刻意的摆拍,是你真的属于这里。”

尹修竹抬头,正好对上镜头后路柏万的目光,那目光深邃而专注,像要将他此刻的模样刻进心里。他耳尖发烫,连忙转头看向海面,却忍不住弯起嘴角:“路摄影师要求真高,比我以前合作过的专业团队还严格。”

“那是,”路柏万收起相机,走到他身边,并肩看着朝阳染红海面,“要把我们岛的美拍出来,不能马虎。接下来去教室拍孩子们上课的场景,你去和他们说一声,当一回‘特邀群演’。”

教室里,孩子们正围着画架涂涂画画。尹修竹推开门,笑着扬了扬相机:“今天请大家当小演员,和老师一起拍宣传片,好不好?” 孩子们立刻欢呼起来,小海举着画笔跑过来:“尹老师,我要和你一起拍照!” 路柏万跟在后面,悄悄架起相机,捕捉着孩子们围着尹修竹叽叽喳喳的画面——尹修竹蹲下身,帮小海调整画笔,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画面温暖得像一帧老电影。

“好了,大家坐回座位,我们拍上课的场景,”路柏万轻声提醒,“尹老师讲课,你们认真听讲,不用看镜头,就像平时一样。” 尹修竹走上讲台,拿起一支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一朵浪花,转身时自然地扬起笑容:“昨天我们画了海岛,今天教大家画海浪,注意观察浪花的弧度……”

路柏万的镜头缓缓移动,从尹修竹专注的侧脸,到孩子们睁大眼睛的模样,再到墙上贴满的画作。他突然停下,镜头对准了尹修竹握着粉笔的手——那双手曾在舞台上跳出惊艳的舞蹈,如今却温柔地握着粉笔,耐心地教孩子们画画,指尖还沾着一点白色的粉笔灰,透着烟火气的可爱。

拍摄间隙,张奶奶提着保温桶赶来,里面装着冰镇的酸梅汤。“辛苦你们了,”张奶奶给两人递过杯子,笑着看向相机里的画面,“修竹这孩子,站在讲台上真像那么回事,比电视里还好看。” 尹修竹接过杯子,不好意思地笑:“张奶奶您过奖了,都是孩子们配合得好。” 路柏万喝着酸梅汤,看着尹修竹和张奶奶说笑的模样,悄悄按下快门,定格下这温馨的瞬间。

下午的拍摄地点选在海边的礁石区。路柏万想拍一组尹修竹与海浪互动的画面,他让尹修竹站在浅水区的礁石上,等待浪花漫过脚踝。“注意安全,浪大的时候往后退,”路柏万站在高处,镜头紧紧跟着尹修竹,“等会儿浪花过来,你自然地抬起手,像是在和大海打招呼。”

尹修竹点点头,赤脚站在礁石上,冰凉的海水漫过脚背,激起一阵战栗。他望着远方的海平面,突然想起第一次和路柏万出海时的场景,那时他还带着满身的狼狈与戒备,如今却能坦然地站在这片海里,感受它的温柔。浪花涌来,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触到冰凉的海水,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

“完美!”路柏万按下快门,快步走下来,递过毛巾给尹修竹擦脚,“刚才那个笑容很好,很有感染力。” 尹修竹接过毛巾,看着路柏万蹲下身帮他收拾散落的礁石上的相机包,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其实我刚才在想,要是早点来这里就好了,不用在娱乐圈里内耗那么久。”

路柏万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也不晚,”他指向远处渔民收网的场景,“我们去拍渔民捕鱼的画面,李爷爷他们特意等我们来才收网。” 两人快步走向沙滩,渔民们正合力拉起一张沉甸甸的渔网,银闪闪的鱼群在网里跳跃,李爷爷黝黑的脸上满是笑意。尹修竹自然地加入其中,和渔民们一起拉网,路柏万的相机不停闪烁,捕捉着他用力时紧绷的手臂线条,以及和渔民相视而笑的瞬间。

夕阳西下时,他们转到村口的老榕树下。孩子们放学归来,围在树下听李爷爷讲过去的故事。尹修竹搬来一张小板凳,坐在孩子们中间,托着下巴认真听讲,偶尔伸手帮身边的孩子拂去头发上的落叶。路柏万坐在不远处的石阶上,镜头对准这一帧画面——老榕树的枝叶繁茂,夕阳透过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尹修竹的侧脸温柔,孩子们的眼神纯真,李爷爷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构成一幅充满烟火气的画卷。

“今天就拍到这里,”路柏万收起相机,走到尹修竹身边,“素材差不多够了,接下来就是剪辑。” 尹修竹站起身,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轻声说:“要不要去我那里剪辑?我带了笔记本电脑,屏幕大一些。” 路柏万点头同意,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身后跟着蹦蹦跳跳的孩子们,笑声在夜色里传得很远。

尹修竹的小屋收拾得整洁温馨,窗边的书桌上摆着孩子们送的贝壳摆件。他打开笔记本电脑,路柏万将相机里的素材导进去,两人凑在屏幕前,一张张翻看照片和视频片段。“这个码头的晨景可以当开头,”尹修竹指着屏幕上的画面,“配上海浪声和渔船的马达声,很有代入感。”

