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霄是顺着水槽边滑下去的，后背抵着石头，凉得硌骨头，连抬根手指头的劲都没了——你没看错，是真的一点劲都没有，胸膛跟破风箱似的，呼哧呼哧喘，跟离了水的鱼似的，就差张嘴吐泡泡了。
【叮！日常任务：适应新环境，完成！】
这提示音跟救命的小暖风似的，往他快冻僵的心里钻了钻。可还没等他松口气，头顶就飘来个砂纸磨木头似的声音：“哟？还真让你这病痨鬼模样的，给干完了？”
是刘公公。这老太监不知道啥时候挪过来的，背还是佝偻着，脸上没表情，可那双眼珠子，原来跟蒙了层雾似的，这会儿倒亮了点，跟针似的扎在青霄身上。
说真的，我当时看到这儿就有点气！你琢磨琢磨，青霄本来就伤得重，肋骨一动就疼得钻心，能刷完十个马桶就不错了，这刘公公还跟没事人似的，跟审犯人似的盯着他。
不过咱倒回去说，这事儿从头就透着不对劲。
一开始在皇宫西侧那净房，那味儿我跟你说，真不是人能忍的——不是简单的臭，是陈年污垢、烂皂角还有不知道啥腐败东西混在一起，焖了好几年的味儿，浓得都有质感了，往鼻子里钻的时候，都能感觉着“沉甸甸”的。引路太监把青霄交出去，跟躲瘟疫似的，捂着脸就跑，那速度，比见了皇上还快。
刘公公呢？背驼得跟个问号似的，脸上皱纹跟干涸的河床似的，瞅着青霄的时候，那眼神在他惨白的脸和挺不首的腰上停了会儿，鼻子里哼了一声，轻得跟蚊子叫似的。“又一个走投无路，来这地界讨饭吃的。”他嗓子哑得刺耳，“咱家不管你来之前是龙是虫，到了这儿，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然后就指了那排木头“官房”——说白了就是马桶，还有一堆糙得能刮破皮的草束和破布：“今天先刷干净，里外都得见本色！刷不完，今晚就跟它们睡一块儿！”
青霄顺着看过去，眼前当时就有点黑。那木桶，粗略一看，不下二三十个。这时候功德罗盘又跳出来了，冷冰冰的字：【天黑前熟悉流程，刷十个马桶，奖2功德，失败扣5。】
十个？！我当时就想，这不是为难人吗？拒李西研究啊，人在重伤的时候，连拿筷子的劲都能少一半，更别说刷马桶这种弯腰发力的活了。青霄那时候动一下都扯着肺腑疼，这任务跟判了死刑差不多。
可他没敢露声色，就低了个头，把眼里的火压下去，哑着嗓子应了声“是，公公”。你别说，这点还真挺韧的，换旁人说不定就垮了。
刘公公挪到角落坐小马扎上，眯着眼跟睡着了似的。青霄走到木桶前，那味儿又冲了过来，他深吸一口，结果呛得嗓子发紧，强忍着恶心拿起个小木桶，走到水槽边。
水槽里的水泛着绿沫子，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神君的绩效考评》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手一伸进去，那寒意跟小刀子似的，顺着手指头往胳膊肘窜——真不是我夸张，那水凉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青霄当时就打了个寒颤，牙都快咬碎了。他想弯腰，刚一前倾，右边肋骨“撕拉”一下疼，眼前“嗡”的一声就黑了，草束掉地上，人也晃了晃，幸好肩胛骨撞在水槽边，才没瘫下去。
冷汗一下就把内衫浸透了。他心里肯定慌了：这哪行啊？硬撑的话，肋骨说不定就错位了，再刺穿肺叶，小命就没了；可不干，马上就扣功德，还得睡这儿。
绝境里，他就想起怀里那64点功德了——这可是唯一的赌注。他集中精神在罗盘里找，最后瞅着三个便宜货：清洁术5功德，体力恢复8，工具技巧3。加起来16点，他当时估计也没犹豫，就用意念喊了“兑换”。
你还别说，这兑换还真有点用。先是脑子里多了些技巧，比如怎么拿草束省力，怎么绕开伤处发力；然后身上窜过点清凉，虽然治不了伤，但疼好像轻了点；最关键的是，手对“清洁”这事突然熟了，跟干了好几年似的。
他再捡起草束，动作就不那么僵了。还试着用了清洁术——没光没响，但草束好像顺溜了点，刮污渍也容易了，连那味儿都淡了点。不然他估计得当场吐出来，吐了还得自己擦，更惨。
然后就是熬了。一个，两个……每刷一个，他汗就多一层，衣服贴在身上，又冷又黏，跟裹了层湿泥巴似的。拒李西研究还说过，人在极度疲惫的时候，连时间都感觉不到，青霄估计那会儿就跟行尸走肉似的，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不能死在这儿，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太亏了！
刷到第八个的时候，他手臂沉得跟灌了铅似的，肋下的疼又冒出来了，每呼吸一下都跟有针在扎。第九个，他几乎是拖着身子挪过去的，眼前阵阵发黑，全凭一股气撑着。
就在他要刷第十个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刘公公睁眼了！我当时就猜，这老太监肯定没睡着，不然怎么专挑青霄快完事的时候睁眼？跟猫抓老鼠似的，就等着看他出洋相。那眼神里还有点探究，跟看啥稀罕玩意儿似的——你说这老太监是不是看出点啥了？青霄当时心里肯定一紧，不敢露半点异样，就闷头刷。
等最后一点污渍被冲掉，露出木桶的木头纹理，他才彻底垮了。结果刘公公又来一句：“小子，身子骨烂成这样，倒是挺能忍痛。”然后话锋一转，“不过，在咱家这儿，光能忍可不够。”
他顿了顿，指了指东墙角：“今晚，你把东边那排‘夜香桶’也一并倒了、刷了。干完了，才有饭吃，有地方躺。”
青霄顺着看过去，好家伙！那夜香桶比之前的官房大一圈，桶边那黑糊糊的玩意儿，都结了壳了，那味儿估计比之前的还冲——我隔着字都能想象那酸爽，青霄当时眼前一黑，我都替他捏把汗。这哪是刁难啊，这是往死里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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