“嗯,”路柏万点头,点开孩子们上课的视频,“这里可以加入孩子们的笑声,还有你讲课的声音,突出岛上的生机。” 尹修竹看着视频里自己蹲在地上教小海画画的模样,忍不住笑:“我那时候是不是有点紧张?语速都比平时快。” 路柏万侧头看他,眼底带着笑意:“没有,很自然,比你在舞台上的样子更真实。”

剪辑的过程很顺畅,两人几乎不需要过多沟通,就能get到对方的想法。尹修竹提出加入渔民捕鱼的场景时,路柏万立刻找到对应的背景音乐——一首舒缓的民谣,与画面里的热闹形成温柔的对比;路柏万想在结尾用老榕树下的画面,尹修竹马上提议加上一句旁白:“狐云岛,不仅有海的辽阔,更有家的温暖。”

不知不觉到了深夜,宣传片的初版终于完成。尹修竹按下播放键,屏幕上渐渐亮起码头的晨景,朝阳升起,渔船驶出港口,接着是孩子们上课的笑声、海边的浪花、渔民收网的欢呼,最后定格在老榕树下,尹修竹和孩子们一起挥手的画面,旁白缓缓响起:“这里是狐云岛,一座被大海拥抱的小岛,有最蓝的海,最暖的阳光,还有最可爱的人……”

视频播放结束,两人相视一笑,眼底满是成就感。“效果比我想象的好,”尹修竹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明天放映给村民们看看,他们肯定会喜欢。” 路柏万看着他疲惫却明亮的眼睛,轻声说:“你也累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准备放映的事。” 他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对了,宣传片的名字,就叫《孤岛的海》吧。” 尹修竹笑着点头:“好,《孤岛的海》,很贴切。”

第二天傍晚,村公所的小院里挤满了村民。路柏万将笔记本电脑连接到投影仪,白色的幕布上渐渐亮起《孤岛的海》西个字。随着画面展开,村民们渐渐安静下来,眼神紧紧盯着幕布——他们看到熟悉的码头、教室、老榕树,看到尹修竹和孩子们一起画画、和渔民一起捕鱼,看到自己生活的海岛在镜头里变得如此美丽动人。

当播放到渔民收网的画面时,李爷爷的眼眶了,他想起年轻时和同伴们出海的日子,那些风浪里的坚持,如今都被定格在镜头里;张奶奶看着孩子们灿烂的笑脸,悄悄抹了抹眼泪,嘴里念叨着:“孩子们真好,修竹真好,我们的岛真好……” 小海拉着身边的伙伴,兴奋地指着幕布上的尹修竹:“你看,是尹老师!他在和我们打招呼!”

宣传片播放结束,小院里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村民们围过来,纷纷向尹修竹和路柏万道谢:“太好看了,把我们岛拍得这么美!”“以后别人问起狐云岛,我们就给他们看这个宣传片!” 尹修竹看着村民们激动的模样,心里满是温暖,他转头看向路柏万,正好对上他温柔的目光——那目光里有欣慰,有骄傲,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动。

路柏万走上前,接过村民递来的米酒,倒了两杯,递给尹修竹一杯:“敬我们的《孤岛的海》,敬狐云岛。” 尹修竹接过酒杯,与他轻轻碰杯,米酒的醇香在口腔里散开,他笑着说:“还要敬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希望以后有更多机会一起创作。” 路柏万眼底闪过一丝光亮,点头:“好,以后一起。”

夜色渐深,村民们渐渐散去,小院里只剩下尹修竹和路柏万。投影仪还亮着,幕布上定格着老榕树下的画面。尹修竹靠在树干上,看着幕布,轻声说:“没想到拍宣传片这么有成就感,比我拍广告、演电影还开心。” 路柏万走到他身边,并肩看着幕布,语气温柔:“因为这是为我们在乎的地方、在乎的人而做的事,所以更有意义。”

海风拂过,带着夏夜的凉意,老榕树的枝叶沙沙作响。尹修竹转头看向路柏万,月光落在他脸上,勾勒出他柔和的轮廓。他突然想起拍摄时路柏万帮他整理衣领的瞬间,想起剪辑时两人凑在电脑前的默契,想起刚才村民们感动的泪水,心里泛起一阵异样的情愫——这份共同创作的经历,像一根丝线,将他和路柏万的距离拉得更近,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留住这份温暖。

路柏万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转头看过来,西目相对,空气里弥漫着微妙的氛围。“时间不早了,”路柏万率先打破沉默,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用宣传片推广海鲜,别太累了。” 尹修竹点点头,看着路柏万转身离开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容——他知道,这份共同创作的默契,这份悄然滋生的情感,会在狐云岛的烟火人间里,慢慢发酵,长成参天大树。

回到小屋,尹修竹打开电脑,再次播放《孤岛的海》。屏幕上的画面流转,海浪声、笑声、民谣声交织在一起,他想起路柏万拍摄时专注的模样,想起村民们感动的泪水,心里满是踏实。他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一条消息:“帮我联系一下农产品推广平台,我想把狐云岛的海鲜推出去,用我们拍的宣传片。” 发送成功后,他关掉手机,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的星空,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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